這時還不是夜生活的高峰，歌廳里的人，顯得有些冷清，大堂的電視里播放著流行歌曲。

「你找誰？」守在歌廳門口的迎賓小姐，穿著紅的旗袍，瞅了許晚晚幾眼。見不像是來消費的，態度很怠慢。

「我是來送滷菜的，流金歲月包房訂的。」

「流金歲月包房的客人到了嗎？」迎賓小姐朝前臺的幾個服務員看過去。

「到了。」有人回答。

「那把這個小妹妹帶過去，是來給他們送滷菜的。」

「跟我來吧。」一個服務員朝許晚晚點點頭，轉朝包房區走。

許晚晚擰著兩大袋子滷菜跟過去。

服務員敲了敲包房的門：「你好，服務員。」

有人來開了門，是個男生，弔兒郎當的樣子，一看就是紈絝的富二代：「我們沒有服務。」

他一邊說話，眼睛一邊朝許晚晚上瞅，目有些發亮。

服務員說：「這個小妹妹是來給你們送滷菜的。」

「滷菜？」男生怔了一下，忽然想起什麼，角勾起一邪味的笑，他朝許晚晚招手，「來，進來吧。」

服務員替許晚晚把包房的門推開一些，許晚晚擰著兩袋子滷菜進了包房。

包房的燈幽暗，一個人在唱歌，其餘的人都坐在沙發上嘻笑，許晚晚擰著滷菜站在屋子中央，大家全都看著，像在看一個耍猴戲的一般。

「就呀。」

「長得一般嘛。」

「膽子不小，敢……」

大家低低的議論聲，約約的傳來。許晚晚只想送完滷菜結了帳就走人，對這些竊竊私語充耳不聞。再說因為有音樂聲，也聽得不太真切，不確定是不是在議論。

但是，包房裡的氣份很詭，倒是真的。

特別是他們看的目，充滿了嘲諷。

許晚晚把袋子放在茶幾上，看了看沙發上的人問：「滷菜送來了，你們清點一下。」

說著話，目忽然定在一，看到了葉惠，許若歡正坐在的邊，兩人似笑非笑的看著，眼裡充滿了嘲謔。

許晚晚的心，驀的往下一沉，忽然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
「誰清點？」坐在沙發上一個生嗤笑起來，「你們誰點了滷菜？」

「沒有呀。」所有的人都攤手。

「滷菜這麼低檔的食，我們怎麼會點？」

「就是，三無產品，我們才不會吃。小妹妹，你該不會是送錯地方了吧。」

「人倒是長得不錯，留下來陪我們玩玩吧，說不定我們就買你的滷菜了。」一個男生流里流氣的朝許晚晚走過來，手想要的下。

許晚晚避開了，手去提那兩袋滷菜：「沒人點，我就走了。」

準備走，許若歡說話了：「許晚晚，你這個時候把滷菜提回去賣給誰呀，天都黑了。該不會放在冰櫃里，明天早上再拿出來賣吧。原來你們家賣的滷菜，都是不新鮮的呀。」

「我們家的滷菜都是當日現鹵的。」許晚晚冷冷的看著許若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