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一早上,從落地窗中灑進來,天氣特別的好。別墅外麵的樹枝上鳥兒發出陣陣清脆的鳴。
林溪睜開眼睛,而後坐起來,了個懶腰。覺得神清爽,無比的愜意。
然而,下一刻突然注意旁邊是空的。
“秦大楚起的可真早啊。”林溪咕噥了一句,繼而想起來昨夜他說等早上睜開眼睛後掀開他的枕頭,就會在枕頭下麵發現東西。
林溪於是懷著有些激和期待,還有一莫名張的心,掀開了秦楚的枕頭。
奇怪的是,居然在枕頭下麵看到了一份信。
林溪不解的盯著信封看了幾秒,裏小聲嘀咕道;“該不是寫給我的書吧?”
本來是隨口一說,然而話出口後,竟真覺得有可能是他寫給的書。
的心頓時變得激了起來。
拿起信封,迫不及待的將信紙出來。然後默默的讀了起來。
“林溪:
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坦白。
這件事得從秦家和林家的先祖說起。
幾百年前,秦家的祖先搶奪了林家祖先的家產,並讓林家許多人含冤而死。後來秦家到了林家先祖的詛咒。秦家的後代但凡男丁都會不得善終。
以前我爺爺將這個詛咒告訴我時,我是不大相信的。
可是在我的爺爺,我的父親,我的幾位伯父,還有我的大堂哥,我的七堂哥都相繼故去後,我不得不開始相信這個詛咒。
而破除這個詛咒的方法便是將家產歸還給林家人。
可這恩怨是幾百年的事了,秦家的那些人又怎麽可能會讓外姓人來繼承家產。
更何況秦氏集團能有今天,秦家的祖祖輩輩,尤其是我的爺爺,我的父親和我的大伯為之付出了無數的心。因此不要說是我的爺爺他們了,即便是我,又如何能輕易的將家產拱手送到林家的後代麵前呢?
於是早在四五年前,我便開始考察你了。
在我覺得隻要對你加以培養,今後你是能夠管理整個家族企業的況下。我打算設一個局,讓你嫁給我。然後心竭力的培養你,等到你堪當大任的時候便由你來當秦氏集團的董事長。
在你十九歲那年,你在王世海的家裏見到我時,我正是為這個局做鋪墊工作。
再後來,雲楊以為我殺了丁西諾,要找我報仇,還有讓雲楊讀金融係,這也是我設的局的一部分。”
林溪讀到這兒,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陳子墨曾經那似水的目,繼而浮現出了陳子墨在徐千那個賤人的指使下,無的將匕首刺口的一幕。
那一次,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後,便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對男子心了,可後來還是上了秦楚。
原本以為他和陳子墨不是同一類人,以為他也像他一樣著,甚至他對的勝過了對他的。可到頭來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棋子。
一種憤怒和辱的覺突然襲上了林溪的心頭。
雙手用力的握信紙,信紙在的手中變得皺。
跟著的心口突然傳來了尖銳的痛。
的心疾又發作了。
額頭上開始冒出大量的冷汗,因為疼痛,渾也跟著搐痙攣。
信紙無力的從手中落到了地板上。
咬著牙起,跌跌撞撞走到書桌跟前,拉開椅子坐下。
而後打開屜,手指哆嗦的從裏麵取出一包銀針,然後自己給自己施針。
在劇組拍戲的期間,或許是因為拍戲太過投,心疾發作過一次,而此後的這一兩年,再沒有發作過。
沒想到又因為秦楚這個大騙子心疾發作了。
十幾分鍾後,心口那種尖銳的疼痛漸漸的消失了。
林溪也冷靜了下來。
開始對剛才讀到的容產生了懷疑和困。
既然他有心設局欺騙,那他為什麽要突然將這一切都告訴呢?
帶著疑問林溪走過去,撿起掉在地上的信紙,在床邊坐下,將信紙重新弄平整,而後繼續接著之前的容往下讀。
“可是自從白九天將我們帶到那座城堡,並強迫我們拜堂親後,事便開始偏離了我之前預想的軌跡了。
在爺爺去世後,我將我生命的全部放在了家族企業和家族員上。然而在和你相的這幾年中,我漸漸覺得與家族企業相比,你的快樂對我來說變得越來越重要了。
看到你開心我會不由的跟著你開心,看到你悲傷難過我也會不自的心變得低落。
咱們從城堡回來後,我原本的打算是培養你為一位合格的繼承人。可後來我還是放你去拍戲了,我對自己說等你拍戲結束後就開始培養你。
其實當時在我放手讓你去拍戲的時候,我便已經意識到你的快樂可能比家族企業對我來說更重要。
可是另一方麵,我害怕辜負爺爺臨終前的囑托,害怕秦家所有人都會因為那個詛咒而各個不得善終。
這讓我到很矛盾。
不過在義父去世後,我心終於做出了決定。我想是否讓你接手秦氏企業,由你自己來決定。
溪兒,半個月後,我三爺秦翰哲將會來找你征詢你是否要接手秦氏集團的事。
這半個月你好好考慮一下,我希在你做選擇的時候,你會將你的快樂放在第一位。
溪兒,在你讀到這份信的時候,我應該已經到千裏之外了。
請你不要來尋找我,因為我如果有心不讓你找到我的話,你是永遠也無法找到我的。
也請你不要等我,我向往的是自由自在,無拘無束的生活。如今我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,決定要去過我想要的生活,我就不會再回到原來的世界去了。
溪兒保重。”
信到這兒有些突兀的結束了,
其實在“溪兒保重”和“我就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去了”之間本有一句話的,可是那句話被黑的簽字筆塗抹掉了,隻剩下黑乎乎的一團本無法辨認。
兩行清淚無聲的從林溪的眼角落。
忽然想起來,四年前的那個冬天,小景被陳淑芬趕出家門。小景發高燒昏迷不醒,和秦楚一起將小景送到了醫院。
當夜,小景在病床上睡著後,他對說:“以後我將會進行一場長途旅行,到時候我就無法陪在你邊了。”
當時,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,請求他帶上,可他說;“那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旅行。”
覺得這話怪怪的,問他什麽意思他不肯多說,後來也沒有往深去思考。
現在想來,那個時候他便打算有一天要離而去了。
其實他有這樣的念頭或許比那個時候還要早。
記起來,早在他們沒有一起去城堡,沒有拜堂親之前。有一天晚上,好像是拜訪過四師叔的第二天晚上。他將請到他的書房,讓寫一幅字。
在看到他書房中千上萬本的典藏書籍後,問他:“秦楚你這裏的書我可以借閱嗎?”
記得當時他的回答是;“以後等我不在了,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。”
想到這裏,林溪猛然打了一個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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