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問你胃,想不想吐。」
他看著,心像棉花一樣:「沒事。」
「真不會聽見麼?」葉濛半信半疑。
「不會。」他低頭看了眼,眼睛都紅了。
……直到李靳嶼終於舒坦,里仿佛有東西在退散,漸漸冷下來,這次一點反胃的覺都沒有,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,著煙靠在床頭看收拾殘局。
「放著吧,我明天收拾,」李靳嶼把煙滅了,把摟過來,在下,腦袋埋著香汗淋漓的肩蹭了蹭,低聲問:「明天還走麼?」
「別蹭,髒死了,都是汗,」葉濛推他,「我去洗個澡。」
李靳嶼把摁住,笑了下,「這個時候洗澡,你是真想讓知道咱倆幹了什麼?我不嫌你髒就行了,先這麼睡吧。」
「好吧,」葉濛也懶的,仰頭看著上的男人,「你怎麼都不出汗的,我從小就有點盜汗。運量一大就更不行。」
「這還算運量大?」他笑,「那以後你不得淌水了。」
葉濛:「……」
兩人第二天都睡晚了。李靳嶼起得早半小時,葉濛醒的時候,他已經在廚房做早飯了,鍋底滋滋溜溜地響,正在煎蛋。葉濛著眼睛過去,從背後抱住他,睡眼惺忪地著他背,接著睡。
李靳嶼單手又打了個蛋進去,把蛋殼丟到垃圾桶里,回頭瞧一眼,任憑拿他當睡枕,也沒說話。
葉濛是真的累,居然就這麼抱著也睡了半小時。李靳嶼做完飯直接關了火,連廚房都沒收拾,只能靠著流理臺把拎到前面,給當墊,也就這麼看睡了半小時。
「我睡相好看麼?」幽幽轉醒,著眼睛看他。
李靳嶼看著自己前一大片被洇口水印,扯起來給看,笑著問:「你自己覺得呢?」
葉濛轉走了。
刷牙的時候,葉濛看見李靳嶼回去換服,憤憤地含著牙刷倚著臥室門道:「昨天還說不嫌棄我,怎麼,我口水有毒啊?」
李靳嶼上了個乾淨,著的人魚線。正在套短袖,剛進個頭,他看都沒看,套好服漫不經心地床上散著的幾件T恤收起來,「誰嫌你了,我出去溜平安,等會還得去趟超市。你刷完牙進來換服,咱們車上說。」
寧綏縣城路窄車又多,八九點這個時間上班高峰,全是火急火燎一路橫衝直撞地趕著去爭分奪秒打卡的上班族,時不免有車禍發生。葉濛慢慢悠悠地跟在車流里,車技一般,在北京大半個月沒車開,前陣子好不容易練出點手這會兒又全都回去了。
旁邊又過去一個坑哧吭哧踩著三的大爺,這場景格外悉。
「……」
葉濛發現李靳嶼了男朋友之後,開車就再也沒嗶嗶過。坐在副駕上冷眼傍觀,頂多偶爾提醒打個方向,但是絕對不會碎碎叨叨念,這樣的老公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。
「不是說車上說嗎?」葉濛轉頭問他。
李靳嶼面無表地立馬把腦袋撥回去,「你先專心開車。」
最終這次談話在超市中得以順利進行。
「我跟邰明霄他們從小幾乎是穿一條子長大的。那是我在北京唯一不後悔的日子,就是認識了他們。雖然別人覺得勾愷詭狡詐,但他對朋友確實很好。邰明霄說勾愷其實跟我很像,但邰明霄不知道的是,勾愷是真乖,我是假乖,我是裝給我媽看的。所以那時候,我阻止你去北京,我怕你真的喜歡上他。因為雅恩姐說你喜歡乖的。」
「你跟勾愷一點都不像好嗎,邰明霄眼瞎。」葉濛抱著幾包魷魚反駁。
他繼續說:「然後我退賽之後,論壇上鋪天蓋地的罵,外行的覺得記憶宮殿就是個騙,不可能有這種記憶方法,行的,覺得我辱了記憶宮殿的名聲,我被弄得里外不是人。」
李靳嶼戴了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漁夫帽,整個人靠著貨架旁的石柱上。葉濛忽然覺得時間飛逝,在湖邊,想不到他倆會有這發展。當時更沒想到兩人會結婚,只是單純想加個帥哥的微信。後又覺得這個帥哥太像渣男,生生從微信轉到了螃蟹館。
四周目雜多,羨慕的、探究的、蠢蠢的。李靳嶼那模樣,要是再掏出個手機來,別人搞不好以為他們是什麼網紅街拍。
「寶貝算了,別說了。」葉濛實在不想聽他提這些傷心事,掏出手機大聲逗他說:「來,大明星看鏡頭,拍完這組,咱們還得趕下組。」
李靳嶼一頭霧水,但還是一不任拍。
葉濛隨手拍了幾張,故作驚嘆:「天哪,這都不用修片了。果然攝影師越貴越好。」
圍觀的目越來越多了。李靳嶼閒閒地靠著:「設備這麼簡陋,貴在哪?」
「醜人才需要設備呢,」葉濛蹲著找角度,「我隨便給你調個濾鏡,就是超市大片質。」
不拍照不知道,一拍照立馬就把李靳嶼這雙眼睛給突顯出來了。連看鏡頭都深款款的,葉濛裝模做樣收起手機:「天,不虧是大明星,快快快,蓋好帽子,別讓看出來。」
四周的目越來越好奇。甚至紛紛有人舉起手機拍照。出門的時候,李靳嶼還被收銀小妹給悄悄攔住,以為李靳嶼真是哪個大明星,含帶怯地問能不能要個簽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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