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麽?”
“因為明年……回京州就是不好啊,會發生不好的事。”
“你未卜先知?”
“對。”池嫣腦子一熱的說:“我就未卜先知。”
池淮州有些好笑的接過了的話茬:“未卜先知?你難道是從過去穿越來的?”
池嫣有點破罐子破摔了,點了點頭,很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,“對啊,我真的是從過去來的,你信不信啊?”
“噓!”池淮州朝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,“你小點聲,別讓人聽到了。”
池嫣愕然的看著他的平靜。
他……就一點都不覺得匪夷所思,覺得震撼嗎?
池淮州抬手點了點的額頭,“你這種從外星來的生,是要被科研院的人拉到實驗室裏做實驗的,你千萬別聲張啊,萬一被關到實驗室裏,可就出不來了,他們會解剖你的,打開你的大腦,把你上的每一個零件都拆開。”
“……”
池嫣這才反應過來,池淮州又是在打趣。
張了張,剛想說點什麽,池淮州已經轉往外走,他忍不住發笑,聲音帶著戲謔傳來,“我看你不是一孕傻三年,你是腦子進水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池嫣看著池淮州的影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,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。
有些懊惱的皺起了眉頭,覺得自己剛才的一言一行,真是傻的可以。
也不怪池淮州會是那種態度,想,這種事無論跟誰說,他們都會是這樣的反應吧?
但池嫣突然之間,也越發想清楚了一個道理。
如果……如果能找到證據,向他們證明,真的是‘重生’,來到這個世界,他們應該會相信的話,而後做出一些可以改變命運的決定吧?
然而,這一年多的時間,池嫣一直默默的將這件事藏在心底,甚至從未想過有一天要向的家人,人,朋友坦白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。
因為覺得,依照正常人的思維,好像都無法理解這樣一件事。
怕別人接不了。
也怕別人把當個怪。
在這一年多的時間,真真切切的會到了很多的事,完全的融了這一個……時空裏,以至於讓覺得自己本該就是活在這個世界的人。
如果突然說起那些有關‘重生’的話,會不會……打破這平靜的生活?
尤其是……裴西宴那邊。
他們的前世,那麽的慘烈,該怎麽告訴他,有關上輩子他們糟糕的一切呢?
與其說,怕別人沒有做好那個心裏準備,不如說,自己也從未做過這個心裏的建設。
*
池淮州與顧教授的兒,約在一家浪漫的星空餐廳見麵。
池淮州一西裝革履,高將近一米九,高大的材荷爾蒙棚,再加上那俊朗的容貌,無論走到那, 都是鶴立群的存在。
兩人約在七點見麵,傍晚六點四十分,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了。
“你好,池淮州。”
穿米白長的人,緩緩的抬起視線,看著朝自己手的男人。
微微愣了下。
那雙明亮的眼眸中,有一瞬的……呆滯。
“你好……顧笙兒。”
兩人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後,便在那麵靠著那一整麵牆的落地窗前落座。
京州的夜景格外的繁華,旖旎,可是卻將坐在那的一雙男映襯的清冷。
坐在餐桌邊的兩人,像是例行公事一般,走著流程。
蔣心眉形容的沒錯,眼前的人上有一種出自書香門第的溫婉大氣,容貌材,也是極好。
“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,如果你不喜歡不願意,可以直說,雙方父母那邊,我來代。”
顧笙兒微微頓了下。
大概他沒想到池淮州一眼就看出來參加這場相親,也是因為父母那邊得。
顧笙兒今年24歲,目前還是京州大學中文係研究生在讀,並沒有結婚的念頭,不過父母說,這次的相親對象很優秀,務必讓來看看。
一開始,的確是不樂意的。
父母說,他目前服役於空軍特種部隊,大多數時候,需要全世界飛的執行任務,工作量大也常有危險伴他左右。
顧笙兒覺得這樣的男人,像是天空中翱翔的雄鷹。
他很好,可跟……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此時聽著男人的直白,神閃過片刻的不自在,隔了一會,才回過神來。
“我子有些慢熱,我不是那種……相信一見鍾的人,所以,你現在跟我說這些,還為時過早。”
“顧小姐真的是中文係的嗎?”池淮州淡然的開口,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樣:“有關中文的學科應該是一個很浪漫的學科,一見鍾,在中文研究裏,應該也是個浪漫的詞吧。”
言外之意,已經很明顯了。
被他這一說,顧笙兒耳竟然不自覺地閃過一抹紅暈。
相信他說這樣一句話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,可是卻能清楚的到,自己的湧上一陣異樣的變化,說不清,道不明。
顧笙兒也是直到很久之後才知道,這個世界上,沒有什麽特別的絕對。
就比如,一直不相信一見鍾的,居然會因為他的一個眼神,念念不忘的惦記了很久。
甚至為此……搭上了的一生。
*
兩人從餐廳出來後,還早,不過才晚上八點。
他們宛若真的就隻是吃了一場飯。
兩人都不是很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大聊特聊的人,基本上都是淺淺的點到為止。
仿佛吃完這頓飯,彼此留個聯係方式,便是任務結束了。
往後,那個號碼就在會彼此的手機通訊錄裏落著灰,他們也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。
“我大概半個月後會回南城,下次再回京州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,今晚上這場見麵,顧小姐不用放在心上,更不要因為這場見麵,而給自己帶來力。”
這話,他今晚已經說了兩遍了。
“我懂你的意思。”顧笙兒微微一笑,跟他道別,“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池淮州看著顧笙兒的車離開,便準備驅車回家,可是他沒想到的是,他剛拉開車門,就見從不遠停著的一輛黑邁赫上,下來一個影,朝著他的方向而來。
那人不是別人,而是裴西宴。
他突然出現在這裏,就像是那天,他回來京州的第一天,將他攔截在回家的路上一樣,讓人覺得……措手不及。
池淮州掃了一眼過去,輕嗤一聲道:“上次用苦計讓我妹心疼,這次又想玩什麽把戲?”
“找個地聊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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