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濛坐在他上,玩他口的運服拉鏈,說:「你怎麼不問我那天勾愷為什麼在我家?」
李靳嶼看毫無章法的拉開又封上,任由來來回回折騰,眼角垂著一條冷淡的弧度低聲說:「不想問了。」
葉濛嘆了口氣,俯下,去捧他的臉,把事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,最後同他鼻尖蹭鼻尖地討好說,「你以後吃醋也要看對象好不,勾愷長得又不帥,而且還那麼矮,我又不是瘋了,放著盤亮條順的老公不要,去外面吃?」
兩人面面,呼吸近在咫尺,溫熱濡的氣息噴灑在彼此臉上。
「盤亮條順形容的,你是不是找打。」李靳嶼一點都沒威懾力地說。
葉濛毫不留地點破他:「裝什麼,聽我這麼說,明明心裡很爽。」
兩人得極近,餘里全是彼此火熱的眼神,李靳嶼很想親,最終還是忍了忍,咳了聲,裝模做樣說:「沒有,一般般爽。」葉濛笑倒在他上。
兩人鬧了一會兒,卻聽門外嘰嘰喳喳吵起來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,二話不說站起來出去。表嬸一見李靳嶼姍姍來遲,眼神一亮,立馬丟下老太太朝他們這邊疾步過來。
老太太腳不便攔不住,只能急赤白臉在後怒吼:「你跟他說也沒用,那人跟我們家沒關係!」
表嬸不管不顧逕自朝他們這邊過來,看了眼李靳嶼後的葉濛,先問:「這是你老婆?」
李靳嶼不冷不淡地嗯了聲,「你有事嗎?」
表嬸便將外頭跟老太太說的話又囉囉嗦嗦地跟李靳嶼重複了一遍。
李靳嶼面越聽越冷,一聲不吭,但他始終沒有打斷。等表嬸終於絮絮叨叨說完。
他說:「對不起,幫不了,我媽不認我。」
葉濛心疼不已。看他越來越冷的冰山臉,眼底聚著從未有過的寒氣。
表嬸仍是不知好歹道:「怎麼會不認你,好歹是親生的。天下沒有不孩子的媽——」
「就是。」
「你是不是不願意幫忙啊,李靳嶼,你可不能這樣,」表嬸倚老賣老不聽,不依不饒地強人所難道,「這事兒我還就給你辦了,你可得給我辦得漂漂亮亮的——」
葉濛哪還聽得下去,把李靳嶼拉到自己後,溫地打斷:「表嬸,您還有事嗎?」
表嬸心中打了幾年的如意算盤,仿佛在這刻停了。
老太太跟妹妹相依為命,自己膝下無多子,所以對妹妹那族的孩子們也總是心。有時候手頭不寬裕著錢花、或者楊高義需要添什麼大件的時候,便過來跟老太太賣個慘,老太太二話不說都掏家底給,說起來老太太也真寶藏,怎麼掏也掏不完。每回來總能添個八千萬把的,夠他們家半年的開支了。這一老一小,一個行不便,一個不太計較。表嬸看準了他們好,一也了這麼多年,這突然憑空冒出來個主人,這便意味著,以後沒那麼好跟老太太要錢了。
表嬸心頭自然不悅,看那護老公的勁兒,一個連媽都不認的棄子而已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幾把鑲鑽的寶貝呢。表嬸很髒,把急了什麼話都往外蹦,潑婦罵街都不夠形容的。但此刻畢竟有求於人,還是忍了忍。
「葉濛是吧?我是李靳嶼的表嬸,楊高義也是李靳嶼的表弟,年輕人嘛,我們希他能出去闖闖——」
「我聽到了,您說過了,」這表嬸說話囉嗦,一句話來回車軲轆說,葉濛沒李靳嶼那麼好的耐心,直接打斷,「李靳嶼不是說了他幫不了嗎?這樣,我建議您上招聘網看看。」
「什麼網?」
「58同城,大街網,實在不行,您上世紀佳緣看看,說不定就有富婆喜歡替你養兒子。」
罵他兒子啃老?
表嬸聽出了這話里諷刺,臉上有點掛不住:「你怎麼說話的。」
「您不是聽不懂人話嗎?這話您倒是聽懂了?」葉濛笑了下,「李靳嶼說他幫不了您怎麼跟聾了似的。」
葉濛打一掌給一顆糖,眼看臉急轉直下,立馬說:「您讓楊高義聯繫我吧,我或許有辦法。」
表嬸一愣,神迅速緩和:「你真的?你做什麼的?」
葉濛開玩笑說:「販賣人口。您不相信我就算了。」
表嬸這會兒心都吊在上了,哪還敢質疑,剛才那點不痛快如同過眼雲煙,立馬笑瞇瞇地說,「你給我個電話,我回去讓楊高義聯繫你!」
等表嬸一臉滿意地離開。屋裡的一老一小外加一條狗都不太滿意地看著。
李靳嶼轉回屋,葉濛跟進去。這回門敞著,沒顧上關,他坐下,把葉濛拉到自己上坐著,「你這麼喜歡管閒事?」
葉濛驚嘆:「沒心肝,我是心疼你。」
「我不想你跟那些人扯上關係,他們就是吸蟲,有第一次,就第二次。永遠不知道滿足。還有,你在北京哪來這麼大面子?啊?你要是因為這事兒去欠勾愷人,我弄不死你。」他人仰著,警告似的,猛地掐了一把的腰。
葉濛怕,笑著躲開。
李靳嶼更不悅,一個勁兒地掐,沒輕沒重地在腰上,上惡狠狠地,看似又只是在逗:「躲什麼?啊?躲什麼躲?嗯?」
「我又沒說真幫他找,你急什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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