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染不服氣的盯著，眼裏都是不甘的淚水：“紀如鬆從來就沒把我當兒！紀氏他從一開始就準備留給你，我和我媽什麽都得不到，他甚至連一個孩子都沒讓我媽給他生！不就是怕我們搶了你的東西嗎！在他眼裏，隻有你紀星辰才是他的兒。我紀染什麽都不是！”

    紀星辰被的強盜邏輯震撼了，嗤笑出聲，“把你當兒？你上流著我們紀家的嗎？說到底你不過就是一個外人，你如今得到的這一切哪樣不是我爸給的？搶？你和你媽配嗎？這紀家本來就是我的，為什麽要留給你們？”

    似乎是怕殺人不誅心似的，紀星辰忽地笑了：“哦對了，你媽沒跟我爸生個兒子，但是跟別的男人生了呀，都七八歲了呢。”

    紀染如遭雷擊，震驚的張大，半晌才歇斯底裏地喊：“你胡說八道！我媽怎麽可能跟別人生孩子！我媽明明隻有我一個兒！”

    紀星辰著紀染，“我這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呢，你想看看嘛。”

    紀星辰原本沒打算這麽殘忍，太了解紀染了，紙糊的老虎，這麽多年兩雖然互看不順眼，但比起秦麗，紀染顯得善良多了。

    可千不該萬不該又跑來招惹自己。

    打開手機相冊，把照片遞到紀染麵前。

    角勾起一抹懶散地笑：“恭喜你呀，多了個弟弟。”

    紀染看著手機裏一家三口幸福的照片，那個孩子和秦麗長得太像了，像到連懷疑紀星辰P照片的理由都失去了。

    媽媽抱著孩子，滿臉慈祥的笑容，這個笑是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見過的，往日裏秦麗隻會拿自己和紀星辰比較，對紀星辰能偽裝的很善，隻有當紀如鬆離開才會出自己原本的麵目。

    可對自己也沒有多好，總是橫眉豎眼。

    剛才在法庭，秦麗也沒給自己好臉看，一味的哀求，換來的隻有秦麗的冷漠。

    紀染忽然覺得這張照片刺眼極了。

    原來秦麗並不是恨鐵不鋼，隻是不自己，的都給了這個陌生的孩子。

    男孩上的穿著一看就被養的很好。

    紀染全的力氣像是被幹了，嚨發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，的臉還在腫著，頭發因為費力從記者群裏出來弄得淩，整個人看上去狼狽又淒慘。

    連和紀星辰吵架的都沒了。

    紀星辰角了，忽然覺得沒意思，收回手機，瞥了一眼紀染：“你媽是自食其果，如果不誆騙我爸簽那些合約，紀家就不會變現在這樣，我隻是讓承擔自己犯過的錯罷了。”

    已經和紀染解釋清楚了，聽不聽，能不能聽進去這些都和無關。

    餘看到陸硯北的車子，轉離開。

    紀染視線慢慢的跟隨，看到平日矜貴的男人微微彎腰出一隻手擋在車頂，護著懷裏的人上車，像是生怕磕著著一樣。

    紀染眼睛很痛，卻流不出眼淚，京圈裏都傳言陸硯北是浪子，可很早就知道，這個男人放在心裏捧著的隻有紀星辰一個。

    所以才會嫉妒，才會不甘。

    可如今連嫉妒的心思都沒了。

    媽媽坐牢，紀家破產，紀家沒有的容之地，秦麗那兒也不會有，畢竟那些僅剩的財產早就給了在國外的兒子。

    紀染站在風口，突兀的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軍區醫院。

    陸硯北去辦理出院手續，紀星辰在病房裏收拾東西。

    “爸，常叔呢？”紀星辰扶著紀如鬆站起來，看了一圈都沒看到紀常。

    自從紀如鬆住院後一直都是紀常在照顧，怎麽這會出院沒見著人。

    紀如鬆也覺得奇怪，“早上還看到他人呢，你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
    紀星辰撥了兩個電話，紀常都沒接，心下雖然奇怪但沒多說，朝紀如鬆道：“等會打，我先帶您出去。”

    紀如鬆不覺有他。

    陸硯北在門口接，如今紀如鬆不如從前，走起路來再也不能腳下生風，反而慢吞吞的，五十多的年紀頭發已經花白，看上去終於有了歲月的痕跡。

    紀星辰卻瞧著心疼，爸這一輩子從年輕接手紀家產業開始，就意氣風發的，什麽時候需要依靠別人過。

    陸硯北從紀星辰手裏接過紀如鬆：“爸，上車。”

    紀如鬆坐在車裏，“硯北，這次爸的事多虧了你。”

    陸硯北車開的平穩，語調也平穩：“不費什麽事，爸您別太客氣。”

    他說不費事，可紀如鬆很清楚這中間得費多大事，原本他想著能減去一兩年都不錯了，沒想到陸硯北竟然讓自己直接免去牢獄之災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他又開始為當年沒看走眼而到得意。

    轉而想到自己當年要不是看走眼娶了秦麗，紀家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，他又得意不起來了，腔發悶的很。

    紀星辰打眼一瞅就知道自家老頭在想什麽。

    “嘖”了聲：“現在知道後悔了？知道識人不清了？知道你兒以前說的沒錯了？告訴你，晚了。”

    紀如鬆：“……”盡給他添堵。

    紀如鬆道：“我不打算跟你們一起住。”

    紀星辰蹙起眉：“那你要去哪兒？你那些房子全被充公了，一都沒留下，你不跟我們住，難不去睡大街啊。”

    紀如鬆心裏別扭，他如今虎落平，縱然早已預料，但還是覺得沒麵兒，尤其是在兒和婿麵前，隻要一想到偌大的紀家敗在自己手裏，他就難以麵對。

    陸硯北淡笑，“紀家大的，您可以住回去，把以前照顧您的傭人都聘請回來，他們也好有個去，您要是不想跟我們住，我可以和星辰搬回我們結婚時住的那套房子。”

    這話簡直說到了紀如鬆的心裏，他點點頭滿意道：“硯北說的有道理，那就照他說的辦吧。”

    紀星辰：“……”兩位有問過我的意見嗎？

    一路說說笑笑，紀如鬆的心倒是好了不，時隔多天重新回到紀家，紀如鬆隻覺得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