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急了,立刻說道:“如果你喜歡中原,你可以帶領你的子民移居到那里,中原那麼大,不可能安置不下你們匈奴人,為什麼一定要打仗?一定要占領?你知道戰事一起,生靈涂炭,有多人會死在你的壯志之下?”
他冷冷一笑:“移居?我呼延郎會是那種向別人稱臣的人嗎?”
“單于……”
我還想說什麼,他已經用力的將袖從我手中走,冷冷道:“你不必再說了。況且,我早就跟你說過,你已經嫁來了匈奴,就應該和過去在天朝的一切都一刀兩斷,更不應該有異心!”
“單于!”
他不等我再說什麼,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嚨哽咽著,說不出話來。
這還是那個一直帶著我四游歷,看遍景,用醉人的溫溶解我心的那個男人嗎?
原來——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,霸氣,高傲,野心,原來之前的那一切,都只不過是我意迷之下的錯覺,這個男人不可能為可的小狗,他是草原上的狼,有著最鋒利的獠牙,當他將目標定在中原,就一定會用鮮和尸鋪墊起自己南下的路。
而現在,即使我拼著將自己的份暴出來,也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真正想要挑起戰事的人,其實是他!
這天夜里,呼延郎依舊沒有讓我進他的大帳,依舊是宜薇去服侍他。
往常這個時候,總是我最輕松的時候,不必擔心男之事,可以很放心的睡,可是今天,我卻失眠了。
明天,呼延郎就要帶領最后的匈奴騎兵,和楚亦君夫婦一起啟程南下,我也很清楚楚亦君他們的打算,讓呼延郎對北方的邊境用兵,李世風和齊遠一定會在長江以南發起攻擊,楚懷玉腹背敵,天朝一定兇多吉。
;我該怎麼做?
我該怎麼做?
一夜無眠,第二天我穿戴整齊,掀帳子出去的時候,正好看見最后一隊騎兵正在列隊,而我對面的大帳被掀開,一個穿著銀鎧甲,腰挎多寶攢金彎刀的男人走了出來。
他是俊的,俊中帶著凜然霸氣,不需要那些鎧甲,兵,甚至只站在那里,都能讓人覺到迫人的力,而當他站在第一縷朝照到的地方,清點他部下那一個個如雄獅猛的騎兵,更是如天人臨世一般。
我慢慢的走了過去。
他和楚亦君夫婦都看到了我,臉上的表也各有不同,而當我走到他面前,呼延郎低頭看了看我,那雙漆黑的眼睛里終究還是和的神居多。
“怎麼不好好休息?”
“單于……”我輕輕他,鼓起勇氣說道:“你不是說過,這次南下,要帶鳶青一起上路嗎?”
“……”
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卻并不突兀,我知道每個人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心里都有許多的想法,但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呼延郎的眼睛,在他的眼睛我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神,沉靜如水。
“你要跟我一起去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好。上馬。”
我準備的說辭一句都沒有用上,他就這麼干脆利落的一揮手,立刻有匈奴兵前來了一匹黝黑的,有著四支雪白蹄的戰馬“踏云”,是我平時經常騎的。
當我們全都上馬后,呼延郎對著前來送行的昊焉公主代道:“我這次南下,王庭就給你了。”
昊焉公主笑道:“王兄放心,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!”
呼延郎將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,用力一揮:“出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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