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，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兩步。

他又苦笑：“我并不會強迫你。我只是——只是——”

他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，濃眉皺，顯得格外的矛盾而無措，看著他的樣子，我反倒有些平靜了下來，慢慢的說道：“楚亦雄，你告訴我，當初你對我做的那些，是因為——因為喜歡我嗎？”說出這些話，還是需要一點勇氣，我的臉就算看不到，也能覺一陣陣的發燙。

他顯然也大吃一驚，睜大眼睛抬頭看著我，頓了頓，才說：“當——當然……”

那麼弱的回答，完全不像是這樣一個健壯彪悍的男人所說的話。

我淡淡一笑：“我不是沒有被人喜歡過，我遇見了一個真心待我的男人，我覺得到什麼做真正的喜歡。”對上他驚愕的眼睛，我深吸一口氣，說道：“楚亦雄，真正的喜歡不該是像你對我那樣——你本不喜歡我。”

他看著我的目漸漸變得深了，眼睛里一點都沒有，連近在咫尺的燭也照不亮那漆黑的眼眸。

我微微瑟了一下，但我知道自己沒有猜錯。真正的喜歡，是希對方能回應自己的，那麼又怎麼會一開始就向對方施暴？這期間，他從來沒有與我任何流，往往都是自說自話，這種，只是占有，不是喜歡。

他沉默著看了我很久，終于淡淡的一笑：“梁鳶青，你真是讓人——刮目相看。”

這似乎，是我第二次聽到人這樣說。

;“是因為，我長得像絮云嗎？”

提到這個名字，讓沉靜的他猛然陷了一種惶恐當中，那張深刻的臉一瞬間破碎了所有的平靜，漆黑的眼眸中凝結了很深很深的東西，沉重到讓我只看一眼，也覺得難過，無助，他憋著似的咬著牙，過了很久，他才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
眼看著他站起來就要往外沖去，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，口問道：“你和那個絮云，是不是曾經相好過？你的舊宅里的那幅畫，是不是畫的？還有，宜薇又是什麼人？為什麼會去匈奴和親，說被絮云害得很慘，是什麼意思？”

他的子一下子僵在了門口，那高大寬闊的肩膀微微的抖著，不知為什麼，給人的覺好像隨時都會垮掉。

“楚亦雄……”我走上去，攔在他面前，卻意外的看到他的臉上浮著淡淡的微笑，可是，任誰都能一眼看出，那樣的微笑，只怕比失聲痛哭還要難過，對上他那雙眼睛里深重的痛苦時，我突然說不出話來了。

似乎，面對這樣的痛苦還要繼續詢問，還要好奇的話，未免太殘酷。

他看著我，那雙幾乎破碎的眼瞳中閃著點點，過了很久，臉上才浮起了一苦的微笑，輕輕道：“鳶青，難怪你的命會這麼苦。”

我愣了一下，他又說道：“聰明，麗，財富，是子的三不幸，而你和一樣，偏偏是大不幸。”

聽了他的話，我整個人都傻了，眼看著他慢慢的走回到屋子里坐下，然后看著我：“來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