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鳶青!”
那人的怒吼的聲音響起,周圍的人俱是一震,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我看得清清楚楚,當初在夏府門口看到我的人是季漢,照例說他應該把這個告訴楚亦宸才對,為什麼現在追上來的竟然是楚亦雄?!
難道說,季漢是故意將我的行蹤告訴楚亦雄,好讓他這樣追上來,那麼之后發生的事,就都是楚亦雄自己的責任,與他們無關?
好一招借刀殺人!
“快走!”我大聲催促著。
車隊的人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還是加快了速度,但馬車畢竟是馬車,比不上戰馬的速度,很快就被他們追了上來,楚亦雄縱馬攔在了車隊的前面。
“給我停車!”
車隊停了下來,那些匈奴鐵騎立刻出彎刀圍了上去,而旁邊的和親使一見是楚亦雄,立刻上前:“大家別手!那是我們的大皇子,別手!”
楚亦雄面無懼,翻下馬后大步的走向金車,一把掀開了簾子。
我慢慢的下了馬車,抬頭看著他,迎視著我的目,他似乎也覺到了什麼,慢慢的說道:“鳶青,你——”
“楚亦雄,我給你兩個選擇。一,我嫁去匈奴;二,我死在這里。”
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我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我絕對不會跟你回去,我死也不會。就算當初被你得逞了,我也絕對不會屈服。”
他漆黑的眼瞳一下子出了傷的神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話語里被擊得碎,他看著我堅定的樣子,似乎是笑了笑,然后說道:“不管怎麼樣,就算不是你,梁鳶青,我不會允許天朝的任何一個人和親!”
“你——”
“天朝的安定,不能靠一個人的犧牲來完,我寧肯戰死在這草原上,馬革裹尸,也不允許天朝的子被異族這樣欺凌!”
周圍的匈奴人聽到了這句話,立刻起來,那和親使一聽,急忙跑過來,低聲音道:“皇子,您可千萬別沖啊!匈奴單于可派來了鐵騎,他們殺人不眨眼的,您的安全——”
;“廢話!”
他的怒喝聲剛剛出口,周圍那些匈奴的士兵已經圍了上來,尤其是那個鐵騎的首領,看著他冷笑道:“哼哼,天朝的大皇子,寧肯戰死草原?我們縱橫疆場幾十年,還沒有看到過不怕死的天朝男人哪,哈哈,否則,你們這幾十年何苦送來這麼多的,還有貢品哪!”
“放肆!”楚亦雄后跟著的黑騎軍立刻沖上來,雙方戰一團。
我看著面前的楚亦雄,突然覺在草原耀眼的下,他和第一次見面時給我的覺已經不同了,那個時候他是個禽,對我來說更是惡魔,可是剛剛他的那一番話,即使我心中那麼恨他,卻也無法控制有了一悸,這個男人,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實面目?
看著我們這樣對視著,旁邊的季漢慢慢走了上來,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:“皇子殿下,還是趕快帶鳶青姑娘回去吧,這里畢竟是匈奴的地界,如果——”
可是,他的話沒說完,已經被一聲號角聲打斷。
眾人都大吃一驚,只見前方不遠的山巖上,數面大旗陡然立起迎風飄揚,一瞬間冒出了無數的匈奴士兵,揮舞著長刀向著我們呼嘯著。
那鐵騎頭領立刻歡呼道:“那,那是單于迎親隊伍,單于來了!”
我和楚亦雄大驚,抬頭仔細一看,在那最高的山巖上,果然立著一匹高頭大馬,馬上坐著一個裹著厚皮裘的男子,雖然看不清面目,卻也能覺到一種懾人的霸氣。
那——就是匈奴的單于?
只見那人輕輕的一揮手,那些匈奴士兵立刻翻上馬,呼嘯的向下奔來,那山巖如此陡峭,他們騎馬俯沖下來卻如履平地。
我急了,急忙手去推楚亦雄:“你還不快走!這些匈奴兵比你的多好幾倍,你要找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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