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硯微頓，看著潔凝白的肩頭，遞出去的T恤又收了回來。

說這樣漂亮，他應該要尊重。

“行，記得發消息。”

姜霓點頭。

下了車，進了電梯間，姜霓接到了關琴的電話。

關琴爽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，“寶貝兒，發生什麼了，怎麼就突然就不和徐嘉逸合作了呢”

關琴也是剛剛才從徐嘉逸的工作室得知，姜霓不打算出演徐嘉逸MV里的主角。

“琴姐。”姜霓頓了頓，“對不起。”

聽筒里忽然陷一瞬的安靜。

關琴輕笑了聲，一針見。

“怎麼，我們燈燈有喜歡的人了”

姜霓微訝，紅的輕抿，“你……怎麼知道”

“我怎麼知道”關琴笑笑，“你知道外面兒怎麼說你嗎姜霓，娛樂圈天選打工人，四年七部電影十一個綜藝，問小姐姐為什麼這麼拼錢唄。”

這也是姜霓剛剛出道時的一個梗，主持人問幾個新人為什麼會選擇進娛樂圈，大家談初心談夢想，到姜霓的時候，說：“不知道能做什麼，這行賺得多一點吧。”

一句話，驚掉無數人下。大波的開始探討明星收，營銷號斷章取義，無故抹黑。但也是在那個時候，姜霓擁有了第一波固定，覺得不裝真，錢有什麼錯有人不嗎

關琴：“而據我所知，這個五分鐘的MV，你只有2分27秒的畫面，按照之前他們和我聊的，平均到每分鐘可比你累死累活拍個電影賺錢。”

關琴的言下之意很明顯，姜霓寧願捨棄這筆厚的酬勞，出爾反爾，也不願繼續合作，大約只有一個原因。

這個原因對而言，比錢更重要。

“當然，這只是其一。”關琴繼續道，“其二就是，商小可那個小笨蛋怎麼可能瞞得過我的火眼金睛，你以為能替你瞞我多久”

姜霓：“嗯”

“唔，你不知道吧，這小丫頭片子居然取關了你所有的cp超話，我問是不是轉了，你知道說什麼”關琴哼笑，“說，嗑cp要嗑正宮。”

“……”姜霓頓了頓，失笑。

“琴姐，你會因為這個生我的氣嗎”

“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”

“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姜霓頓了下，著牆壁，走廊白熾的頂燈，“而且，你又要賺很多。”

關琴在電話里哈哈大笑，“放心吧寶貝，我怎麼可能讓自己虧呢。最近有幾個本子很不錯，等我再選選，爭取在年中給你敲定下半年的戲。”

“資本家。”

“有錢大家一起賺嘛。”

兩人又胡說了幾句，關琴才問：“姜霓，雖然我不干涉你談，但是我想跟你確定一下，他不是圈人吧”

“不是。”姜霓猶豫了一下，“你認識的。”

“我認識”

“嗯，等過一段時間，有合適的機會，我帶他來見你。”姜霓覺得，和秦硯現在的關係，還似乎沒到要告知雙方親朋好友的程度。

“嚯，我居然還有這種見家長的待遇。”

姜霓彎，“對我來說，你和小可，就是我的家人。”

聽筒里安靜一瞬，關琴知道姜霓的顧慮，大約就是現在還不方便告訴對方是誰，也無意探究。

“總之呢，我是信得過你挑男人的眼的。既然他能讓你喜歡，肯定有過人之，我不擔心。”

“嗯，他很好。”

關琴輕嘖了聲，“真麻。但是姜霓，我還是想多提醒一句，千萬別腦啊。”

“怎麼可能。”姜霓彎，“我還要賺錢呢。”

掛斷電話，姜霓慢悠悠地往走廊盡頭走去。在想今晚的秦硯，想關琴剛才的那通電話。

四年前的採訪歷歷在目，因為一句話，有人抹黑，有人嘲笑，也有人喜歡。

圈大拿說，現在的新人只會草人設，連基本的素養和藝德都沒有;營銷號大肆炒作耿直girl，說這種人設最容易翻車。很多人罵想紅想瘋了，一部作品沒有就大放厥詞，有人說長得這麼漂亮，不如找個乾爹，何必在這裡站臺。

姜霓微微勾了下，沒人知道，那是二十歲的姜霓因為第一次站在鏡頭下，張到口而出的一句真話。

真到不能再真。

那時候初初簽約安嘉傳，封赫城是個優秀的商人，他帶力魔窟，給予最好的資源，也要十倍百倍的回報。

那個時候，了很多委屈，沒人看得見的地方，不知道掉了多眼淚。

姜霓想起那年冬月康林鎮最大的一場雪。秦硯因為執行任務匆匆離開，臨走前叮囑，晚一點會有人來接。

可惜，姜霓沒等到來接的人，等到了姜懷遠的人。被抓上車，帶回了姜家，關進了別墅的房間。

所有的窗子都裝了防護欄，被人下了藥，渾無力，只能躺在床上，何況還有人24小時監守。

繼母站在的床邊，居高臨下地看著，笑意搖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