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向軍自然不能說做不到,單位里本來就相對安全,還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,他就不信還能有誰的手的這麼長。
顧海洋倒是無所謂,只是他申請回海城的事被駁回了,組織上不批準。又見不到蘇如了,他心底惆悵,把自己的遭遇,還有京都發生的事都寫信告訴了。
還拜托去自來水廠找一趟舅舅余白慶,告訴他,顧如強找到了。
接到信,蘇如看的膽戰心驚,哪怕顧海洋在信里說的很是平淡,可依然在他的片言只字間看到了刀劍影。
原來顧海洋會被人算計,本不是偶然,而是必然,他的命運被別人掌控,難怪前世顧新河能得逞。
順帶把給一起算計了進去,原本以為自己重活一世是為了報答顧海洋前世對的一世深。
看起來不是,應該是顧海洋欠個“一世深。”
可憐的男人,前世被人算計的跟里的老鼠似地東躲西藏,這一世呢?三番兩次差點被人弄死。
好在有個牛轟轟的份,國家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他,要不然真怕他會有個什麼好歹。
海城的自來水廠很好找,蘇如尋了個星期天,去了一趟,這是顧海洋的心愿,必須幫他完。
他在這個世上的親人不多,舅舅余白慶是唯一的親,哪怕他不是顧家親生的孩子,在他心里,舅舅也是他唯一的親人。
顧海洋跟說過,舅舅家孩子多,糧食不夠吃,蘇如去的時候就沒買什麼別的,從空間里拿了好幾包掛面,拆開包裝,找了張舊報紙卷了,中間找細細的草繩拴上。
還去百貨商場買了些糖果之類的小零食,一并提著去自來水廠門口等著余白慶下班。
不認識誰是余白慶,門衛大爺很熱,讓在門衛室等,余白慶來了就指給看。
蘇如道了謝,朝著余白慶走過去:“是余白慶同志嗎?您好!我是顧海洋的鄰居,我蘇如,海城醫科大學的學生。”
忽然被個年輕的娃娃攔住,余白慶還有點不著頭腦,聽說是外甥的鄰居,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,過來人余白慶什麼都明白了。
這一定是外甥的對象,只是還沒定下來,不好說出口,才說是鄰居。
“小蘇同志!你好!怎麼忽然來了?”余白慶邊走邊跟蘇如說話,“是不是海洋有啥事要拜托你告訴我?”
“是。”蘇如點頭,鄭重其事地告訴余白慶,“他說,顧如強找到了,讓您放心!”
“什麼?這是真的?”余白慶聽完,整個人都愣住了,瞬間紅了眼眶,“那孩子是在哪兒找到的?”
“京都顧家。”蘇如把顧海洋寫信告訴他的信息簡單地復述了一遍,“他也顧海洋,后來才改回顧如強的。他自小代替顧海洋生活在京都,如今是一名榮的軍人。他們兩個被人惡意掉包,兩個人用的是同一個名字。”
“是不是那個姓韓的人做的?”余白慶對此耿耿于懷。
這件事解釋起來比較麻煩,要說是韓梅說的也不是不行,反正人是帶去京都的,還在手里被磋磨了許多年。
(AdProvider = window.AdProvider || []).push({"serve": {}});“對,不是顧海洋的親生母親,是他的小姨。”蘇如把京都那個“顧海洋”從小到大被韓梅惡意暴打的事提了提,最后告訴他,“那人死了,被人捅死在火車站的廁所里。”
“啥?死了?”余白慶十分意外,在腦子里把這事重新捋了一遍,馬上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,“那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“對,應該不是什麼好人。”蘇如附和著余白慶的話,把手里帶來的東西給他,“這是顧海洋讓我買的,您帶回去給家里的弟弟妹妹們嘗嘗。我下午還有課,就不多耽誤了,我走了。”
余白慶趕挽留:“去家吃頓飯再回學校吧!都中午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我下午上第一節課,回去晚了會被罰。”蘇如不習慣去陌生人家里做客,委婉地拒絕了。
因著他是個娃娃,余白慶也不好跟人多熱,怕嚇著。
“那你慢點,有時間來家里玩啊!找不到就來這里找我,我帶你回去。”
蘇如笑著跟余白慶告別:“好的!我走了!”
瞅著娃娃的背影,余白慶為顧海洋高興,小子長大了,找的對象不錯,是個大學生。將來兩人都有工作,日子會很好過。
回到家,他把一大把面條到婆娘吳亞蘭手里,讓震驚了半天。
“誰給你的?”
知道男人口袋里沒錢沒糧票,本買不起這麼一大把面條,雙手捧著掂了掂,起碼得有五斤左右。
要是三不五時地拿點出來打湯配飯,都能吃一整年。
“海洋的鄰居,我瞧著不像是什麼鄰居,倒像是他對象。”余白慶憨厚地笑,為顧海洋高興,“小姑娘長的不錯,還是海城醫科大學的大學生,配他正好。”
吳亞蘭聽了也為顧海洋高興:“那是,以后兩人都是高知識分子,家里又沒有老人需要負擔,日子肯定很好過。姐姐姐夫在天之靈也會到欣,兒子長大有出息是好事。”
提起姐姐姐夫,余白慶也確實在心里為他們高興,關于顧海洋和顧如強之間打小被互換的事他沒告訴婆娘,怕人碎,出去說。
不過兩個孩子都有出息,他認同。顧海洋是一名工程師,顧如強是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,兩人都十分出。
姐姐姐夫的確該高興,明明只生了一個兒子,這小子變了兩個,帶攜他這個舅舅都多了個大外甥,不高興才怪。
看余白慶臉上笑容不斷,吳亞蘭再看看盯著面條流口水的孩子,咬咬牙,拿了差不多一斤出來煮了,給孩子們打打牙祭。
面條太貴,一般人還真不舍得買,好不容易得了點兒,先給幾個孩子解解饞。
一斤面條聽著是很多,煮了連湯帶水的也不,整了一大臉盆。可家里的人也不,大大小小加起來七口人。
又是在缺吃穿的年代,一斤面條,加些咸菜啥的,一人分一點,一大臉盆就給分完了。
剩下的湯后面都被就給孩子給倒了個干干凈凈,吃的心滿意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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