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禟哥兒灝哥兒很是喜歡陸琮,以往見著姜令菀,便邁著短短的小撲過來,如今卻是圍在陸琮的邊。今兒陸琮著一襲寶藍凈面杭綢直裰,氣質如玉,芝蘭玉樹般站在那兒,毫沒有武將的莽夫樣兒。禟哥兒灝哥兒,兩個胖糰子站在陸琮兩側,抱著他的大不肯撒手,陸琮面上倒是笑意融融,頗為平易近人。
為下屬的虞瑭,從未看過陸琮這般溫和的笑意,一時有些瞠目結舌。
陸琮將倆糰子抱了起來,一手一個。倆胖小子,皆生得一張白凈紅潤的臉蛋兒,嘟嘟的,這會兒被陸琮抱著,歡喜的不得了。
姜令菀看著,擔憂道:「小心些,別摔著他們倆了。」
陸琮今兒心格外的好,許是要當爹了,所以對這倆孩子更是喜歡。陸琮手臂收了收,含笑看著妻子,道:「放心。」這點分量,於陸琮而言的確算不得什麼。
陸琮的表太可親,禟哥兒灝哥兒便親熱的親了親他的臉,倆小子一人一邊兒,把陸琮的臉頰親得滿是口水。陸琮自然也不嫌棄臟,只逗著禟哥兒灝哥兒人。
姜令菀瞧著,眼眸彎彎,忽然開始期盼——陸琮這麼喜歡孩子,到時候他倆的孩子生下來,他定比現在還開心呢。
逗了一會兒,陸琮將兩個孩子放了下來。姜令菀這才走過去,拿出帕子替他著臉。這屋裡也沒什麼外人,姜令菀又是個不知的,就這麼的替自家夫君臉,這番恩舉止毫不遮掩。
姜令菀本想在衛國公府住一晚,可如今懷著孩子,總得再仔細瞧瞧,而後便要開始注意子了。周氏雖然想兒,卻也覺得兒的最重要,等以後胎兒安穩些,再過來也。
姜柏堯和周氏親自看著兒婿上了馬車,一放下簾子,陸琮便將妻子抱到了上。
他蹭了蹭的臉,聲道:「累不累,要不靠著我歇會兒?」
姜令菀依偎在陸琮的膛,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,然後才低頭把玩著他的大手,說道:「才一個多月,我還沒什麼覺呢。這會兒我哪裡有這麼氣?」
陸琮「嗯」了一聲,卻抑制不住面上的喜悅,低頭吻了吻的臉,道:「若是要去相元寺,提前同我說一聲,我請好假,陪你一塊兒去。」
陸琮也曉得和姜令蕙不合,今兒姜令蕙忽然約,的確太過蹊蹺。可姜令蕙如今好端端的過著日子,虞瑭對也好,而且曉得姜令蕙這一胎會生下男孩,然後接著又會懷孕。人雖傻了些,可福氣倒是不錯。但願惜福,好好同虞瑭過日子,別再弄出什麼幺蛾子。可姜令菀想了想,才道:「相元寺我是一定的去的,至於三姐姐……」頓了頓,看著陸琮的眼睛,「你放心好了。」
為母則剛,這會兒若是有人敢分毫,一定不會手的。
畢竟,為了這個孩子,不知盼了多年。
想著這幾年,冬日把自己裹一團,就連春夏季,都不敢太貪涼,生怕傷了子。好不容易才懷上這個寶貝疙瘩呢。
回了榮王府,陸琮已經命杜言請好了大夫。
大夫看完之後,一番說辭都是同衛國公府時,那大夫說得所差不多。
懷上了,整個攏玉院的下人們都跟著歡喜。
姜令菀素來闊綽,今兒開心,自是讓金桔從自己的小金庫里那裡銀子賞給攏玉院的下人。金桔、枇杷、青梅、青蘭,都一視同仁,陶嬤嬤和孫嬤嬤,也是一樣的賞賜。一碗水端平,自是沒人有什麼意見。
姜令菀這副「散財子」樣,更是讓攏玉院伺候的下人們開心。跟著這麼一個主子,只要忠心耿耿、好好做事兒,日後自是有好日子過。
榮王聽到兒媳有孕的消息,這幾日心頭堆積的霾頓時一掃而空,就連潘側妃有孕,都未曾這般歡喜過。
他盼了這麼多年,總算要有孫兒了。
至於潘側妃,養了一個多月,子總算好了一些,下|也不再見紅了。稍稍安心,可聽到世子夫人有孕的消息,頓時有些不適滋味兒。畢竟世子夫人懷孕,這肚子里的孩子,也算不得什麼了。到底及不上肚子里的金貴。
晚上陸琮格外殷勤,親自伺候妻子沐浴洗漱,二人早早上了榻,卻破天荒的單純的抱在一起,旁的什麼都不做。姜令菀覺得有些好笑,張啃了一下陸琮的臉,道:「不,你不能這樣。到時候你在意孩子多過我了。」雖然也寶貝孩子,可陸琮卻不能喜歡孩子超過呀。
到底還是小孩子心,陸琮拿沒轍。他在意這個孩子,還不是因為這孩子是給他生的。
二人規規矩矩睡覺。
可陸琮頭一晚就有些難捱,那邦邦的,跟個鐵做的似的,有那般燙,頂著姜令菀有些不舒服,生怕他胡來,下一刻就進來了。之後,聽了一會兒陸琮的呼吸聲,姜令菀倒是安心睡了。姜令菀做了一個夢,夢見有一個香香的小糰子,聲氣的娘親。眉眼像陸琮,臉卻生得和一樣。
次日,姜令菀收到廣平侯府姜令蕙送來的請柬,約三日後一道去相元寺上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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