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婉儀跑得飛快,蘇七月沒能住。
“……剛才還不是說拍攝結束之后陪去選高跟鞋嗎?”
蘇七月自顧自地嘀咕,沒多想,確認好拍攝選圖后,就又去了醫院。
姜婉儀避開經紀人,用墨鏡和圍巾把臉掩蓋,然后了一輛出租車,來到了一棟商業大樓。
到了目的地,坐電梯來到了六樓,直奔容瓷所在的辦公室。
“兒園集中毒的事,是不是你做的?”
姜婉儀開口質問,目地盯著容瓷。
忽然發現容瓷眼瞼下有兩道明顯的青痕,一副沒睡好的模樣,似乎比上一次虛弱了很多,又白了幾度。
“……你的狀況怎麼突然變這麼差,那些藥你到底有沒有按時吃?”
嚨里傳來意,容瓷輕咳一聲,結上下了一下,沒有回答姜婉儀這個問題。
憋得微紅的眸暼向,微蹙的眉顯示著不悅:“什麼壞事你都能想到我的頭上,我倒希是我下的毒,不過我不會選擇這種低端的方法。”
“不是你,那又會是誰呢?”姜婉儀兀自思索。
容瓷發出一聲冷笑。
“不管理是誰下的,都這個時候了,他們還在斗,不正好對我們有利?”
姜婉儀當然明白這一點。
“話是這麼說,但是蘇七月卻認為是我們做的,你也知道我們容家和公冶在外面是什麼風評,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故意炒作這件事,把責任推到我們的上?”
姜婉儀語氣中的憤慨太過于明顯,容瓷抬眸看向。
“這麼多年以來,關于我們的抹黑還嗎,是與不是,有什麼區別,我看你不是怕容家被抹黑,而是想維護蘇七月心里關于容家的形象吧?”
冷不丁被穿,姜婉儀臉上閃過一心虛。
“那又如何,我們拼盡全力,經營了這麼久,不就是為了重新回到京都,洗清我們的冤屈嗎,這并不沖突。”
容瓷看姜婉儀的眼神很是嘲諷,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“表姐,作為一個比我年長的人,你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時候太過于天真了嗎,不先解決這些世家,誰會去聽弱者的澄清,你以為自己能夠控制京都的輿論環境?”
“我……”
姜婉儀還想要再辯解,卻一個字也反駁不了。
容瓷把心思重新放在報表上。
“你既然不愿意聽我的忠告,一定要和蘇七月牽扯不清,我也不想再提醒。但你沒有資格來要求我,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,趕離開!”
眼看容瓷不愿意幫,姜婉儀只好放棄,轉走出了辦公室。
反正話已經帶到了,就不相信,容瓷真的會對蘇七月這麼絕!
姜婉儀走了大概有幾分鐘,容瓷看著電腦顯示屏上的項目報表,卻不知怎麼,眼前的字好像長了翅膀,在眼前飄忽,連同思緒都漸漸飄遠了。
姜婉儀說的那些話不停地在耳邊回響。
容瓷閉了閉眼,手臂抬起,摁了摁太,似是有些頭疼。
他是不打算讓蘇七月認祖歸宗,但他必須保護姐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孩子。
隨后,容瓷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串號碼,很快接通。
沒有多余的話語,容瓷直接下達了命令。
“兒園集中毒事件,不惜一切代價,查出幕后真兇。”
“是,老板。”
連軸轉了兩個多星期,裴翰的狀況一天一天地好轉,蘇七月心里的大石頭也漸漸落地。
得知裴翰中毒進了醫院,小時時急得不行,扭著蘇七月想要去看裴翰。
蘇七月只好向醫院辦理了一天的出院證明,帶著小時時來到了裴翰所在的醫院。
沒想到,剛到目的地,蘇七月就看見裴蟄衍和楊安安也在裴翰的病房。
“翰哥哥!”
看著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的裴翰,小時時立刻紅了眼眶。
即便是生病了,裴翰也不愿意在比自己弱小的小時時面前輸了氣勢。
他抬著下:“有什麼好哭的,你可憐誰呢,你別以為我現在病了你就可以獨占媽媽,我一定會比你先一步好起來!”
小時時毫不在意裴翰的話,重點只在裴翰的狀況上。
他的眼神充滿關心又有點怯怯的:“翰哥哥,你現在上還疼嗎,是不是還需要,打針?”
蘇七月心臟像是被扎了一針般疼痛。
裴翰只是食中毒,還沒有嚴重到需要經常檢查,但為了在小時時面前保持自己的面子,冷哼一聲。
“不就是打針嗎,就算是要給我做手,我也不怕!”
小時時的眼里頓時出崇拜的,兩只小手從兜里抓出幾顆糖,笑嘻嘻地走上前,把糖果塞在裴翰的手里,由衷地贊嘆。
“翰哥哥好厲害,時時以后一定也要像翰哥哥這麼勇敢!對啦,媽媽說,要是疼的話,吃幾顆糖就好了!”
裴翰不吃甜食,眼可見的有些嫌棄,心里卻莫名有些暖暖的,沒把手里的糖當場給扔出去。
一旁的楊安安忽然笑著說:“小時時和裴翰的關系可真好啊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親兄弟呢,……對了,蘇小姐的老公還在外地嗎,這小時時一直在醫院,怎麼也不見他來看看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孩子是你和裴蟄衍的呢。”
楊安安半開玩笑地看向蘇七月,話里話外都是在提醒蘇七月,當然,也在提醒一旁的裴蟄衍,這個孩子,是蘇七月和另外一個男人的。
蘇七月聽得懂楊安安的冷嘲熱諷,微微挑眉。
“楊小姐和裴總的不也好的嗎,不管去哪里都要出雙隊,這不知道的,還以為裴翰是你和裴蟄衍的孩子呢,哦,對了!現在網上不是傳得沸沸揚揚,說裴翰就是你們倆的孩子,還說什麼裴蟄衍不想影響你的事業,所以才沒有和你舉辦婚禮。”
楊安安被堵得說不出話來,臉上的笑容顯得尤為尷尬。
“那些……只是傳言罷了,我喜歡裴翰,所以才跟著蟄衍來醫院看看,蘇小姐別介意。”
這麼說,還是心不夠開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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