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沈聽晚就帶著沈嶼白和陸逸謠一起去了江城,陸逸舟自然是要去親自送老婆的。
但一輛車本坐不下。
最後沈嶼白和陸逸謠上了張叔的車,而沈聽晚被他拉上了另一輛。
沈聽晚其實從今天早上開始,不舍的緒便洶湧而至,直到今天飯桌上,陸逸舟說起下周要來江城探班。
是意外也是驚喜。
擋板將車的空間一分為二,沈聽晚靠在陸逸舟的懷裏,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。
沈聽晚還是第一次覺得,到機場的路程竟然這般快。
沈聽晚從懷裏抬起了頭。
話說出口前,千般猶豫,但是不說又不行。
“陸逸舟,等會兒,車還是停在門口,你別下車,好不好。”
這三天假請的臨時,機場其實有的可能不太大,但還是要謹慎起見。
沈聽晚話說的像是在征求意見,但是兩人都知道,這其實就是通知。
靠著的人卻沒有說話。
沈聽晚眉眼低低垂下,沒幾秒就抬起來。
正好跟陸逸舟的視線對上。
陸逸舟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,所以在這十多天,兩人親無間的相中,他屢次想要說出口的話,都盡數到了邊又咽下。
但現在,他有些忍不住了。
想要拚一拚,搏一搏,萬一就……
沒有再婚的理由了不是嗎?
之前兩個人沒有。
之前以為兩個人會離婚。
這些他都認,但現在……終歸是有的吧,離婚那更是不可能。
所以……
沈聽晚仰著的小臉剛要揚起來,就被人住了臉頰。
陸逸舟臉上的表忽然正經有些不像話。
“晚晚……”
“老婆……”
陸逸舟一連了兩聲,稱呼不同,但一樣親昵。
沈聽晚有些無措的輕咬住了自己的下。
陸逸舟這架勢,看著是……想要下車?
打算跟自己討價還價?
沈聽晚一手撐在他上,就要直起。
在臉頰上的手指輕輕了,另一隻大掌輕而易舉的卸掉借的力。
陸逸舟的眼神深而繾綣。
沈聽晚知道自己招架不住,想著率先開口:“陸逸舟……”
不能下車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,就被陸逸舟的話擋了回去。
“晚晚,我今天可以不下車。”
事走向有些出乎沈聽晚的意料,眼眸定在陸逸舟眼睛裏。
答案是想要的答案,但總覺得不會這麽簡單。
果真,陸逸舟停頓了兩三秒後又開了口。
“但是,你要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
沈聽晚有些微滯,什麽問題直接問不行,還有一個這樣的換?
眉心微,片刻後心中也有了一個猜想,正權衡猶豫間,陸逸舟就當默認,也或許就是想搶先一步,直接問出了口。
“晚晚,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個名分。”
話落,沈聽晚這次沒有阻礙的坐直了。
這個問題,上一次陸逸舟問過,被用“改天”輕易的搪塞了過去。
朝夕相,親無間的十多天,陸逸舟本有太多機會再提起這個話題,但他都沒有。
沈聽晚正襟危坐,抬眼注視著陸逸舟。
陸逸舟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吊了起來,跌回心間倒是也不會碎,但會被摔到發脹發。
隻是想著,陸逸舟就手牽著的手,放到了自己口。
手心傳來的心跳聲和陸逸舟低沉的聲音一起傳到了沈聽晚的腦袋裏。
“難道,現在你還在想著,要跟我離婚嗎?”
陸逸舟低著頭看,眼神中彌漫出不可置信。
這話,沈聽晚聽起來也覺得十分荒誕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沈聽晚被按在他口上的手推了推:“你胡說什麽。”
現在們關係如此平和,又沒有吵架,哪來的離婚?
“那我們公開,好不好?”
沈聽晚的嗔怒讓陸逸舟十足的暗爽,手就把人抱到了自己上。
沈聽晚反應過來時,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封閉完好的車擋板。
而後乖乖的靠在了陸逸舟懷裏。
沈聽晚臉皮有多薄,陸逸舟再清楚不過。
前邊還有人在開著車,卻如此乖巧,明知道這樣哄他後邊肯定沒有什麽他太想聽的話,但他依舊很難不甘之如飴。
陸逸舟手臂了,卻還是無法阻止懷裏人的話語聲從懷裏泄了出來。
沈聽晚的聲音清清冷冷,帶上些愫時,更是格外的好聽。
“陸逸舟,我的職業有些特殊。”
陸逸舟屏住呼吸,這個開頭他瞬間就仿寫出了沈聽晚未說的下文。
無非是要顧及的東西很多。
而他的心,他想要公開的心,他想要讓所有人知道是他的妻的心。
隻能被掩在所有東西的最底層。
陸逸舟眼眸暗了暗。
沈聽晚正抬著眼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人,他眼神一暗,便急切的手抓住了他的西裝領。
下一秒,陸逸舟就在視線裏轉過了頭。
陸逸舟心中湧起的煩躁緒罕見的有些難以自控,還有那心中湧起的深深的無力。
沈聽晚不知道自己一個無比客觀陳述的開頭,在那人心裏湧起的軒然大波。
無措的了了指尖,連秀眉都微微蹙起。
拽領本毫無作用,又手去夠陸逸舟的胳膊。
剛到,扭頭看窗外的抿著的人就低下頭,吻住了。
陸逸舟吻的很重,帶著沈聽晚不知從何而來的莫名緒。
有限的氧氣被頃刻間蠶食,沈聽晚被扣在他的上,他的懷裏,急促息,呼吸和說話變得隻能顧得了其一。
“陸……逸舟”
陸逸舟貪婪的輾轉,圈在腰間的手也一一毫都舍不得放開。
直到沈聽晚實在不住,牙齒輕輕磕在他下,陸逸舟才給了幾空間。
沈聽晚努力恢複著氣息的平穩,眼睛都急出了晶瑩的淚花,掛在清冷的眉眼上。
陸逸舟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比狹隘,狹隘的想要把眼前的麗徹底據為己有。
“陸逸舟,我還沒說完……”沈聽晚終於把呼吸調整過來,恢複了正常的語言功能,便立馬控訴道。
陸逸舟指尖點在巧下上,暗沉的眉眼抬頭目視前方。
前方明明隻有漆黑一片的擋板。
“我不想聽。”
沈聽晚眼睛裏的水也盡數散去,清冷的眉眼一如往昔,但角勾起時又換了模樣。
手輕輕勾到他後頸,把人微微往下一拉。
“陸逸舟,我是想說,我的職業有些特殊,所以你能不能讓我好好準備一下。”
被勾下來的俊臉猛然一頓,陸逸舟明知故問道:
“準備什麽?”
沈聽晚笑著在他懷裏往上挪了挪:“準備……公開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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