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書房外傳來敲門聲,劉璟上前開了門,只見孫尚香拎著一壺熱茶站在門外,“這麼晚了,怎麼還不休息?”孫尚香幽幽看了他一眼,帶著一埋怨的語氣問道。
劉璟握住的手,只覺手冰冷,連忙將拉進房間,替了快凍僵的手笑道:“我在等子龍,再過一會兒他若不來,我就去休息。”
“這麼晚了,天氣又寒冷,趙將軍應該不會來吧!”
孫尚香說著,便在火盆旁坐下,給劉璟倒了一杯茶,“先來喝茶吧!都快溫了。”
劉璟端起茶杯,慢慢喝了一口,又仔細打量孫尚香,發現的眉宇之間似乎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憂慮,便笑問道:“你心不好嗎?”
“我的心就是這樣,談不上好還是不好,我自己都不知道,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。”孫尚香低低嘆了口氣。
劉璟在後坐下,將摟坐在自己懷中,攬住的腰問道:“還在爲小喬之事耿耿於懷?”
孫尚香搖搖頭,“這種事,生氣一陣就過去了,我也看開了,以你的份,纔有這麼幾個人,已經算是很節制了,我沒必要生氣。”
“那是爲什麼?你眉頭總是難以舒展。”
孫尚香沉默片刻,低聲問道:“夫郎,有一天你真會滅掉江東嗎?”
劉璟這才明白孫尚香憂慮的緣故,原來是爲故國擔憂,他想了想道:“談不上滅掉江東,只是恢復大漢王朝對江東的治理,從前包括你的父兄,他們都是漢臣,將來你的家族依舊是漢臣,難道不好嗎?”
孫尚香依偎在丈夫懷中,低低嘆息道:“其實我也知道,天下統一,江東民衆不會再戰爭之苦,這是好事,但我總是擔心自己的家族。”
說到這,擡起頭,淚眼朦朧地注視劉璟,哽咽道:“到了那一天,夫郎會滅掉我的家族嗎?”
劉璟憐惜地將摟在自己懷中,輕輕替拭去眼角淚水,聲道:“你應該明白,孫氏之難絕不是因我而起,孫賁死了,他的十幾個兒被賀景屠殺殆盡,還有孫瑜和吳郡族人,一旦江東軍攻破吳縣,我相信你的兄長絕不會饒過他們,我真的很懷疑,將來孫氏一族會不會只剩下你兄長一房。”
孫尚香終於忍不住伏在丈夫懷中痛哭起來,劉璟也沒有勸,等慢慢平靜下來,良久,孫尚香的緒終於穩定下來,擡起梨花帶雨般的俏臉,哀求丈夫道:“夫郎,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家族!”
劉璟緩緩點了點頭,“我會盡力而爲!”
這時,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一名侍在門口道:“啓稟王爺,趙將軍求見!”
劉璟知道趙雲今晚回來,便吩咐道:“請他去我外書房稍候,我馬上就到!”
侍去了,劉璟扶起孫尚香,笑道:“你先回房,今晚我會好好陪你。”
孫尚香拭去淚水,默默點了點頭,轉離開了書房,劉璟著的背影,不由搖了搖頭,儘管他也希以最小的代價解決江東問題,但很多事是不能太顧及兒之
新年過後,趙雲也格外忙碌,他的妻子李氏已有八個月孕,這將是趙雲的第二個孩子,他心中期待萬分,也暫時放下了一切手中之事,每天陪伴妻子,等待著孩子的誕生。
不過趙雲也絕不會因私廢公,眼看合之戰的戰備開始張實施,他心中了起來,希自己能參與這次大戰。
趙雲坐在劉璟外書房喝茶等候,這時院子裡傳來腳步聲,劉璟的笑聲傳來,“這麼晚還讓子龍過來,真的很抱歉!”
趙雲連忙起,向走進房間的劉璟躬施禮道:“微臣參見殿下!”
儘管劉璟和趙雲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,劉璟也一直將趙雲視爲兄長,但自從劉璟被封爲漢王后,趙雲就極力保持他們之間的君臣之道,這不僅是爲了維護劉璟的權威,更是爲了趙雲自己的前途,自古以來,君臣之間太過於親,未必是好事。
劉璟也能理解趙雲的難,他也不再刻意表現出與趙雲的特殊關係,儘量以君臣關係相。
劉璟擺擺手笑道:“我們坐下說話!”
趙雲坐下,他先問道:“不知河西況如何了?”
“河西已經暫時穩定下來,我想一兩年之不會有什麼問題,但時間再長一點就難說了,我也希馬孟起能好自爲之。”
停一下,劉璟又接著道:“如果河西不能穩定,對我們東征將是極大的威脅,所以現在羌人只要做得不過分,我也儘量容忍,等秋後再和他們算帳。”
趙雲點了點頭,“聽說殿下要親自坐鎮合,是嗎?”
