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則城不開,而墨爾本那邊的消息被傅行止都截斷了。
有關於明湘的況,他是通過蔣先塵知道的。
明湘沒傷。
明湘在照顧傅行止。
明湘跟傅行止一起出院了。
同事回國了,明湘卻沒有。
最後這一條消息傳到傅則城耳朵裏,傅則城沉默了十幾秒。
於是蔣先塵立刻致電明湘,打著關心的名義,詢問明湘為何還繼續留在墨爾本。
明湘:“蔣總就看在我談下了這個合同的份上,放我幾天假,真不行的話,把我開了吧。”
蔣先塵:“……”
又是這句把我開了吧。
自己要是有那個能力,也不至於兩邊都不敢得罪,夾在中間當孫子!
他隻能幹笑著東拉西扯,一再表示自己隻是關心明湘的安全。
明湘對他是沒有敵意的,就算知道他暗地裏討好傅則城也不反。
每個人都是自私的。
至蔣先塵自私得明明白白坦坦,沒有遮掩。
所以後麵就有點心,跟蔣先塵了一句:“我後天回來,不用找人接我,不是坐航班。”
蔣先塵‘啊’了一聲,隨後又‘哦哦’地表示自己明白了。
跟那位傅先生一起回來,自然是坐傅先生的私人飛機。
之前傅行止能那麽快追到墨爾本,就是私人飛機過去的。
蔣先塵隨後又給傅則城遞消息,說明湘後天回來。
隻這一句,其他的他不敢多提,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。
傅則城‘嗯’了一聲,語氣聽著平靜的,至跟剛才的長時間沉默比起來,不算嚇人。
蔣先塵又客套了兩句,然後才掛電話。
放下手機,他長舒一口氣。
末了,又覺得頭疼。
從一開始,他就知道小廟容大佛有難度,卻也不知,難度竟會這麽大。
而且這尊大佛還不止一個人惦記,惦記的人又一個比一個勢大,得罪了誰都是一個死。
蔣先塵對著天花板惆悵許久,重重歎氣。
……
墨爾本今日天晴,傅行止一大早就說要曬太。
明湘正在幫他整理東西,聞言頭都沒有回,便冷聲一口回絕:“不行,我沒空,要去你自己去!”
傅行止:“我自己推著椅怎麽下樓啊?”
明湘:“你可以爬下去。”
傅行止:“……”
算了,看在這兩天對自己態度好點的份上,還是不惹了。
明湘這時已經收拾好了他的東西,站起來對他說:“等回了國,我們就兩清了。”
傅行止挑眉,“你怎麽這麽沒良心?”
“是你自己說的,我照顧到你回國,救命之恩一筆勾銷。”
傅行止:“早知道你這麽聽話,我當時就應該要求你嫁給我。”
明湘麵無表。
這兩天明湘已經習慣了他的沒臉沒皮胡說八道。
跟以前的厭惡比起來,有了救命之恩的濾鏡後,反倒覺得他也可。
除了欠之外,至在正事上,從來不讓明湘為難,甚至為考慮。
不像某個人,知道自己差點被蘇晴撞死,連一句關心都沒有。
他還是跟以前一樣,隻要事涉及到蘇晴,他就不表態。
這是不嗎?
分明是到骨子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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