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大概是警察們的通病。看到歷盡千辛萬苦抓回來的犯人,他們曾經在意念里揣過無數次、手過無數次的犯人,總想親眼看看,或者和他說說話,才有案子真正結束的覺。
兩人走進去,坐定。路星頭也不抬,還在發呆。
說起來,他也只有二十幾歲。
陳浦問:「值得嗎?」
路星這才抬頭,那目平靜而疲憊,答非所問:「我會判多年?」
「殺人幫兇,拐賣婦。要看法庭怎麼判,也要看李玲是否還活著。可能,五到十年,或者更多。」
路星笑了:「沒騙我。」
「向思翎嗎?」
「說,如果有一天我被警察抓了,不要反抗,也不要瞞,做過什麼,就說什麼,全都如實代。說可能會判10年。你看,從一開始,就沒有騙我,明碼標價,不欠我的,我也不欠了。」
「也會被抓回來坐牢,可能會判死刑。」
「你剛才問我值不值得,我覺得很值得。有時候,我甚至覺得自己在行善積德。被那樣的三個禽毀了,為什麼不能報仇?那麼懦弱的一個孩,已經被瘋了,才敢拿起刀反殺。這個世界上,有誰能保護?哦,唯一保護過的男人,也被禽們送進了監獄。那就讓我做第二個吧。」
——
陳浦和李輕鷂出了審訊室,沒走幾步,聽到一間半掩的房間裡,傳來孩子的哭聲。
李輕鷂輕輕推開門。
小小的錢思甜,被一個四十來歲的人抱在懷裡,正在泣。旁邊坐了一男一兩位老人,一臉悲痛。旁邊還有一名年輕警陪著。
向思翎除了最近請的那位金髮碧眼的保姆,一直還有一個住家保姆,也就是現在抱著錢思甜的人。兩位老人是錢峰的父母。而向思翎那邊,李玲和向偉早和所有親人斷了來往,沒有一個人過來看過錢思甜。
金髮保姆名喚Olivia(奧利維亞),英國人,29歲。今天上午被警方從醫院帶走,目前被扣押,DNA送檢,尚未出結果。對於警方的懷疑,非常震驚,表示絕對搞錯了,本不認識什麼逃犯,也沒有去過黑黎峰。所供稱的諸項不在場證明,目前正在急核實中。
錢思甜看到了門口的陳浦二人,停止哭泣,用稚的嗓音問:「你們是警察叔叔和阿姨嗎?」
李輕鷂走過去,對點了點頭。
「是你們抓了我媽咪嗎?」
李輕鷂看著小小年紀已展出的絕五,蹲下,著無比澄澈的眼睛,說:「你媽媽最近有點事,出遠門了。你別哭,不然會擔心。」
錢思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說:「媽咪說了,我錢思甜,要一直過甜甜的生活,我最聽媽咪的話。警察阿姨,我不哭了。」
小孩一副拼命忍著眼淚的模樣,可還是癟得厲害,可無比,可憐頂。
李輕鷂看了幾秒鐘,鼻子有點發酸,站起離開。
走回陳浦邊,陳浦深深看一眼,仿佛看了的緒波瀾。
這時,走廊對面,急匆匆走來一個人,正是技科的某位年輕同事。看到李輕鷂也在,小伙子的腳步明顯一滯,端正了神,又理了理七八糟的警服領,輕咳一聲,這才看似穩重實則激地開口:「我們找到當年的直播視頻了!拍到了李玉的正臉!」
第50章 (暗黑慎)
劉懷信和錢峰拿著快遞箱子和藥一進屋,看到龍提著子從床上下來。
床上那人,兩條纖~長的大大~張開,皮白得像雪人,只留下了幾道紅紫傷痕,保持那個姿勢一不。
錢峰嘀咕:「待會兒還要上播呢,別玩壞了。」他知道龍下手一向重。
二十八歲的龍,理著頭,結實強壯,著上,只穿條長,渾都是饜足懶散的氣息。他從冰箱裡出啤酒灌了一大口,說:「下午不聽話,教訓一下。人哪那麼容易玩壞。」
錢峰就笑了:「那也是,玉兒這條件真不錯,韌好,什麼姿勢都可以,皮也好,真他嗎極品。」
兩人一陣笑。劉懷信沉默地站在邊上,又往房裡看了一眼。
錢峰從塑膠袋裡掏出幾盒避~孕套,丟在茶幾上,把剩下的藥遞給劉懷信:「去給包紮,還有快遞箱裡的兩條子,晚上上播用,試試合不合適。別弄壞吊牌,萬一要退換。」
之所以買兩條子,是因為他們現在在兩個不同的平臺做直播。
一個,就是羅紅民的平臺,正規直播,主打的就是絕天使人吃播、搞笑、日常視頻,有點邊,但是在平臺允許範圍。畢竟不邊,收就上不去;
另一個,就是夜間銀會直播。這個收也算厚,雖然比不上白天直播收最高的日子,但是勝在穩定。對於三人來說,反正都是直播,幹嘛不賺兩份錢?而且晚上這場,就當是邊玩人邊賺錢了。
不過這三人也鬼得很,夜間直播時,幾乎不自己正臉,只把李玉上每一寸都得乾乾淨淨。這個渠道是錢峰找的,國外伺服,主要面對國外高付費會員用戶,幾乎不在國流傳,相對安全。
劉懷信進了裡屋,正對著床的,就是一個高清攝像頭,這裡是夜間直播的主要場所。李玉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,像是完全不知道恥,一雙極大的漆黑的眼睛,著窗外,在發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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