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許久。

“顧總監的這個們字，是什麼意思？”

眉眼一沉的霍清昂，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，清冽的口吻好似在審閱犯人一般。

顧翩翩聞聲，點開特意儲存在手機相簿裡的照片，遞了過去。

“聽瀾大賽是可以組隊參加的，霍清瞿的團隊上一屆之所以能進前十，全憑他們外援力量的輸出。”

照片裡，是霍清瞿外援力量們的詳細資料介紹。

這群外援無論是專業知識，還是創意，都相當強勁，毫沒有枉費霍清瞿那快高達八位數的勞務費。

看著霍清瞿同他們簽下的高價合同，霍清昂清肅的面沒有毫變化。

顯然這件事，在今天以前，他就是知道的。

但在抬眸看向顧翩翩時，瞳孔卻驟然一震。

本就戾的嗓音，在開口的瞬間又冷沉了幾分：

“你是怎麼拿到這些資料的？”

上一屆聽瀾大賽，霍清瞿從頭到尾對外的宣稱，都是無任何外援力量的加，全憑清瞿集團自己的設計團隊。

也正因如此，這三年來，總廈集團設計部的大單，沒被清瞿集團搶走。

甚至，連霍震雲那邊接的設計單，都是直接給到霍清瞿的。

畢竟，一句“聽瀾大賽我們是前十，總廈集團設計部連圍都沒有”，已是吊打對手的最好證明。

顧翩翩笑了笑，微微上揚的傲嗓音，出幾慵懶：

“這個……霍總不需要管。”

“霍總只需要告訴我，這個條件你接與否？”

如果不是顧翩翩同闞藍的關係特別，總廈集團設計部是不可能有機會，和闞藍這種評委級的人組隊的。

並且，這次組隊總廈集團還不需要支付任何的額外費用。

這個怎麼看，怎麼都是總廈集團賺了的事，他又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？

只是：

這麼好的事，顧翩翩竟雙手給他送上門來？

當真有這麼好心嗎？

——那肯定不能。

既沒有搖頭，也沒有點頭的霍清昂，緩緩抬起兩隻骨節分明的手，有節奏地鼓了兩下掌。

而後，百無聊賴睨了顧翩翩一眼，輕嘆道：

“顧總監的這個算盤，打得可真好。”

聽起來是在竭力幫著總廈集團爭得榮譽，雖然，事實也是如此。

但這如此中，藏著顧翩翩一個極為重要的目的。

——過聽瀾大賽，將錢錦工作室帶圈圈外人的視野中。

顧翩翩，喬渡，以及闞藍三人，一致想要不靠家庭背景，而是全憑實力說話。

因此，這一屆的聽瀾大賽，顯然是們穎而出的最好機會。

至於：為什麼不直接以工作室的名義獨自參加？

答案很簡單。

參賽隊伍的名單一旦公開，闞藍這樣的參賽對手，對於任何隊伍而言，都是致命的威脅。

這就免不了，有的人要在背後各種搞事了。

因此，錢錦工作室需要霍清昂背後的勢力，來保駕護航。

不管是賽前，賽中，還是賽後都需要。

同時還需要一直提防柳立那隻老狐貍。

這個看似從天而降的餡餅，實際上要想得到，並不容易。

而他話裡的譏嘲，顧翩翩自然是聽出來了的。

沉片刻後，若有所思地開口道：

“整個比賽，我們將帶著總廈集團設計部的核心員全程參與。”

全程參與對於設計部的員來說，是個極好的學習機會。

躺平了這麼幾年的總廈設計部，如果再不提升，等到顧翩翩從設計總監的位置上一撤退……

必定繼續被霍清瞿，以及圈其他的團隊踩在地板上的。

在顧翩翩職設計總監後，總廈集團設計部的能力，說是以眼可見的速度飆升，都毫不為過。

因此，既然開口承諾帶核心員全程參與學習與討論，以的責任心，一定會讓這幫人在這次比賽裡，個人能力再次得到一個質的飛躍。

而這……才是霍清昂最想要的。

只是這樣的學習，才一次又怎麼夠呢？

緩緩抬眸看向顧翩翩的他，冷戾的嗓音，著不容反駁的強勢。

“比賽結束後，設計部的核心員和錢錦工作室的核心員，每三個月換一次，一次一週。”

顧翩翩險些被剛剛喝進裡，還來不及嚥下的牛，原地嗆死。

獅子大張口的口，都沒有他開得這麼大。

短暫的沉默後，顧翩翩咬牙切齒地點了頭，“好。”

見憤憤地看著自己，霍清昂角一勾，“顧總監，合作愉快。”

顧翩翩垂眸，冷冷地瞥了一眼他向自己的手，頭也不回地直奔臥室而去。

……

柳氏集團，總裁辦公室。

坐在辦公桌前的柳立，手捧平板，正低頭挑選著送給人的珠寶款式。

聽到敲門聲的他，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，冷聲應道，“進來。”

但伴隨著他話音的落下，門口卻沒有傳來腳步聲。

這令柳立不有些愣怔。

難道剛剛……是他出現了幻聽？

抬頭一瞥後，站起來的他立馬將手中平板一丟，迎了上去。

同時，笑得甚是諂，“霍總，什麼風將你給吹來了？”

霍清昂聞聲，睨了他一眼，挑眉道，“這沒事……都不能來柳總辦公室坐坐嗎？”

“霍總這麼說，可就冤枉我了。柳氏集團，時刻歡迎你的到來！”

柳立忙不迭地搖頭，臉上浸滿笑意的褶子，好似早餐店擰了一層又一層的花捲。

問題的關鍵在於——你倒是來啊！

柳氏集團立至今，這是霍清昂第一次，踏進他的辦公室門。

要是當真沒事，只是來坐坐。

那……他直接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，給霍清昂當椅子坐！

早已接收到柳立眼神示意的助理談言，雙手端上泡好的茶水，恭敬地放到霍清昂的面前。

“霍總，請喝茶！”

頷首以示謝意的霍清昂，淺淺抿了一口隨即放下。

而後，抬頭看向柳立，眸一沉道：

“聽瀾大賽的報名，已經正式啟。”

“我也就不和柳總繞圈子了，總廈集團設計部想和柳太太合作。”

“只要柳總能說服柳太太和我合作，柳總想要的那些專案，都不是問題。”

霍清昂口中的那些專案，是柳立想要了幾年，也沒有功中標的。

但出乎他意料的：

是柳立竟然沉默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