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自己沒有在名單上,那很顯然——霍清昂手中所謂的這份名單,是假的。
不然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名字……
這令霍清瞿懸吊吊的心,瞬間放了下來。
口吻也不再如剛才般嚴厲,瞬間輕鬆了起來,“清昂,你多慮了。大哥只是想知道,究竟是那些人這麼卑鄙,想在背後,過購買這份資料,從而威脅我的弟弟。”
如此冠冕堂皇的謊話,卻被霍清瞿說的正正經經。
如果不是知道他真實面目的人,肯定瞬間就輕信了他的鬼話。
如果不是剛才他險些掐死霍清昂,霍清昂沒準兒也信了他的鬼話。
不等霍清昂應聲,霍清瞿繼續義憤填膺的補充道,“你儘管告訴大哥,大哥一定給他們好看!”
對於霍清瞿這份假好心,霍清昂接的很是坦然,“大哥很快就會在熱搜上看到這些人的名字,還大哥到時千萬別忘記,自己說過的話。”
霍清瞿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他,不就是拿準了他這個廢人,在一對一的場景下,只能任由其拿嗎?
既然是這樣,那霍清昂的首要任務,肯定是保命。
至於其他的,待命保證後,再去思忖也不遲。
人嘛,能也要能屈……
“那我們熱搜見。”霍清瞿走到門口,迅速將門解鎖後,又躺回了床上。
門解鎖不到一分鐘,顧翩翩就端著熱乎乎的牛走了進來,“大哥,你要的牛。”
霍清瞿淡淡地掃了一眼,“先放著吧。我晚些時候喝。”
“大哥隨意。”顧翩翩的口吻不疾不徐,不鹹不淡。
放下牛後,隨即朝著霍清昂走去。
看著他上的跡,正要開口,卻被霍清昂制止下來。
顧翩翩只能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。
明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的霍清昂,在今天之前,完全沒有想到霍清瞿竟然敢威脅他。
但在霍清昂看來,這也算一件好事。
霍清瞿的這個舉,帶給他不小的警示。
日後再有和霍清瞿單獨相的時候,一定要事先備好保命的武,以防不測。
顧翩翩剛坐下,正思忖著找什麼理由,將霍清昂推出去看看他的傷口。
江尋捧著一摞檢查報告走了進來,後還跟著一列年輕的面孔,“霍總,現在好些了嗎?”
霍清瞿在心中暗暗地鬆了一口氣,得虧沒在剛才出現。
否則以他們這個人數,直接破門而,本不會是問題。
如果再正好撞見,他的手掐在霍清昂脖子上的那一幕,後果不堪設想……
一切就是這麼巧合,看來連老天爺都要幫他。
霍清瞿點頭,溫和一笑,“好多了。”
在旁人的面前,他依然是那個溫文如玉的霍家大爺。
和剛才那個未達自己目的,險些直接將霍清昂掐死的人,宛如兩個人。
“我們給你做了一個全檢查,暫時沒有看到生理的問題。霍總日理萬機,一定要注意力的釋放,避免再次出現這樣的問題。”江尋叮囑道,“這萬一突然暈厥在馬路上,或者是湖邊什麼的,在恰巧旁邊又沒人,可就危險了。”
“所以,江醫生的意思是我力過來,導致的暈厥?”霍清瞿頓了頓,佯裝不可思議的問道。
心卻是極為不屑的。
江尋的醫,在錦城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結果,現在在這跟他扯什麼注意力釋放。
所有找不到原因的病,都可以歸結到力過大一詞上來。
江尋此舉,不是在扯犢子是什麼?
連他是裝的,都看不出來。
垃圾……
江尋頓了一下。
霍清瞿眸底一閃而過的譏笑與不屑,全然落了他的眼中。
“如果小朋友出現霍總的這種況,我們會在私下告訴家長,孩子是裝的。但霍總這麼大的人了,不至於。”江尋垂眸,邊在手中捧著的冊子上記錄著,邊聲回應道。
跟在江尋後的學生,隨之噗嗤一笑。
江尋竟然知道他是裝的?因而特意給他找了一個,注意力釋放的臺階下。
面微微發燙的霍清瞿,倍窘迫。
但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,很快就恢復平靜,“江醫生能幫我開一些,鎮定安神的藥嗎?我近幾年來,不知什麼原因,睡對我而言,變得極其困難。”
江尋點頭,隨即順著霍清瞿的話說下去,“這人要是休息不好,自然就會出現諸多問題,而暈厥也算是其中一個。霍總年紀輕輕的,可要注意,不然這長期睡不好,是很容易猝死的。”
霍清瞿以為他不知道他是裝暈的?
那他當然得讓霍清瞿知道,其實他知道。
但他不會讓霍清瞿知道——其實,你可能還有大病。
猝死二字,令霍清瞿一怔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因為缺乏鍛鍊,而導致機能下降。
霍清瞿的邊,的確是有朋友猝死的,且不止一個。
“多謝江醫生提醒,我一定多注意。”思及這件事的霍清瞿,嗓音變得和了不,再沒了剛才的那份不屑。
畢竟要是哪天出問題了,可還得指江尋出手,將他的命留下。
剛才的不屑……完全是他唐突了,才會出現的舉。
江尋溫和一笑,“霍總日後要是有什麼上的諮詢,都可以諮詢我的助理。”
言下之意——我可沒有時間接待你。
“好,辛苦江醫生了。”霍清瞿點頭,態度變得甚是配合。
見江尋轉,準備離去,顧翩翩走了上去,“江醫生,你剛說治療清昂的新藥到了是嗎?那我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江尋當然沒有說過這句話,因而瞬間明白顧翩翩這是話裡有話,“好。”
看著他們一起離去,霍清昂的心裡突然升起一不好的預。
……
此時的霍清昂,手上,上,服上的跡,都已經乾涸。
服和粘在一起,他嘗試著掉,最終又套了上去。
顧翩翩眉頭一皺,嗓子暗啞的問道,“霍清瞿打你了?”
霍清昂走進浴室,開始往浴缸裡放水,準備過浸泡的方式,讓服和傷口自離,“沒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,你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?”顧翩翩不信。
離開病房前,霍清昂都是好好的。
不過是買一杯牛的時間,現在渾都是傷痕。
而那間病房裡,除了霍清昂外,唯一的活人是霍清瞿。
不可能存在第三個人出手。
霍清昂回眸,冷冷地掃了一眼顧翩翩,“不關你事。”
下一秒,直接摔上浴室的門,同時還不忘反鎖。
畢竟,他總不能告訴顧翩翩:
是霍清瞿搶了他的椅,他滿屋子像狗一樣的爬,然後傷的。
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,顧翩翩拿過桌上的鑰匙,朝著霍清瞿的病房大步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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