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汐和溫墨塵一下飛機,就直奔醫館。
等兩人到達時,天已經有些暗了。
寧汐輕車路地推開醫館的門,領著溫墨塵走進去,邊走,邊跟他介紹左右兩邊的陳設。
“外公當年偶爾也會養一些藥草,就在前院里。”
溫墨塵順勢看過去,那邊角落確實長著幾株藥材,還有人在那邊澆水。
院里的人看到他們后,皆是臉上一喜,“寧醫生回來啦!”
寧汐微微頷首,走過去看了幾眼草藥的生長狀態,低聲提醒了幾句,才帶著溫墨塵往里走。
再往里走,有一大片空曠的地面,旁邊擺著不簸箕。
瞧見溫墨塵看著那邊,寧汐順勢解釋道:“等草藥收獲以后,就會放在那邊的空地上晾曬,然后再整理到藥房的屜里。”
看著空地,寧汐似乎還能看見外公佝僂著腰,打理藥材的模樣……
“寧醫生,您回來了!”
直到聽見婁大夫驚喜的聲音,才回過神來,拉著溫墨塵走到他面前,介紹道:“我帶我舅舅回來看看。”
見狀,醫館其他幾個人也接連跟二人打招呼。
寧汐一一回應后,拍了拍婁大夫,“我帶舅舅到逛逛,你們繼續做自己的事就好。”
婁大夫忙應了聲。
隨后,寧汐帶著溫墨塵往醫館深走去。
直到走到最里面的房間后,寧汐才停下腳步,語氣也放不,“舅舅,這里是外公以前的辦公室。”
牽了牽,低頭輕輕扭開關閉了許久的門鎖,輕聲說:“不過,自從外公離世后,我就沒進去過了。”
說話間,門鎖已經被打開。
雖然寧汐很久都沒有進來過,但辦公室里依然被打理得一塵不染,還保持著原本的樣子。
溫墨塵跟在寧汐后走進辦公室,手輕輕過辦公桌,雙眼在房間里掃了一圈。
“我們分頭找,看看有沒有玉扳指的線索。”
于是兩人在辦公室分頭尋找了一頓。
不多時,寧汐從屜里取出一個厚重泛黃的筆記本,皺著眉打開后,一張老相片從里面掉了起來。
低頭看了一眼,只見照片上一個陌生男人,手上戴的正是玉扳指!
寧汐連忙喊道:“舅舅,你過來看,這上面的人你認不認識!”
聞言,溫墨塵連忙走過來,垂首看著手里的相片。
相片邊角已經微微泛黃,看得出來年份久遠。
溫墨塵仔細地看了一眼,眼角被淚水浸,“左邊這位是你外公,右邊是賀伯父,中間這個帶玉扳指的……”
他皺了皺眉,回憶許久,也沒想起來父親什麼時候有這樣一位朋友。
寧汐看著照片里的陌生男人,抿著說:“不過這玉扳指既然戴在他手上,怎麼后來又會到外公這里?”
溫墨塵搖頭道:“當務之急,還是得查這個人究竟是誰。”
說完,他便對著相片拍了張照片,而后發給助理,讓他去調查。
兩人又在房間搜尋了一番,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敲響辦公室的門。
下一秒,門外響起婁大夫焦急的聲音,“寧醫生,外面有電話找你。今天打來好幾次了,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。”
寧汐疑地看向婁大夫。
不過能打來醫館,應該是以前的病人,說不定是來求醫問藥的。
沒有猶豫,跟著婁大夫去接電話了。
殊不知,電話那端的助理捧著電話,在得知婁大夫去找寧汐時,簡直要熱淚盈眶。
在等待的間隙,他小跑到顧淮景面前,“顧總,聯系到寧小姐了!婁大夫說就在醫館……”
話音剛落,顧淮景抓起凳子上的外套,毫不猶豫地往外走,“你把的況告訴。”
最后一個字落地時,他已經走出去很遠。
助理“哎”了聲,正想問顧總現在出去干什麼,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寧汐溫和的聲音。
他只好作罷,連忙拿起手機:“寧小姐您好,顧老夫人昨天忽然昏迷不醒,目前還在iCu,請問您方不方便來醫院一趟?”
寧汐愣了愣,“顧?”
助理生怕會拒絕,應道:“是的,寧小姐聽說您也在s市,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玉蘇子,請您救救老夫人。”
事關顧,寧汐自然無法拒絕,“把位置發過來,我馬上過去。”
電話掛斷后,扭頭看著旁邊的婁大夫,柳眉微皺,“顧之前的問診記錄還在嗎,現在是什麼狀況?”
婁大夫忙從文件柜里取出顧老夫人的問診記錄,放在桌子上,而后輕聲道:“上周我去問診的時候,顧老夫人的病基本穩定下來,之前那副藥對的起不了什麼效果,我索讓人給停了。”
他有些不安地看著寧汐,“不會是,因為停藥的原因?”
寧汐快速翻了幾頁問診記錄。
上面詳細記載著顧這段時間的況,確實如婁大夫所說,比離開前好了不。
那副藥,也的確不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。
寧汐合上文件,“你做的沒錯,不過原因,還得我見到顧以后才能確定。”
對門外的人囑咐道:“小劉,麻煩你幫我個車。”
剛說完,就見溫墨塵從外公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。
滿臉歉意地說:“舅舅,顧現在在iCu,我必須得過去一趟。”
溫墨塵走出來的路上也大致聽到了些,知道顧老夫人現在況急,他拍了拍寧汐的肩膀,“人命關天,救人要。這里的事你不用擔心。”
寧汐點頭,收拾好自己常用的針灸包,剛準備去往醫院,忽然瞧見顧淮景氣勢洶洶的從門外沖了進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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