“曹也在合坐鎮,我爲什麼不去,這次我也將用十五萬軍隊,合一戰,將決定未來十年的天下大勢,對我們至關重要,這一戰我們將傾盡全力。”
趙雲終於忍不住道:“殿下,卑職也希能參戰!”
劉璟知道他會有這個要求,便微微笑道:“你孩子就要出生了,這次還是留下吧!而且雖然你在關中,但我還是要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。”
趙雲苦笑一聲,既然劉璟已經這樣說,那麼這次就不會再有自己的機會了,他只得默默點頭,“我願服從殿下的安排。”
劉璟又道:“這次你不僅要負責長安的安全,還必須牽制住的曹軍,不讓他們南下援助南,也就是說,需要在潼關駐防五萬以上的重兵,一旦曹軍有南下異,就立刻出關威脅,使曹軍不得不穩守,你若把此事做好,也同樣是大功。”
趙雲明白了劉璟的意圖,立刻起道:“卑職遵令!”
時間漸漸到了一更時分,夜更加深沉,稍有的一春的氣息也消失了,夜風變得寒冷刺骨,大街早已沒有了行人,連流浪的貓犬也不再面,躲在角落裡熬過這寒冷的夜晚,只剩下一堆堆骯髒的黑雪,堆積在路旁,等待最後徹底融化的一刻到來。
然後就在這時,西市大門外匆匆走來一個黑影,作十分迅速,但也小心謹慎,不時向四周張,黑影一直來到一座四層酒樓的大門前,有節奏的敲了敲門,片刻,門吱嘎一聲開了,黑影閃進了酒館,大門隨即關上。
黑暗中,一名夥計手執油燈走在前面,後面跟著面沉的黑影,只見他年約三十歲,臉型瘦長,目冷,此人正是曹軍在長安的報頭子張,也就是從前的張驢兒。
他現在已升,沒有人再敢他張驢兒,不過大家也很羨慕他,從前不過是個夥計,就因爲和楊添的關係非常尋常,結果被楊添推薦爲接班人。
這座酒館是曹軍設在長安的報點之一,主要是負責和中原聯繫,張剛走到後院,酒樓的掌櫃連忙迎了上來,慌忙向張行禮,掌櫃姓秦,四十歲左右,是一個小的報頭目。
張擺擺手,“有重要事和你代,進房去說吧!”
兩人走進房間,張隨手將門關上,這才取出一份報,遞給秦掌櫃道:“這是剛剛搞到的機報,漢軍準備出兵約十萬人兵潼關,由趙雲統帥,隨時準備進攻,請夏侯將軍急做好準備。”
秦掌櫃接過報看了一遍,問道:“現在就發出去嗎?””當然,要連夜發送。”
秦掌櫃點點頭,“卑職立刻就發送。”
次日下午,趙雲率領五萬大軍準備出征,大軍詐稱十萬,在長安城外舉行了盛大的出兵儀式,拜祭四方及馬神,巨大的戰鼓聲中,‘十萬軍隊’浩浩向潼關方向殺去。
而就在趙雲出兵後的次日夜晚,另外一支五萬大軍繞過了長安城,開向西南方向,隊伍在道上一路疾行,方向卻是商縣。
在隊伍的最前方是先鋒龐德的隊伍,他率六千銳騎兵先行,劉璟又命魏延和張任爲左右軍大將,張翼爲後軍大將,劉璟親自坐鎮中軍,王平爲旗牌,五萬大軍星夜興兵,向南方向直撲而去。
兩天後,隊伍抵達了武關。
關西地勢較爲平坦,唯出關東行,延山腰盤曲而過,崖高谷深,狹窄難行,因此武關爲古代兵家必爭之地,關城建立在峽谷間一座較爲平坦的高地上,北依巍峨陡峭的習山,南瀕險要,關城周長三裡,城牆高大堅固,易守難攻。
隊伍在武關前駐停休整,大將們紛紛接到劉璟的命令,趕赴中軍帳,大帳除了漢王劉璟外,還有軍師法正,參軍秦宓,另外還有武威將軍劉虎,其餘偏將如龐德、張任、魏延、張翼等人,數十名校尉以上的軍濟濟一帳。
在大帳擺放著一座巨大的沙盤,長約三丈,寬兩丈,由關中、荊州以及中原一帶的沙盤拼,法正手執長桿,向衆將介紹這次攻打南的部署。
“這次攻打南,我們軍隊約七萬人,除了我們從關中南下的五萬主力外,還有就是襄樊主將文將軍率領的兩萬軍隊,而敵軍只有三萬人,由大將曹洪和副將李典統帥,在軍隊數量上,我們佔有絕對優勢,不過有一點,我們需要特別當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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