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為已經很早了,結果江淮序比還早,餐桌上擺好早飯。
「你怎麼過去?」
「坐高鐵。」
「我送你去高鐵站。」
像普通夫妻一樣,話著家常。
南城前往南安鎮需要先乘坐高鐵到縣城,在縣城乘坐大或者包車轉到鎮上,耗費不時間。
需要趕早班高鐵,方可在中午時分到達。
至於自駕,並不穩妥,中間有一節崎嶇的山路,對於久居在城市中的人來說,並不擅長。
到了高鐵站,時間寬裕,江淮序囑託,「到了給我報平安,有事打電話,我會想你的,你也要想我。」
就分開三天,沒有的夫妻分開三天,不應該放鞭炮慶祝嗎?
溫書渝默默在喝彩,表面裝作若無其事,「你快回去吧,拜拜。」
江淮序抬手刮一下的鼻子,「沒良心的老婆。」
高鐵站隨停隨走,不允許久停,江淮序再不捨得,也要遵守公共場合規則。
踩下油門駛離高鐵站,錯過了後一輛車上下來的程羨之。
溫書渝和程羨之商定好在車廂集合。
高鐵發的第一件事,溫書渝調好椅背,戴上降噪耳機,「程律師,我睡會,太困了。」
「睡吧,到了我喊你。」程羨之打
開電腦理案件。
高鐵一路向北,太從東方斜進車廂,程羨之與前方乘客商量,放下了擋簾,遮住刺眼的芒。
溫書渝的頭歪靠在椅背,高鐵溫度調的較低,即使在夢中,攏著兩條胳膊,想要取暖。
程羨之拿起上的西服,又默默放下。
不合適,已婚。
兩個小時後,到達東南站,溫書渝睜開眼睛,服從前落,連忙用手指勾住。
灰的西服,它的主人是誰,很明顯,溫書渝微微摺疊,禮貌微笑,「謝謝你,程律師。」
「不客氣,舉手之勞。」
程羨之幫溫書渝拎龍驤包,手上只剩下一個電腦包。
從高鐵站出來,拒絕了拉客的司機,程羨之提前聯繫了朋友,人介紹一個對本地了解的司機。
溫書渝和程羨之一同坐在後排。
司機大哥有自來的熱絡,著一口流利的本地普通話,「你們是兩口子嗎?」
程羨之反駁,「不是,是同事,同事已婚,老公知道會吃醋的。」
第一次見程羨之說玩笑話,溫書渝覺得稀奇,「程律什麼時候也學會打趣人了?」
程羨之笑笑,「跟上你們年輕人的流。」
溫書渝挲無名指的對戒,每天江淮序都會檢查一遍,有沒有戴戒指,真的很稚。
真奇怪,怎麼想起他來了。
平坦的柏油馬路,緩緩上坡,進盤山公路,溫書渝胃難,開始暈車。
程羨之從包里拿出一袋陳皮,「給你,聞一下會好一點。」
「謝謝。」溫書渝接過,緩和了下。
司機:「別說,你這男同胞很細心啊,是單不?我家還有一個表妹,也在南城,介紹你們認識。」
溫書渝接過話茬,「大哥,可惜了,我們程律師早就名草有主了。」
「哈哈,那真的沒福氣嘍。」
當地人熱絡介紹對象,得知二人不是單後,後半程車格外安靜。
溫書渝拿出手機,手機里有很多條「討厭鬼」發來的信息。
最上面一條是,【到了嗎?老婆。】
過了幾分鐘,【魚魚老婆?丟了。】
最新一條是,【還好吧,老婆?】
中間夾著許多表包,溫書渝抿笑,忘記了暈車,【我在去鎮子的路上了,忘了回你。】
江淮序秒回:【那你忙吧,記得吃飯,包里我放了巧克力、胃藥還有其他常用的藥。】
不說不覺得,說了還真的有點。
在包的夾層中,溫書渝到了抹茶巧克力。
最的口味。
車子停在鎮政府門口,程羨之推開車門,「到了,魚魚。」
鎮上普法埠的負責人沈佳接待了他們,「溫律師,你還是住在常家是嗎?」
溫書渝:「是的,程律師就要麻煩沈書記安排了。」
沈佳思索幾秒,「住旁邊的王爺爺家吧,離得近方便。」
南安鎮不大,以王姓人巨多,鎮上多是老弱婦孺,年輕人外出上班,一年回來一兩次。
由於大山的阻隔,通不便,沿海向陸轉移的產業,不會考慮南安鎮。
只能依賴第一產業。
溫書渝向程羨之介紹了南安鎮的況,程羨之明白為什麼會選擇來這兒。
環境閉塞,網絡真真假假,形的慣有認知難以改變。
許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,一些行為其實已經犯了法律。
兩人跟在沈佳後,聊著天。
程羨之回憶,「我當時問孟蔓,你們所有什麼特別的,和我說了四個字,不忘初心,然後我就來了。」
這麼簡單,溫書渝捂笑,「程律這麼容易被騙,以後要小心了。」
程羨之話頭遞了回去,「你呢,會被騙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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