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大堂門口,看著那幾個悉的魁梧的影消失在不遠,不一會兒,外面已經響起了一陣雜的馬蹄聲,聲聲震耳,不一會兒,也消失在了外面喧囂的街道上。
一切,都歸于平靜。
我轉過頭,看著站在旁邊,面清冷的呼延郎,終于將那句盤旋在嚨中許久的話問了出來:“你——你到底要干什麼?”
他懷中一直抱著的舞姬早已經被剛剛的變故震得目瞪口呆,完全不知所措,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般,立刻說道:“你這個人,你憑什麼這麼跟單于說話,你算什麼東西?!”
“啪”
一記重重的耳扇在的臉上,那人被打得橫飛起來,頭撞到一旁的墻上,頓時白眼一翻就昏死過去。
呼延郎連看也沒有看一眼,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我,我毫不懼,還是站在那兒,一直到他走到了我的面前,面對面的站著,幾乎連呼吸都吹打到了我的臉上,還是沒有退怯。
“慫恿楚亦雄登上太子之位,對你到底有什麼好?你這樣做,到底目的是什麼?!”
他的角出了一譏誚的笑意,看著我,好像看一只被自己在手里的蚯蚓,可以隨意,生殺予奪,道:“想知道嗎?”
我沒說話,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,他二話不說,一把抓起我的手腕就往外面拖,我咬著牙,忍著手腕幾乎要被他碎的痛楚往外走去,昊焉已經牽來了兩匹馬,呼延郎一把將我抱著騎上馬,昊焉也跟著上了馬,他們隨從的那些匈奴使者這個時候都完全集了上來。
;“去玄武門!”
一聲令下,所有的人都策馬揚鞭,向著玄武門疾馳而去。
玄武門。
玄武門,屹立在皇城北方,厚重晦暗的城墻與霾的天空渾然一,仿佛是這個大地上唯一可以通上天際的城樓,而地面上,是這個巍巍城樓投下的濃濃的影,拉得那麼長,仿佛一只拉到了路的盡頭。
歷朝歷代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告訴我們,舉天下不能與長安相抗衡,而長安之重在城北的太極宮,太極宮的重心,便是六軍云集的玄武門。
我和呼延郎終于在楚亦雄進宮之前追上了他。
晦暗難明的林苑間安靜得仿若永夜,間或只能聽見一兩聲馬蹄跺在青石板上發出的清脆的聲音,呼延郎帶著我從晦暗難明的林苑間橫穿了過去,將玄武門前的一切盡收眼底。
玄武門下,已經集結了近千人的軍隊,刁斗森嚴整裝搏,而這些人長劍在手,卻沒有一個人出,只有一個形矯健的男人騎在馬上,慢慢的策馬前行,從城樓下走了出來,慢慢的走向楚亦雄的人馬。
季漢!
他倒提著長槍,穿銀甲,在馬上的凜凜威風不遜戰神,等他走出隊伍,看到自己對面的人馬中那張悉的面孔,臉上出了淡淡的微笑,好像從一開始就想到了的,然后高高舉起銀槍,朗聲道:“眾將士聽令,玄武門,不許一兵一卒通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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