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結束后,大家都陸陸續續回到房間里面。
見到其他人都離開,榮儀走出城堡,來到后面的園林。
坐在秋千上,抬頭遙夜空,月如水,閃爍著點點繁星。
“儀。”
片刻后,沉穩清冽的聲音打破彼時的萬籟無聲。
“你怎麼也出來了?”榮儀沒有回頭,自然知道來人是誰。
榮嘉良站在的后,手輕輕推著秋千,開口問道:“儀,你明年年初還是準備出國繼續念書嗎?”
榮儀點頭,回他:“嗯,之前都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榮嘉良垂眸凝視著,沉聲說道:“好,以后我會來找你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榮儀笑盈盈回他。
此刻,微涼的夜風拂過,默雀靜。
榮儀出國念書的事是幾個月前就定下的,現在要是突然反悔,肯定會引起爹地媽咪和阿爺的懷疑。
榮嘉良在兩個月前已經辭職,現在和他的朋友們創立了新公司。
這幾個月下來,榮儀也漸漸想通了,他們在一起的事本就不能急于一時。
每周休息的時候都會和榮嘉良見面,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,兩人也不會待很久的時間。
關于這件事,彼此都默契地沒有點破,只是平淡如水地繼續相。
許久后,榮嘉良按住秋千,低沉和的聲線響起:“儀,現在的時間有點晚了,你先去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榮儀起,先朝城堡走去。
榮嘉良注視著離去的背影,直到消失不見,他才慢慢走進城堡。
第二天,在午餐結束后,榮硯修安排專機將所有人分別送回港城和京市。
-
歲月如梭,荏苒,新年的一年到來。
過了一個月后,在這個月的第一天,港城各大新聞都紛紛報道了同一件事:
“榮家上一任家主的小兒子榮嘉良今日自世,稱自己與榮祖耀無任何緣關系。并且宣布即日起正式離榮家,改回原來的名字——許嘉良。”
在港城,只要是關于榮家的事,向來胡說八道的也不敢隨意報道。標題和容皆是用詞謹慎、尊重事實。
此消息一出,港城眾人議論紛紜。
而此時,在榮家老宅的書房里。
榮嘉良跪在正中間,背脊直,低下頭,沉默無言地接父親的然大怒。
榮祖耀站立在他的面前,瞵視著他,神沉難看,右手握著一條皮鞭。
良久后,榮祖耀依舊艴然不悅,開口的聲音大發雷霆:
“榮嘉良,不,現在該喊你許嘉良了,我們榮家盡心盡力培養你二十余載,你就是這樣報答榮家?”
許嘉良低著頭,心中縱然有千言萬語都無法一一說出來,只能鄭重地回他一句:“爸,對不起。”
榮祖耀冷哼一聲,譏諷他:“你也別喊我爸,承不起。這頓家法結束后,你不再是榮家人,我也不想再看見你。”
“爸,對不起。”許嘉良再次說道,神認真。
這時候,榮祖耀忽然想到了什麼,表更加黑沉,厲聲問道:“你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儀?”
話音落下,許嘉良趕回道:“爸,與儀無關。今天已經出國了,本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榮祖耀盯著他,眼神凌厲,說話的嗓音憤怒渾厚:“你說的最好是實話。”
這句話,像是從牙齒出來的,每一個字都講得很用力,帶著極其不滿的緒。
下一刻,他正準備揮鞭子的時候,書房門被打開。
接著,榮硯修走進來,他的后跟著阿。
榮硯修站到榮祖耀的邊,他瞧了一眼正額頭冒汗、面慘白的許嘉良。
隨后,他向自己的阿爺,沉聲道:“阿爺,您不能再繼續打了,他也已經承了家法。”
說完,他示意阿先把許嘉良送去醫院。
榮祖耀瞪他一眼,臉鐵青,語氣不悅,呵斥道:“你為什麼要幫這個白眼狼?”
榮硯修無視他的怒火,淡淡回道:“阿爺,他之前一直都在報答榮家的恩。他既然不愿再做榮家人,我們也不能勉強。”
榮祖耀扔下鞭子,怒吼道:“你也滾出去。”
“嗯。”榮硯修頷首后離開書房。
與此同時,在萬米高空中,一架私人飛機正翱翔于云層之上。
私人飛機里,榮儀坐在沙發上,手中拿著一本泰戈爾的詩集。
這是在登機之前,榮嘉良送給的一本書。
彼時,發現書里夾了一張書簽。
連忙翻開,是泰戈爾的一首《吉檀迦利》。
其中有一段話,下面被人劃上了紅線——
人們從詩人的字句里,選取自己心的意義。但詩句的最終意義是指向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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