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汐神漠然,“沒什麼好說的,我自己可以解決。”
顧淮景眼神一沉,“你所謂的解決,就是他們變本加厲的傷害你,甚至威脅到我頭上來?”
“這件事確實是我欠考慮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顧淮景冷聲打斷。
“不打算告訴我,那你準備跟誰說?溫墨塵,還是紀云序?”
沒想到他會扯上不相干的人,寧汐面上浮現幾分不耐,“顧總什麼時候這麼管閑事了?”
“安排的保鏢已經守在了外面,會保證你的安全,沒什麼事我先走了。”
著冰冷的眼神,顧淮景心里煩悶不已。
現在對自己竟這般冷漠。
從前那個全心全意著他,依賴他的人怎會變現在這樣……
想到這,顧淮景心頭劃過一鈍痛,只是這緒消散的太快,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異常。
他薄微抿,半晌才沉聲道:“寧總害得我傷這樣,就想這樣一走了之?”
寧汐垂在側的指節微不可察地了,“你想怎樣?”
“神損失費和醫藥費到時候我之后會打到你賬戶上。”
顧淮景難得被嗆的說不出話來……
沉默兩秒后,他輕掃過寧汐致的眉眼,勾道:“我要你留下來。”
寧汐冷嗤,“雖然事出在我,但我已經表達了歉意。要是顧總沒有人照顧,那我等給你多請幾個護工。”
說完,轉就準備離開。
見將要推開病房門,顧淮景淡淡開口:“你就不想知道昨晚襲我的人是誰嗎?”
寧汐腳步一頓,當即轉過頭,“是誰?”
顧淮景懶洋洋地挑眉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寧汐:“……”
這狗東西有病吧!
深呼一口氣,剛要發作。
就聽顧淮景接著道:“不過,我已經派孫書去查了。我想寧總應該也會好奇吧?”
說著,他抬眸掃向床頭的椅子,似笑非笑道:“那就坐下慢慢等吧。”
寧汐沉默片刻,暗自嘆了一口氣后坐在椅子上,正對著顧淮景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。
干脆眼不見心不煩,順手拿起擺在床頭柜上的橘子,慢慢剝起皮來。
顧淮景見此不由得微微皺眉。
他一向不太喜歡吃橘子,不過既然是親手剝的,就給個面子,勉為其難的接吧。
很快,散發著清香的橘子就被剝好。
顧淮景倨傲抬起下頜,“下次別剝橘子,我不喜歡……”
話音未落,只見寧汐著最大的橘子瓣直接丟進自己里。
隨后一個接著一個,眨眼間,就把手心大的橘子消滅干凈。
顧淮景微愣,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,冷聲道:“有你這麼照顧病人的嗎?”
寧汐含糊不清地開口,眸子異常冷靜,“誰說我留下來是照顧你的?”
說完,當著男人的面,又香噴噴的炫了兩個桔子。
顧淮景冷嗤:“你沒吃飯嗎?跑來醫院跟病號搶東西吃的。”
寧汐反相譏,“我勸顧總還是說一點話,對傷口愈合可不好。”
顧淮景被的話噎住,臉上騰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議。
很好,真是越來越會氣人了。
正想著,主治醫生推門而,邊走邊笑著,“你們小夫妻真好,在走廊里就聽你們有說有笑的。”
聞言,寧汐角止不住搐兩下。
得了吧,誰跟這種狗東西好。
起將位置讓給醫生,剛走到窗邊,兜里的電話突然響起。
看到來電顯示是溫墨塵的號碼,寧汐趕接通電話。
“小汐,你現在在哪里?聽說你派人去圣心醫院守著顧淮景了?”
寧汐看了顧淮景一眼,捂著聽筒快步走出病房,“對,沒錯,他現在……”
看著逐漸消失背影,顧淮景這才收回視線,淡漠地向查看傷口的醫生。
醫生放下他的手臂,笑著道:“傷口沒什麼大問題,您記得按時吃藥,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顧淮景眉頭蹙,清寒的眼眸泛著冷意。
“目前我不準備出院,什麼時候離開,我會通知你。”
“啊?您沒那麼嚴重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顧淮景一個眼刀飛過去,醫生只覺得遍生寒,額頭瞬間冒出冷汗。
他趕忙改了口風,“好的顧總,我明白了。”
寧汐打完電話,回到病房的時候。
就見醫生面凝重,對叮囑道:“患者況復雜,必須得小心照顧,否則一旦染嚴重……”
聞言,寧汐面上頓時浮現出疑。
聽昨天的保鏢說,顧淮景除了腦袋上的傷比較嚴重外,胳膊只是傷。
怎麼今天就突然變嚴重了?!
顧淮景神淡淡,“聽到了嗎?這些可都是拜你所賜,你可得好好照顧我。”
寧汐實在無奈,“行。我……暫時留在這里照顧你。”
得到滿意的答復,顧淮景眼底劃過不易察覺的喜。
他竟是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將寧汐留下……
醫生走后,病房格外安靜,燈灑在人致的眉眼,呼吸間,空氣中傳來淡淡清香,顧淮景莫名覺得心安。
幾乎一晚上沒合眼,他只覺得眼皮慢慢沉重起來,呼吸也逐漸放勻。
不知過了多久,顧淮景在朦朧中睜開眼。
卻發現自己并不在病房,而是在一間布滿了紅裝飾的臥室中。
“這是……”
他迷茫地向前走了兩步。
耳畔突然傳來一道俏的聲音,“淮景。”
顧淮景循聲轉過頭,只見寧汐穿著半明的黑紗睡,約出凹凸有致的材,正沖著他微笑。
“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,你還愣著干嘛?”
寧汐的耳通紅,卻還是上前摟住他的肩膀,緩步將人帶到臥室中間的雙人床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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