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書回去一說,敏先生便應承下來,反正如今閑著也是閑著。
至于是收工錢還是收分紅,他表示無所謂,給一文錢都,反正不能白干。
他沒有白干的規矩。
因著四娘懷孕,錦書不免要多擔心一重。
但是,要等到四娘平安生產,那也起碼要八個月。
本來如今已經是一拖再拖了,再拖八個月,這一年就過去了。
而且,打底是八個月,孩子出生若一切無恙,便可去了邊城。
如果孕期高糖高種種況出現,孩子也……
這些不好的,不多想,但不能不做準備。
前思后想,便找淵商量,“不如這樣,過了年你和郭先生他們先去,我和小雪豹敏先生留在京城,等四娘生了,我們再去,如何?”
淵也擔心四娘,這樣的年紀生孩子,風險很高。
要不然,之前楊博欽也不會一天到晚往王府跑,有點什麼況就擔心得要死。
他想了一下,道:“這也是一個辦法,只是留你們母子在京城,我不是很放心。”
“有什麼不放心的?紫衛隊不是在嗎?而且敏先生樊媽媽他們也都留在這里陪著我。”
淵一把抱住媳婦,俊臉往前湊,“說不放心,實則是想到要分開幾個月,舍不得。”
錦書給了他大大的一個親吻,“幾個月,很快就過去了,而且你先安頓好,把房子收拾妥當,我和兒子過去住現的,不是更好嗎?我和兒子留在京城久一點,父皇也高興,一舉數得啊,就是委屈了你那麼一點點嘛。”
“就是委屈我麼?不委屈你?你舍得我們分開這麼久啊?”淵頓時拉長了臉。
錦書坐在他的上,雙手抱著他的脖子,聲音,“我肯定舍不得啊,我一天都不愿意和你分開的,但四娘學人家老蚌生珠,咱們拿了人家那麼多南珠,不得費點心嗎?”
淵著明妍的面容,對第一句話甚是用,但還是駁了,“你若是稀罕那些南珠,早拿去做首飾了,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四娘,我理解的,你的建議我考慮考慮。”
說是考慮考慮,但錦書知道他會這麼做的。
因為邊城的發展是要爭分奪秒,幾年要崛起,以利益迫北戎與燕國開通互市,有了邊貿和利益,仗不是不會打,至,能他們安分些,而且,讓他們知道燕國有這個實力,頂多就是打打仗,不輕易大舉來犯。
打了這麼多年,邊城就苦了那麼多年,他作為定海神針去邊城,實在是刻不容緩啊。
夫妻同心,淵確實也著急要去了,雖是不舍,但是在京城也好,等他到了那邊先安頓好,宅子收拾干凈,種下喜歡的花,再按照的喜好裝潢好,或者說,住的地方就按照蕭乾居去裝修,住著也舒服悉。
所以,淺淺地考慮了一個晚上,便答應了。
而且,他想的是不等過年,過幾天就出發,不然過陣子下了大雪,路不好走。
最重要的是,他想在過年之前,抵達邊城,與當地府舉辦一場除夕儀式,熱鬧熱鬧,以安百姓的心,他們經戰火的心靈創傷。
(AdProvider = window.AdProvider || []).push({"serve": {}});然后,等開春之后,該干什麼便干什麼,不至于憂心北戎卷土重來,又把一切都給摧毀了。
有了這個決定,他先跟錦書說,錦書也同意之后,才兩位先生和指揮使們過來一同開個會。
他此番先行,就帶著藍寂和青鞘的衛隊先去,影子衛帶部分,留下部分影子衛和黑狼隊還有紫衛隊在京城,郭先生他也先帶過去,其余人馬一律不,等四娘生了之后,再隨同王妃前往,或者他到時候回來接。
兩位先生表示同意,這是最好的辦法,其實兩位先生早就這麼想了,只不過當時無上皇下了旨意,要他們留京一年,他們也不敢說什麼。
現在王妃和世子留在京城,殿下先去,那麼太上皇應該也會同意。
府商議完畢,淵便和錦書進宮去說服無上皇。
無上皇聽聞說四娘懷孕了,也十分高興。
這證明的調養得不錯,加上他一直都覺得虧待魏清暉和四娘,如今他們組小家,若再有個孩子,實在是大好的事。
淵與他陳述為何著急去邊城的原因,無上皇打斷了他的話,“孤如何不知?只不過是私心,想多留你們些日子,如今你既然先去,留下你媳婦和兒子,也能陪伴孤一段日子,你去吧。”
淵跪下來,給無上皇磕了頭,哽咽著說:“那兒子拜別,等四娘生了,兒子再回來。”
“嗯,自己注意些,聽聞說邊城的姑娘熱奔放,管好你自己的心,別回頭把媳婦兒子都丟了。”
淵心頭本還酸楚著,一聽這話頓時笑了,“兒子是那樣的人麼?”
無上皇瞧了一眼兒子那妖孽般的面容,“你日日照著鏡子,對貌大抵是麻木了,就是怕那些熱子,哄得你沒了分寸,古來多英雄,就是折在這人懷里?”
“兒子謹記。”淵收斂神,恭聲應道。
從乾坤殿離開,便又去了見陛下。
陛下聽得皇叔要走,心里難免不舍,但是皇叔說得有道理,邊城確實需要他定海神針。
他知道皇叔和嬸嬸素來恩,如今要分開幾個月,實在委屈嬸嬸,皇叔也會掛心,便道:“嬸嬸和小雪豹留在京中,朕會命人照顧著,皇叔您不用擔心。”
雖蕭王府如今還不至于要人照顧,但是這是他的心意,淵也懂得為臣之道,便謝過了。
“有陛下這句話,臣就放心了。”
君臣之后,便是叔侄,淵叮囑他,若遇到無法決斷的事一定要請教丞相和江先生,切莫自己草率決定,因為一道君令下去,牽連甚廣,遇事定要三思。
皇帝也都聽進去了,“侄兒知道了,皇叔放心。”
臘月初五,淵出發了。
沒下雪,天氣還晴朗,這冬日里的暖總能驅散人心頭的離愁別緒,錦書是笑盈盈地送淵出門去的。
長長的馬隊,一路的跑馬,淵這張臉不知道能經得起多風霜雪雨,估計到了邊城,他臉都要被吹裂了。
所以,錦書早就讓人給他們做好了面罩,呼吸通順,又能抵擋風霜。
淵執著馬鞭在門口看著妻兒,滿眼的不舍,也顧不得那麼多,上前便抱了一下。
千言萬語,在昨晚一宿沒睡都說完了,千保重,萬保重,說了不下百次,再說便嘮叨。
所以,抱著和小雪豹,他只說了一句,“等我回來接你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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