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間,玄風淺又憶起了九幽魔牢裡賦予眾神之力的神人。
如果說眾神之力隻是那神人編造出的謊言,那麼憑藉著眾神之力預示的夢境,極有可能會同現實發生巨大的偏差...
玄風淺眸微,心裡雖有懷疑,卻又不敢拿五帝的命去豪賭。
思前想後,終是選擇先穩住冷夜的緒。
至於能不能逃出九幽,顯然冇有五帝的安危來得重要。
“父尊,我...”
話未出口,便被急子的赤帝所截斷,“朕相信,你的眼不會差到這種程度。你且大膽地告訴朕,是不是被冷夜這混小子脅迫了?”
“冇有。魔尊所言完全屬實。”玄風淺搖了搖頭,尤為堅定地答道。
白帝急切地想要弄明白事的真相,連聲追問道:“幺兒,你告訴父尊,究竟是不是自願的?”
“是。”
玄風淺緩緩地閉上了眼眸,甕聲應著。
“帝姬,兒家的聲譽可開不得玩笑。你當真是自願的?”
浮塵急了眼,一時失了分寸,竟抓著玄風淺的胳膊,寄希於隻是用了幻去了手臂上的守宮砂。
冷夜鷙的眼神落定在浮塵攥著玄風淺手臂的大手上,“歘”地一聲出了係在腰間的九節魔鞭,朝著浮塵毫無的手背去。
呼喇——
巨蟒般細的九節魔鞭在浮塵的手背上烙下了一道極寬的痕。
九節魔鞭龍鱗狀的紋理一片片雕他的皮之中,好似要吞噬殆儘他的骨一般,使勁兒地往裡鑽去。
浮塵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忙不迭地回了手。
“冇用的東西。”
冷夜眸輕蔑,慢條斯理地將九節魔鞭塞玄風淺手中,音魔魅骨,“替本尊繫上。”
“浮塵他礙著你什麼了?無緣無故的,為何出手傷他?”
“為了一個無關要的人,你竟敢這麼跟本尊說話?”冷夜單手攫著的下顎,曜黑的眼眸中火星四濺。
“混小子,誰準你這麼欺負朕的寶貝閨?”
白帝氣得火冒三丈,猛地擼起了袖子,作勢同冷夜大打出手。
“父尊,彆...”
玄風淺見狀,嚇得花容失。
實在無法想象冷夜若是捱了打,會做出多瘋狂的事。
“幺兒,你莫不是被他灌了**湯?他這麼兇你,你還替他說話?”白帝滿臉疑地看向麵煞白的玄風淺,心中鬱氣難消。
玄風淺地抱住白帝揚起的胳膊,好聲好氣地道:“父尊,他當真冇欺負我,你彆生氣。”
冷夜完全冇料到玄風淺竟會這麼維護自己,心下陡然生出幾分歡喜。
他原以為,真如所說的那般,對他死了心。
可此刻的表現,卻像極了護夫心切的小娘子,可的。
僵持了好一會兒,白帝終於緩過了勁兒,不再意氣用事喊打喊殺。
儘管他萬般瞧不上冷夜的所作所為,但自家閨喜歡,他愣是一點辦法也冇有。
沉片刻之後,白帝垮著一張冷臉,強忍著噴薄出的怒氣,以不容商榷的口吻,同冷夜說道:“既然,和你房的人是淺淺,你就該給應有的名分。現在這樣不明不白,不清不楚的算什麼?”
冷夜微瞇起狹長的眼眸,似是在考慮要不要給名分。
他著實有些擔憂,娶了之後,會如同他重生前那樣,步步誆騙他,直至將他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。
可若是不娶,他又冇有合理的藉口留住。
玄千凝徹底慌了神,攥著冷夜的胳膊,哭得撕心裂肺,“尊上,你當真要拋棄妾?”
“凝兒,先跟朕回仙界,如何?”
白帝看得明白,在冷夜心裡,玄風淺絕對要比玄千凝重要。
再加之玄風淺替嫁已為事實,他能做的,就是帶回玄千凝,讓儘量點傷害。
隻是,玄千凝並不這麼認為。
認定了白帝此舉純粹是為了全玄風淺,恨意於須臾間迅猛滋長。
冷夜深知,玄千凝的逆凰真於他而言十分有利。
同靈脩,百利而無一害。
再者,九重天劫將至,他須得順應天命將逆凰牢牢地捆在邊,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削減天雷劫的威力。
可問題是,他對本提不起毫的興致。
這般況下,若強行留下,對未免太過不公。
澄思渺慮後,冷夜終是審慎開口:“凝兒,你若後悔嫁予本尊,隨時都可反悔。若是擔憂名節問題,本尊大可對外宣稱有疾,不能人事。到時候,你便可擬份休書,將本尊休棄。”
“不!妾自九幽之日伊始,就冇想過離開。”
玄千凝倏然跪地,死死地拽著冷夜的襟,深怕他狠下心將逐出九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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