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嫣回到自己的房間裏,找到了那個黑的筆記本。
坐在梳妝臺前,將它打開,一頁一頁的翻,逐字逐句地看。
想起裴西宴得知這件事後的態度,池嫣終究還是得以片刻的息。
可不知道的是,在看不見的地方,正在湧著一場腥風雨。
*
京州某高檔娛樂會所包廂。
葉風跟他圈子裏的一眾狐朋狗友,正尋歡作樂。
“風哥,好久不見出來玩了,今兒怎麽有閑逸致?”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唐卿禮給他斟滿了一杯酒。
他自然知道葉風前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麽,聽說葉家給他下了令,這一段時間不得外出張揚,唐卿禮之前喊過他幾次,他也沒理會過。
今天見他出來,唐卿禮自然好奇。
這不提還好,一提葉風便是憋了滿肚子的火。
他將手中的那一杯紅酒一飲而盡,又重重的將酒杯砸在了桌子上。
他喝的有些兇,一雙眼中,散發狠厲險的。
那日在遊上,他本是想利用池嫣那顆棋子,借機狠狠算計裴西宴一把,結果倒好,池嫣那不要命的,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,竟然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,推他一起墜海!
好在他命大,躲過一劫。
但接二連三又發生了一些破事。
先是池嫣在警方那邊控訴他故意傷害罪,讓他直到現在還麵臨警方監控,而後,又向警方那邊舉報他吸du。
這事鬧出的靜可不小,畢竟他都被關押到戒毒所強製戒毒了,多虧方毅生暗地裏撈了他一把,才讓他得以。
可不管如何,這種事一旦泄出去,就相當於被人隨時掐著七寸,有了把柄落在一些有心之人手裏。
他無法安然無恙 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。
現在葉家對他下了令,讓他行事務必小心翼翼一些。
曾經的葉風,的確算的上年輕有為,在同齡人中,是出類拔萃的那一個。
但自從兩年前染上那玩意後,他的大腦像是被魔鬼的爪牙給控製住了一樣,他常常會失去理智而不自知,做出一些瘋狂又荒唐的事來。
盡管如今家族那邊對他三令五申,讓他注意。
可葉風很快就將這一切拋諸腦後,一逮到機會,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。
男人子懶懶散散的靠坐在沙發上,襯衫早就在前不久的那陣放縱中,拉扯的 有些淩的鬆垮。
人弱無辜的子往他上纏,可他卻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人的影。
他忍不住又回想起那日墜海前的那一幕。
他看見人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,抬手圈住了他的腰。
短暫的幾秒。
幾乎隻是一眨眼的瞬間,卻讓葉風心底鬆,竟然莫名其妙,有種……要溺死在懷裏的覺。
嗬。
那是第一次主抱他,卻也是朝著要他命去的!
剎那間,葉風隻覺得心口有些悶,他一把將纏著自己的人推開後,又抬手往上解開了兩顆襯衫紐扣。
他裏叼著一煙,抬手攏著火點燃,重重地了兩口後,才偏過頭,向一旁的唐卿禮問道:“最近有沒有什麽新品種?”
華國止Du品的易,這東西在國流通難。
葉風本有一手的獲取渠道,結果因為池嫣的舉報,導致他近來不得不收斂些。
萬一被人順藤瓜的順著那線查下去,葉風自認無能,承擔不起那個責任。
唐卿禮將一朵幹枯的紅玫瑰,遞到了葉風跟前。
葉風瞥了一眼,眉心攏得深。
唐卿禮笑道:“新品種。”
葉風這才手將那朵幹枯的玫瑰握在了手中。
指尖在花瓣上輕輕一撚,細碎的末在空氣中飄開來。
葉風嚐了嚐。
可有那麽一瞬間,卻覺得食而無味。
幹枯的紅玫瑰……哪裏比得上那鮮豔滴,生機盎然的紅玫瑰呢?
他歎了口氣,子往後仰著,靠坐在沙發上。
突然,原本線明亮的包廂,不知道因何緣故,陷了黑暗。
現場極度混,一陣嘈雜對話湧耳裏。
“什麽?停電?”
“大概要多久才能來電?”
“可能要十幾分鍾。”
“什麽高檔娛樂會所,竟然會發生這樣低級的失誤?”
“……”
此時,葉風的耳邊已經有些聽不真切了。
他的神有些分裂,眼前跟著生出一陣幻覺。
他沉浸在這陣心跳加速的刺激裏,沉淪上癮。
而後,短暫的失去了一陣記憶,像是毫無知覺的傀儡。
*
等到再次睜開眼時,葉風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裏。
腐爛的黴味裏帶著濃烈的腥,讓人胃裏翻騰,直犯惡心 。
葉風子僵,眼中閃過一片的不安,他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一場夢,急切的想要從夢境中醒來,可他了子卻發現,自己竟然被綁住了!
他呈大字型被綁在了一個鐵架上,沉重又結實的鎖鏈纏住他的雙手雙腳,隻要他一掙紮,叮叮當當鎖鏈的撞聲在這散發幽暗亮的地下室裏,清晰的回響。
愈發真實的一切,讓被鎖住的男人十分抓狂,正當他有所作時,他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,朝著他的方向靠近。
他循著聲音的來源,猛地抬頭看去。
隻見逆著影的方向,一個戴著能遮住半張臉麵的男人,手裏拿著一把鋒銳的匕首,向他而來!
“你是誰!”葉風眸猩紅,瘋狂的怒吼。
“當然是找你索命的鬼。”那聲音很低,很沉,宛若真是從地獄而來。
“前世舊恨,今生新仇,讓我想想,該怎麽清算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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