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孩子來了這里都長胖了不，實在是姑姑家里吃的太好。骨頭湯基本上每天都有的喝，姑姑說這個補鈣，自己也喝。

還讓喝，不喝，姑姑就撒，不住，就喝了。

煮面條用的也是骨頭湯，骨頭不值錢，蘇如每次去供應站都買很多回來，有人問要這個干什麼，就告訴人家骨頭補鈣。

懷著孩子，要多喝骨頭湯，等走了，許多人就笑話。

“一定是買不起才這樣說的，有吃為什麼要吃骨頭？”

“那不一定呢，人家可是醫生，說的不一定錯，也許是對的呢，我也買幾塊骨頭回去熬一鍋湯。”

“那得熬多久？費那個柴火干什麼？熬出來了還不是一碗清水。”

“是呀！還是買點劃算。”

這個年代的人就是喜歡吃，而且還是大，蘇如買的不一樣，喜歡骨頭多一些。

也買，買一次可以吃好久，那是因為有空間里的添加著，買的那點就是個障眼法。

要是一點不買，還天天有吃，太說不過去。買了，到底一天煮多，怎麼吃的，就沒誰會去關注了。

三月二十號的預產期很快就到了，可肚子沒有半點靜，王雪有點急，一天問兒好幾遍。

“怎麼樣？上有沒有什麼不痛快的？”

蘇如就安穩老媽：“沒有，媽！您別急，不痛快了我馬上去醫院的產房，我是醫生，已經跟護士長說好了。我生孩子，幫忙接生，檢查過了，孩子的胎位很正，沒事的。”

王雪心里還是提心吊膽，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，為什麼到了日子不出來。早點生了也好早點放心，一直不生，這心就一直揪著。

到了月底，肚子依然沒靜，蘇如自己心底也有點不踏實了，好在孩子的胎還是很正常。

晚上躺在床上，蘇如著自己的肚子，跟孩子說話：“寶寶！你該出來了，總待在媽媽的肚子里你是舒坦了，媽媽很難的，

你都多待了十幾天了，還不出來嗎？外面八個哥哥姐姐等著你呢，咱打個商量，明天就出來好不好？”

王雪瞪了眼兒：“胡說什麼？你說讓他出來他就出來了？趕睡覺。”

“唉！”蘇如嘆氣，控訴地著肚子，“看吧！外婆都不高興了，你總不出來，擔心的不得了呢。”

又瞪了兒一眼，王雪吹滅了油燈，先躺下了。睡到天快亮的時候，蘇如覺肚子不舒服，想拉大便。

“媽！點上燈，我有可能快要生了，咱們得去衛生所。”

“啥？”王雪趕爬起來，把煤油燈點亮，張的不得了，“小如！你怎麼樣？是不是肚子疼？”

蘇如搖頭：“我肚子不疼，就腰酸，酸的很，還想拉大便，我估著我是快生了。”

說完麻利地下床，腳后跟剛落地，“嘩啦啦”一聲傳來，流出一子黃黃的水。知道，這是羊水破了。

哪怕自己前前后后生了五個，四個兒媳婦也生了九個，可到了兒這里，王雪還是害怕，沒來由地害怕。

(AdProvider = window.AdProvider || []).push({"serve": {}});只是不敢表現出來，趕拿了收拾好的包袱，攙著蘇如：“還能走嗎？能不能去衛生所？不能咱就在家里生。”

“能。”蘇如點頭，趕找出子來換了，穿好鞋子，“媽！咱們走，跟濤濤代一句。”

見兒神如此淡定，王雪的心里好了些，趕把濤濤起來：“濤濤！你姑姑要生小弟弟了，陪著去衛生所，天亮了自己起來，照顧好弟弟妹妹們。”

睡的迷迷糊糊的濤濤爬起來，著姑姑和離開家的背影，看了眼睡著的弟弟妹妹，下床關上房門后爬上床躺著。

蘇如到了衛生所，點亮馬燈，王雪即刻去喊了護士長陸小青來。

陸小青也張，著蘇如：“蘇醫生！你怎麼樣？我第一次給人接生，沒有經驗的。”

“沒關系，我有經驗，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。”蘇如鼓勵，“你雖然是護士，平日里也沒接這些，你一定會做的很好的。”

心里卻是在想，這孩子可真會挑時間出來，偏得生在四月一號愚人節的日子。好在這個年代都是按農歷來過生日的，要是按照公歷，他這生日可就熱鬧了。

看蘇如這麼淡定，好像也沒有馬上要生的樣子，陸小青放松了下來，蘇如跟著一起把產床整理好，躺了上去。

“媽！我要生了，快！幫我把子剪開。”

陸小青被這話嚇一跳，怎麼這麼快就說要生了？這不瞧著連羊水都沒破呢，也沒有陣痛。記得自己生老大可是整整疼了一天才生下來，怎麼到蘇醫生這里就沒反應了？

王雪也不含糊，趕拿著剪刀把蘇如的剪開。

剛放下剪刀，就聽兒“啊”的一聲呼喊，孩子的哭聲就“嗚哇嗚哇”地傳來。急的陸小青不知道該怎麼辦，這也太快了點兒了。

蘇如看一眼，開始指導陸小青該怎麼做。到底是護士長，有多年的臨床經驗，馬上干的順手了起來。

孩子整理干凈，放在蘇如的邊：“蘇醫生！恭喜恭喜！是個兒子，個頭不小，份量也足，我估著得有七斤多。”

“陸姐！辛苦你了！”蘇如從上口袋里出一個紅紙包遞給陸小青，“不要跟我客氣，這是規矩，必須拿著。”

“誒！”

陸小青本來要推辭，一聽蘇如的話，覺得也是，給人接生是有這麼個規矩的，也就收下了。

蘇如躺了一會兒，起，抱起兒子，準備回家。

陸小青見如此堅強，頓時心底佩服的，生頭胎，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覺好一些，跟死過一回似的。

可蘇醫生剛生完就自己抱了孩子回去住的地方，到底男人不在邊，有什麼苦和累都得自己扛，自己咽。

“小如！你行不行？要不媽背著你回去吧！”王雪也心疼兒，眼眶都紅了。

捧在手心里的孩子，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？剛生完孩子，就得自己咬牙走回去。

男人不在邊就是這麼不方便，不管有個啥都沒人搭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