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這次矛盾的主要來源,周懷瑾倒是心愉悅。
裴蟄衍針對他,周懷瑾剛好將就就計,非但不知難而退,反而設計引起蘇七月的同之心。
看著蘇七月進圈套,為了他披荊斬棘的模樣,他的心里涌上一莫名的滿足。
晚上,周懷瑾又不厭其煩地表示要送蘇七月回家,不出所料,蘇七月白了他一眼,扭頭就走了。
一次是拒絕,第二次也是拒絕,但第三次,第四次,那可就不一定了。
人的習慣都是養的。
他有的是耐心,也有的是時間。
正當周懷瑾笑意融融地看著蘇七月離去的背影之時,電話忽然響起。
看清楚來電顯示,周懷瑾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,眼神也冷下來。
“怎麼樣,還沒有查到有用的證據嗎?”
電話那頭的宗老聲音沙啞難聽,聲音急切,像是耗盡了耐心。
周懷瑾手肘搭在車窗上,手指慢條斯理地著太,聲音懶散。
“哪有這麼容易啊,裴蟄衍您又不是不了解,您覺得,他會發現不了你正在調查度假村的項目嗎?”
宗老咽了口唾沫,恐懼襲上心頭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周懷瑾搖了搖頭,不冷笑,心里嘲諷著宗老的愚蠢,同時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重新找靠山的想法。
“字面意思。裴蟄衍早就覺察到了你會懷疑他,并且,他早就知道我是你安進來的臥底,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,自都難保了,恐怕只有出賣最有價值的東西才才能保全自己了。”
周懷瑾故意嘆了口氣。
電話那頭,裴老的聲音都抖了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讓你去找證據,沒說過要你去招惹裴蟄衍,你別想把過錯全部推給我!”
周懷瑾噗地一聲笑了。
“別這麼張嘛,雖然裴蟄衍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,可直到目前為止,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這說明他本就沒有跟您計較的打算,不是嗎?”
宗老一愣,反應過來,頓時咬牙切齒。
“……你耍我,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點匯報?!”
周懷瑾臉上笑著,聲音故作委屈。
“我哪里敢耍您,最多只是對您的一個小小報復罷了,把我這麼一個周家獨生子安排進這種危險的地方,我多可憐啊?”
電話那頭的宗老臉上扭曲,牙齒都快崩碎了。
“你到底要怎樣?”
周懷瑾提出條件。
“三個億,直接打到周家的賬戶上,或許我可以考慮繼續幫你把背后的人挖出來。”
說完,不等宗老回答,周懷瑾就掛斷了電話。
既然他決定就在這里,那自然要把自己的價值發揮到最大。
沒到十分鐘,周家那邊就給他發來了消息,表示錢已經到賬。
周懷瑾角勾起,脊背往后一靠。
宗老這麼著急朝著他要信息,說明他也沒有調查到關于蘇七月曝消息的證據。
經過這段時間的接,周懷瑾不認為蘇七月是什麼心思深重的人。
最有可能是有什麼人把那些犯罪資料給了蘇七月。
周懷瑾思索著,決定先從蘇七月的邊之人查起。
度假村的開發已經耗費了五個多月,后期的工作就要比之前輕松很多,蘇七月決定請幾天假,把時時送回醫院。
蘇七月買了第二天九點半的商務艙機票,乘客陸陸續續上飛機。
就在這時,蘇七月看見了幾個最不像看見的影。
“安安阿姨,你快走啊,說好的我坐靠窗的位置哦!”
裴翰拉著楊安安的手往里面走。
楊安安臉上綻放著笑意,聲音溫地哄著。
“知道了,放心吧,說好了換座位,我不會跟你搶的。”
裴蟄衍臉上沒什麼表,剪裁得的西裝修飾著高比例優越的材,舉手投足優雅矜貴。
那雙深邃的眸在看見那抹悉的影時,忽地一愣。
蘇七月只當做沒看見他們,雙手環,沉默地坐在位置上。
為什麼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見這三個人?
蘇七月嚴重懷疑裴蟄衍是不是在背后調查了的行蹤。
“翰哥哥!”
小孩子卻沒有大人那麼多心思,看見裴翰,小時時眼睛一亮,揮了揮手,打了個招呼。
“哼,原來你這個小笨蛋也在?”
裴翰揚了揚下,臉上在佯裝不歡迎,實際上角的笑怎麼掩也掩不住。
楊安安和裴翰相了這麼久,自然也能知到他上的變化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蘇小姐,好巧啊。”
楊安安微微一笑。
蘇七月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里的雜志,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“巧合算不上,頂
多……算是冤家路窄吧。”
楊安安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,沒有立刻表現出生氣。
“我知道,蘇小姐對我誤會很深,不歡迎我,也是人之常。”
心里都清楚自己厭惡,還非要撞槍口上來,目的不就是想利用他人的同來對付嗎?
蘇七月嘲諷地勾起了角。
知道楊安安的這些小心思,但做不到和虛以委蛇,況且現在也不在乎自己在裴蟄衍心里的形象。
果然,裴翰先不樂意了。
“媽媽,你怎麼總是惹安安阿姨傷心?”
蘇七月淡淡的暼他一眼。
“媽媽,誰是你媽媽,我可沒有你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。”
裴翰之前帶著小時時去鬼屋的事還計較呢!
“夠了。”
磁的低沉嗓音打斷了爭吵聲,裴蟄衍居高臨下地看向蘇七月。
“大人之間的恩怨,最好不要遷怒到孩子的上。”
蘇七月像是聽見了一個好笑的笑話。
這段時間,因為裴蟄衍惡意針對周懷瑾,導致工作阻,心里這口氣還沒順下去,現在裴蟄衍倒好意思充當起顧全大局的上位者?
“冠冕堂皇的話還是數裴總最會說,那我倒是很想問問,您刻意針對周懷瑾又是為了那般,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恩怨,你憑什麼去傷害無辜的人?”
裴蟄衍一手進西兜里,下顎繃,目黑黝黝的。
“他的事在你心里就這麼重要,他機不純,早就應該離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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