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枝難得的不好意思:“哎呀,我問你話呢,你調侃我。”
“哎喲,還不好意思了呢,某人該不會是想迫不及待了吧。”
歐萱這話差點沒讓關枝心虛起來。
剛剛就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見不說話,歐萱好歹也是個過來人,多多猜到了一些。
“這種事哪還需要問,很多時候都是到濃時,不自自然而然就發生的事。”
“不、不會不好意思嗎?”
“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,對方是你最喜歡的人,那個詞什麽來著,就是生理喜歡,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會不自地靠近他,想要跟他親近,這些都是很正常的。”
難怪每次看到周瞿清都想跟他,想跟他親親。
“所以啊,親的枝枝,有很正常,坦然麵對它。”歐萱隨後瞇了瞇眼,又做出警告的語氣:“但是呢,一定要保護好自己,做好措施。”
關枝老臉一紅:“我沒有說要……”
“來,”歐萱打斷了:“你既然都問出口了,說明有這個打算,我還不知道你這點小心思。”
關枝做害的表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如果那個男人沒有這個意識的話,給我一腳把他踢開。”
歐萱的霸氣宣言逗笑了關枝,笑了一下,認真地點了點頭。
跟聊完之後,關枝洗完澡躺在床上,隨後點開了購app。
一搜才發現小雨傘有各種不同的型號,又上網查了一下,看了一些網友的建議。
地下了單。
嗯,也不是想幹什麽。
就、就是備著,有備無患嘛,是不是。
關枝臉一熱,把手機丟到一旁,把臉埋進被子裏。
——
又是周末,晚上的燈照亮整個房子,關宏坐在廳裏的沙發,低著頭拿著手機打字。
徐把他的降藥放到他麵前:“記得把藥吃了。”
說完看到關宏眉頭擰著:“怎麽了?”
“枝枝這幾天都沒來家裏,我問也沒說有拍攝,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麽事啊?”
“孩子都這麽大了,有自己的生活很正常,哪能天天陪著你。”
“我也沒說天天,一個星期總要見一次麵吧。”
如今上了年紀,反倒是做父母的更想念孩子。
“周二不是才見過。”徐不以為然。
“你說年紀也不小了,也不談男朋友,工作也要到跑,什麽時候能安定下來。”聊到這個話題關宏就打開了思路:“你還記得老袁不?婦醫院的副院長,我聽說他兒子從國外回來了,上次吃飯還聊起這事,他兒子還單著。”
徐睨眼看他:“你想說什麽?”
“那孩子我見過,人長得不錯,有禮貌,他本來打算在國外發展的,因為不忍心丟下家人,所以放棄了國外的高薪工作回來了,可見也是個孝順的孩子,”關宏低了聲音,試探道:“要是關枝能跟他看對眼,也省得我們為的婚姻大事發愁。”
“枝枝有自己的想法,而且你怎麽知道人家沒有男朋友。”
“我是爸爸,有男朋友敢不跟我……”關宏的話一頓,幽怨的眼神看著徐:“你們有事瞞著我?你們背著我搞小團?枝枝是不是有男朋友了?好好好,你們孤立我。”
關宏怨念重重,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,語氣充滿控訴。
徐看他那樣子,知道今天要是不出點什麽給他他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聽枝枝說,好像有這麽一個人。”
關宏眼睛瞪大:“什麽人?男的的?什麽職業?”
看看,被高嘉嚇得連別都問出來了。
“男的,也是醫生。”
關宏還想再問,徐做出一個打住的表:“好了,我隻能這些了,枝枝說了讓我不要跟你說,要給你一個驚喜,剩下的你什麽都不要問。”
關宏剩下要問的問題生生憋住,一副很想知道又必須得克製的樣子。
洗完澡之後,關宏和徐躺在床上。
徐已經閉上眼睛,關宏的床頭還留著一盞小燈,方便夜裏要起床上廁所用。
關宏一直睜開眼睛沒睡,房間裏靜悄悄的,關宏翻來覆去,最終還是忍不住推了推徐的肩膀。
“幹什麽?”徐的聲音迷迷糊糊,似乎已經睡著。
關宏湊了過去低聲說道:“告訴我,枝枝的那個人是誰?是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?”
關宏之所以這麽想,無非是因為關枝很難有機會去認識其他醫院的醫生,能接到的隻有他醫院的。
徐不吭聲,關宏又不死心問道:“枝枝真談了?那人靠不靠譜?會不會欺負枝枝?”
徐了,翻了個,隻留給關宏一個冷漠的背影。
“……”
——
“阿嚏。”關枝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“冒了?”周瞿清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。
關枝坐在辦公室攏了攏領口。
外麵已經漆黑一片,隻有辦公室的燈是亮的。
“沒呢,”關枝吸了吸鼻子:“就是鼻子有點,一想二罵三冒,你說是不是有人在想我?”
周瞿清輕笑:“那肯定是我。”
關枝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聽到周瞿清那邊似乎有走的聲音:“你也還沒到家嗎?”
是因為最近剛接了個商務攝影,還在剪輯素材才留到現在,現在已經十點多了,周瞿清怎麽也這麽晚下班。
“嗯,還在外麵。”周瞿清低低地應了一聲。
關枝拿著手機站在了窗前。
巨大的落地窗下倒映著的影子,外麵路邊雖有燈,但是行人幾乎沒有,在這彩斑斕的世界裏,好像隻有一個人。
說起來,跟周瞿清自從上次見麵之後沒再見過,隔著也有三四天了。
“周瞿清,你有沒有想我?”關枝問他。
“有啊,”周瞿清幾乎沒有猶豫:“所以我來了。”
周瞿清話音剛落,關枝就看到路邊出現了一個悉的影。
他穿著黑的長款外套,橘黃的燈在他上籠了層深淺不一的影,五融在疏淺的線中,有一種不真實的清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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