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湘想要強迫自己回到床上去睡覺,手裏著的手機這時卻突然響了起來。
嚇一跳,拿起來一看,卻發現是個陌生號碼。
之前傅行止對糾纏不休的時候,拉黑過傅行止好幾個號碼。
所以,以為這次又是傅行止,想也沒想就掛了,還順手準備拉黑。
但剛點開拉黑頁麵,還沒確定的時候,這個號碼的主人又發來一條短信:【下來】
隻有兩個字,卻有種撲麵而來的悉,霸道又自我。
傅行止也霸道,但他的霸道通常都是鑼鼓喧天的。
而且明湘越是拉黑,他的電話就打得越是起勁。
明湘甚至懷疑,可能是私生子的份讓他從小沒有到太好的教養,骨子裏的那份叛逆,就跟十七八歲的頭小子一樣重。
所以,現在聯係的人,不是傅行止,而是傅則城。
許是沒有回複,傅則城又發了一條,還是兩個字:【樓下】
明湘心底驀地湧上來一句話:真的是他。
剛才看到的人,真的是他。
明湘重新走到窗口,看著樓下。
腦子裏糟糟的,想著他為什麽會突然來找自己,又擔心他是不是發錯信息了。
可從來不是個喜歡為難自己的人。
得不到的不勉強,想見的……就去見。
三分鍾後,明湘出現在樓下。
雖然現在已經是開春了,但隻在睡外麵披了件薄薄的外套,纖細的腳踝更是在外麵。
腳上的拖鞋也是夏天的。
傅則城看得眉頭都皺了起來,一邊滅了手裏的煙,一邊朝走過去,中途還了自己的外套。
等到了明湘的麵前,正好把外套披在明湘的肩頭。
明湘垂著眼,乖乖巧巧的,聲音也很輕:“我穿了服。”
傅則城不說話,隻攬著往回走。
車燈一閃,伴隨著‘哢噠’一聲,車門解鎖。
傅則城拉開車門,把人塞進去,自己也順勢坐了進去。
明湘是被他到另一邊的,自然也就跟他肩並肩。
車裏的空間小,他又剛過煙,尼古丁的味道盤旋在兩人之間,不太好聞,卻將曖昧拉得很到位。
不遠的另一輛黑車裏,傅行止也在煙。
他角始終掛著笑,但坐在他邊的人卻看得心驚跳,直覺他下一秒就會出一把大砍刀,衝過去將傅則城劈兩半。
“二哥,就一個人而已,你別太在意。”
傅行止:“我沒在意。”
上雖然這麽說,但話音落下的瞬間,他卻猛吸了一口。
他之前沒仔細觀察過明湘跟傅則城的互,認為明湘雖然對傅則城有,但也不至於太深。
人嘛,都很好騙的,你對好,就會跟你走。
直到今晚,直到剛才那一刻——
他親眼看到明湘在傅則城麵前溫又無措,乖得像隻小貓咪。
可明湘在自己麵前呢?
那就是隻刺蝟!
說紮你就紮你,不帶半點猶豫。
傅行止忽然嗤笑了一聲,右手搭在方向盤上,指尖一下一下敲著,語調散漫:“你說,我要是現在一腳油門衝過去,他倆會不會直接被我撞死?”
旁邊的人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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