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LJY:gun】
【小楊生煎:你怎麼手機還沒去修啊,等我這段時間青訓營的打雜費發下來,我給你買個新的。】
【LJY:by】
【小楊生煎:這什麼意思?不用?不要?臥槽,你他媽這怎麼回事,連拼音都懶得給我打了嗎?】
【LJY:en】
「什麼時候走?」
這廂,方雅恩跟葉濛在上次放煙火的餐廳吃飯,大廳位置,看不到窗外的寧綏湖。
「下周一。」葉濛點了個四喜鍋,正往裡頭涮丸子。
沒想到,才過了這麼幾天,就已經是人非,方雅恩心中慨萬千,自自發地攬下這鍋,舉杯致歉道:「這事兒算我的,我當時真的一著急就開錯路了,不然死活也不上。」
葉濛搖頭,「就算沒撞上,李靳嶼知道我要走,這架還是得吵。跟你沒關係,他氣的是,覺得我騙了他,答應留在這裡,結果又走了。」
方雅恩說:「那你倆現在什麼況?分了嗎?」
葉濛放下筷子,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:「民政局周末開門嗎?」
第34章 (修改補充)
方雅恩的丸子聞聲驚落,撲簌簌滾回鍋底,舉著落空的筷子瞠目結舌地著葉濛:「我才剛從婚姻這座圍城裡掙扎著爬出來,你這是打算直接拿著大炮轟開城門?」
葉濛被逗笑,沖一旁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,要了一箱酒,只淡淡問了句:「不吃金針菇嗎?」
「給我扯開話題,」方雅恩沖翻了個大白眼,「我警告你啊,結婚還是要慎重,李靳嶼這小子難得是難得,但他家庭背景你有沒有仔細了解過?家裡有沒有欠外債啊?極品親戚之類的。結婚可不是一拍腦門就能幹的事兒,我可不想你跟我一樣,一屁墩兒摔進泥潭裡。」
葉濛從容不迫地夾了一筷子熱氣騰騰的金針菇在碗裡晾著,答非所問地說:「我無所謂,不行再離唄,我就是太慣著他了,把他寵得無法無天了,居然都敢跟我踹茶幾。算了,婚後慢慢調教,總能養回來的。」
「你倆誰調誰還不一定呢,」方雅恩有點不容樂觀地看著,鄭重其事地又勸了句,「你還是想想清楚,結婚沒這麼簡單,你真想跟他過一輩子?你真上他了?」
葉濛若有所思,秀眉輕輕一擰,隨即又神態自若地吃著碗裡的金針菇,反問道:「你陳健嗎?」
方雅恩當即啞口無言,跟陳健可領證可不就腦門一熱麼。別說,結了婚之後,連婚前那點東鱗西爪的好都消磨殆盡了。正當愣神之際,服務員抱著一箱晃得叮噹作響的啤酒過來了。
姐倆很久沒喝酒了,方雅恩是個酒鬼,酒量深不見底,基本沒見醉過。葉濛不太行,跟李靳嶼都屬於兩杯倒,李靳嶼比強點,至能喝個五六杯。葉濛還有點酒過敏,基本上一杯下去,脖子立馬整片泛紅。
但開酒還練,直接用牙咬開一瓶,沒心沒肺地沖方雅恩舉起酒瓶子,示意要跟一個。
方雅恩沒,葉濛才意興闌珊地放下酒瓶子,對娓娓道:「人生不就是這樣,關關難過關關過嘛。我在北京的時候,站在臺上,看著整個城市萬家燈火,但是沒有一盞燈是真正屬於我的,這種覺很格格不,很寂寞,賺再多的錢都填不滿我心裡的空。但跟李靳嶼在一起之後,我其實本沒有幫過他什麼。是他在治癒我。是我,捨不得這點溫暖。從來沒有一個男人,讓我這麼心過。」
這話震到了方雅恩,葉濛很這麼真實地跟吐心聲,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男人。那雙多靈的眼底,泛著的流溢彩真人心,方雅恩很久沒有過這種覺了。看葉濛談,真的完全把帶回到當初那種春心萌的狀態里去了,莫名臉熱。
「你跟陳健就是沒激,太冷靜,有時候婚姻就是需要一點激,」葉濛熱得了外套,細白的脖頸已經泛起了紅,一喝話就多了,「但說實話,我也三十了。你覺得我還能像個小姑娘一樣來去的嗎?我要考慮太多現實因素了,比如我爸,自從我媽走後他一直單著,沒敢找,他以為我不知道,別看他慫,他就是看我沒家,怕我覺得他背叛了我,不適應,儘管遇上有些還不錯的阿姨也不敢跟人家多來往。還有我,明年奔九了,多自責啊,生出三個姑姑不會生,我又不肯結婚,天天跟家唱葬花,哭哭啼啼地說葉家因為斷後下去要給列祖列宗請罪,思想很封建,可我能怎麼辦,我了他們所有的和包容,還能當那個列祖列宗眼裡的不孝子麼?」
老人的思想雖然封建,那是祖宗輩下來深固的影響,不可能改變的,作為孩子,大多也都不願見老人失。
說到這,葉濛嘆了口氣,「我從來沒跟誰說過我他,也可能是因為我真的沒過。還有就是我覺得太沉重,給對方是負擔。你時時刻刻提醒著人家,不就是要人家記著這份麼?反正最好他也別說,不然我會覺得有負擔。而且,結婚有時候不就是一腦門子衝才幹的事兒,誰要是深思慮之後告訴我想結婚,我會覺得這人是傻。」
方雅恩被說的無言以對,又無從反駁——是啊,自條件這麼好的人,怎麼會想去用婚姻束縛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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