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脾氣很大，說不到一起去就手。」

「下手重，很厲害，幾個人都打不過他，那麼壯個人。」

李輕鷂又問：「他有沒有提過以前的工作經歷，譬如做生意，做直播之類？」

「有！他說他以前生意做得很大，賺很多錢，不過後來為了朋友，借給人投資，虧掉了一大半。」

「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。」

「直播他也說過。」說這話的人猶豫了一下，李輕鷂溫和地說：「沒關係，什麼都可以說，說得越詳細越好。」

幾個獄友互相看了看，大概是衝著有可能立功，那人接著說道：「他說以前，和兩個哥們做直播，那兩個都是大學畢業，但是都聽他的。他們找了個特別漂亮的孩，整天流……嘿，就是那麼回事吧，不僅自己有得玩，還靠那個孩直播，賺了不錢。」

「他有沒有說，直播有哪些容？」

「他說花樣多的，有時候吃播，有時候，有時候就……邊，點什麼的。那個時候直播管得不嚴。」

陳浦：「他們從哪裡找到那個孩？或者和那個孩的關係。」

「那他沒說。不過我們問過他，說那人家孩肯啊？他說肯，怎麼不肯，不肯他揍死。」

「後來呢，為什麼他們三個沒有繼續做直播了？」

「說是直播平臺被關了，就沒做了。」

「那個孩後來怎麼樣了？」

「他說散夥了，反正他們也玩膩了。」

——

離開監獄，兩人又駕車前往龍的父母家。

此時夕西下，氣候涼爽。陳浦降下車窗，陣陣涼風拂面而來，仿佛也吹散了人心中的抑和紛。

李輕鷂說：「咱們一項項捋一下。首先按現在的邏輯推斷，龍就是當年利用李玉直播的第三個人。他又在獄中認識了尚仁，出獄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，殺死劉懷信和錢峰報仇。正是因為尚仁的關係，他才沒有殺向思翎母，反而詢問們的況。」

「目前看來是這樣。」

李輕鷂轉頭，著陳浦的臉，問：「你是不是也覺得……龍這個人不太對？」

陳浦斜瞥一眼，角有了笑，「嗯」了一聲。

「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？」

「先不管，接著查，把龍這個人查清楚再說。」

李輕鷂抄手抱，思索道：「還有尚仁。你說向思翎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？」

「不好說，不過我敢打賭，問到向思翎頭上，肯定睜著無辜的眼睛，說我真的不知道。」

李輕鷂笑笑說：「沒錯，還是別指了。還有李玉……」的神冷下來：「你說這個人還活著嗎？當年會是自願的嗎？還是被他們騙，強迫，洗腦控制？」

陳浦沉默了一會兒，答：「李玉八是假名。我有種預，很可能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。」

——

龍的父母住在一片三、四十年前的老居民樓里，很小的兩居室。本來他們在市區有套100多平的商品房，5年前為了給龍強的孩賠償，賣房籌錢。現在他們上了年紀，也沒有再做小生意，就靠著社保退休金和兒的資助生活。

龍還有個妹妹，佳，今年30歲，考上了名牌大學，工作生活都在外地。

一提到龍，老兩口臉上浮現同樣灰暗的。

「我們已經不認這個兒子了，他的事，都和我們無關。」

「從小到大，闖禍不斷，我們當父母的，不知道跟在他後頭，陪了多錢，丟了多人。可他還是不肯學好，天只知道要錢。5年前他犯了事，我們賣房，那時候就已經講明，是最後一次管他。以後我們再沒有這個兒子。」

「什麼兒子，那就是個畜生，狼心狗肺的東西。上個月他還來過，跟我們要錢，說沒錢買手機。我們不給，他還打了他爸，打出滿臉的，還搶了我的金耳環和項鍊，把我錢包里的幾百塊錢也拿走了。我們倆用的老人機，他沒看上，不然也得搶走。」

「他是不是又犯事了？你們把他抓走吧，我們再也不想見到他！」

離開龍父母家時，陳浦接到同事的電話：「浦哥，我們查到了尚仁四個月前出獄時，辦的手機號，也找到了他當時租的房子。」

第36章

四個月前，尚仁出獄時，用份證辦了個手機號，最低套餐標準，每個月8塊。偵查員們追蹤到他的手機號，幾個月來一直在大學城附近的一片老房子活。

偵查員據手機定位，找到那幾棟樓，很快打聽到哪些人家在往外租房，就這麼一家家問過去，果然找到了尚仁租的那間房。

陳浦和李輕鷂眼前是一棟六層老樓，是某家單位的老房子，有幾十年房齡，所以房租很便宜。尚仁租的房在一樓。說是單間，其實是以前那種樓房底層，每家每戶的雜間，沒廚房沒廁所，更很便宜，一個月只要400。

在片區民警的陪同下，房東老太太掏出鑰匙開門。這種房子條件差，通風不好，生活不便，儘管便宜，租的人也不多。據房東說，半個月前，尚仁退租搬走後，一直還沒有人住進來。

門一打開，就是一悶悶的霉味兒。統共七、八平的單間，水泥地，灰牆，對面牆上一扇小窗。靠牆擺了兩張1.2米單人床，一張舊木桌，兩張塑料板凳，一個塑料垃圾桶，還有一個那種最便宜的布料摺疊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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