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問了那兩人的相貌外形，又把雙方談的容，仔仔細細問了一遍。

最後，笑著說：「沒事，我知道怎麼理了，謝謝你。放心，我不會有麻煩。中秋節快到了，過兩天我讓書給你們寄月餅。不過，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送東西了。」

電話掛斷，向思翎的瑜伽也恰好練完。

從地上一躍而起，拿起巾著臉上的汗，走到窗前，一眼見燦爛的日下，緩緩流淌的碧綠江水。的神，變得怔然。

這一天還是來了。想，他們終於抓住了的把柄。

不過，這兩個人是陳浦和李輕鷂，總比其他人好。

當初制定殺人計劃時，向思翎不知道反覆思考、驗算，推翻又重做多次。最終，不得不承認，這個世界上，的確不存在完犯罪。你只要有任何一個作，就一定會留下痕跡。尤其是現在，攝像頭遍地走，幹什麼都要實名制，命案幾乎沒有不破的。

已經把能利用上的人，全部用上；也把表面痕跡全都抹去，行蹤藏進冰冷深澈的明雅湖裡。但，還是會有一些東西，無法抹除掉，只能把它們藏得很深很深，警方或許找不到，或許找得到。但那時候就想得很清楚了，會坦然面對一切結果。

此時，向思翎的心居然十分平靜。一時間，竟分辨不出，自己是更希被他們抓住，從此結束這一切，在監獄裡度過餘生，償還贖罪。還是希能逃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，和錢峰甜甜在國重新開始一段人生。

只是覺得好累，這短暫的二十五年人生，每一天，都很累。

唯一知道的是，自己好想停下休息，睡一個長長的踏實的覺。

就在這時，的手機響了，是錢峰打來的：「出門了沒有，我已經快到黑黎峰了。」

黑黎峰是湘城周邊的一個景點，山區開闊，風景優，很多人周末會去那裡營、爬山、徒步。錢峰和甜甜出國在即，今天他們約好了一家三口，一起去那裡度過親子時。

既然已經知道，註定和他們分離，這輩子再不能相守在一起，那就珍惜僅剩的時，痛痛快快度日吧！向思翎笑盈盈地說：「這麼積極？我馬上帶甜甜出發，一個半小時到，等我們。」

「行。」錢峰覺得出來的愉悅，他的語氣也輕鬆起來，「我先找地方，搭帳篷，你們來了就能玩。」

——

陳浦和李輕鷂驅車返回湘城。

薛麗這條線，事實已經很清楚——

重病辭職的，應該早就被向思翎盯上。在家中去世，但是戶口在湘城。向思翎假借集團名義，以金錢模糊薛家人的視線，藉故拿走了薛麗的份資料，也一直沒給辦理銷戶。之後，向思翎以薛麗的份購買二手車。若不是李輕鷂在二手車店一眼認出向思翎的字跡，警方很可能會掉這條線索。

然而經驗富的陳浦想得更多。

他給局裡同事打電話：「幫我查薛麗這個人，去年到今年間，名下所有的銀行卡、手機卡、債務關係、通出行信息……只要和有關的，我都要。」

會查出什麼，陳浦也不知道。但他相信，向思翎費這麼大勁兒，給自己找了個替，不會只買輛車而已。很可能，更多的犯罪痕跡，都藏在這張皮之下。那他們可就賺大了。

兩人開到半路，陳浦接到了丁國強的電話，剛說兩句，他的臉就變了。

「什麼？錢峰被殺了？」

第25章

兩個半小時前。

這是黑黎峰景區深的位置，有山路，但是沒有完全開發，遊客基本不忘這裡來，只有背包客偶爾徒步。錢峰也是聽一個住在黑黎峰的本地同事介紹，才找到這麼個好地方。

沿著半山腰的山路，往小路上開大概10分鐘，就能到這片草甸，車都能開上來。眼前景豁然開朗，壯闊寧靜。前方是起伏的山峰河谷，雲霧繚繞，背後是一片樹林，綠樹蔭，寧靜幽深。最妙的是，這一整片草地，除了錢峰，一個人都沒有。

錢峰一到，就馬不停蹄地開始幹活。他先好一個最平整的位置，紮好帳篷，這還是他和向思翎離婚前買的，特別大，能躺下三個年人，結果一次都沒用過。他還帶了摺疊桌和摺疊椅，一一在空地上放好。

他又從車後備箱拿出幾盒水果涼菜，再拎出一個可攜式燃氣灶和雙耳鍋，還有掛麵、香腸、蛋、青菜，一次碗筷和調味料，擺了滿滿一桌子。在這樣的山野間，即使只是煮一鍋簡單的掛麵，也非常味。

一切都搞定了，錢峰汗流浹背，雙手叉腰站在帳篷前，對自己的工作果很是滿意。他已經把準確定位發給了向思翎，完全可以想像出，挑剔矜貴的看到這個地方，會有多滿意。

錢峰渾都是用不完的勁兒，裡哼著歌，打算把帳篷再加固一下。正埋頭苦幹，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了句：「錢峰。」

錢峰作一頓，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。周圍只有輕盈的風聲，他卻連這人走上來的腳步聲都沒聽到。

——

最先接到報警電話的，是110。離得最近的黑黎峰派出所立刻出。

而丁國強派出的兩名刑警，此刻也追蹤著錢峰的手機信號，抵達黑黎峰。兩邊一通氣，這兩名刑警都傻眼了——他們還沒開始跟，人就被殺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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