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序鐵了心要和對著干,「那也不行。」
誰都不退讓,最後溫書渝跟著孟蔓的車子走了。
還撂下一句話,「江淮序,我討厭你。」手裡拎著去買的芒芒生打椰,故意在他眼前晃悠。
送程羨之回家,孟蔓和溫書渝回公司,理工作,因為慌的事,工作積了許多。
吵完架還能一心一意理工作。
風雨來,驟然變暗,南城夏季多暴雨,溫書渝蹭孟蔓的車回家。
今天江淮序可沒說來接。
更何況,他們在吵架,在冷戰。
溫書渝在樓下甜品店,報復買了許多芒果製品,芒果糯米糍、芒果綿綿冰、楊枝甘、芒芒生打椰、芒果布丁……
擺滿了一整個餐桌。
沒人管,吃的好開心。
隔著三條街的七月酒吧,炫彩燈在眼前晃來晃去,重金屬音樂震得鼓疼。
江淮序獨自一人在酒吧喝酒,一杯接著一杯棕褐的,從嚨過。
腦海里回想今天的事。
說討厭他,是真的討厭。
從前說過許多次。
不依賴,慢慢來就好,現在被他搞砸了。
倒回到起點,可能還更糟。
周杭越收起雨傘,拍掉上的水珠,「又下雨了,該死的暴雨季。」
江淮序騰得一下站起來,「下雨了,我要去接我老婆。」
朦朧醉意,走路輕微晃悠。
「你怎麼去接,你看看你自己,都走不穩,雨在我進來後就停了,一陣一陣的,你怎麼來喝酒,和溫書渝吵架了?」
江淮序沒有回答他。
周杭越拉開椅子坐下,「你倆吵架不是常有的事嗎?」
還是沒人理他,得,他自言自語。
第一次見他喝的這麼兇,周杭越拉不住他,由他去了。
最後人倒在了沙發上。
周杭越看看桌子上的杯子,就喝了一杯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不能放著兄弟不管,靈機一,周杭越撥打了溫書渝的電話,開門見山地說:「溫書渝,你老公喝醉了,快來接他。」
溫書渝躺在沙發上看視頻,皺起眉頭,「不去,他想喝讓他喝,最好今天都不要回來。」
「你老婆不來接你,只能我送你嘍。」江淮序看著周杭越打的電話,他想搏一搏,看溫書渝會不會管他。
結果,顯而易見,他老婆不管他。
二十分鐘後,緩好酒意的江淮序準備離開。
忽聞門口傳來一個酒鬼的聲音,「小姑娘,一個人來玩啊。」
江淮序定睛一看,是溫書渝,立刻走上前,冷著臉,「放開。」
酒鬼怎麼可能聽他的,「你別多管閒事,先來後到,懂不啦。」
最後酒鬼被江淮序揍了一拳,捂著臉走開,不敢剛。
多的是欺怕的人。
作太迅速,溫書渝沒看清楚,人就被打了,抱著胳膊覷他,「不是醉了嗎?怎麼還能揍人呢?」
江淮序順勢靠在肩膀上,喃喃地說:「有人欺負我老婆。」
「誰都不能欺負我老婆,我也不可以。」
真的是醉了,才能說出來這種話。
走在前,江淮序跟在後。
烏雲褪去,月亮出了影。
雨後的晚風,夾著涼意,溫書渝抱著兩條白皙的手臂。
穿著T恤和短就出來了,腦子有病,才出來接他。
溫書渝刻意忽略江淮序,坐上計程車的副駕,不和他坐一起。
晚上司機師傅也無聊,開始聊天,「小吵架了,小伙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朋友是要哄的,買束花、買點禮,小姑娘都喜歡的。」
「不是朋友。」江淮序打斷他。
接著補充了一句,「是老婆。」
司機更起勁了,「那你就更不對了,不能得到了就不珍惜,得到了要更珍惜才對。」
「說的對。」江淮序故意咬著尾音,「我回去就好好哄老婆。」
重音刻意落在「哄老婆」三個字上。
下車後,溫書渝不理江淮序,臉沉下去,加快腳步趕回家。
低眸看到地上被路燈拉長的影子,溫書渝用力踩,裡振振有詞,「溫書渝討厭江淮序。」
「江淮序是個大壞蛋。」
26歲的人了,還和小時候一樣。
鬧了矛盾、生氣罵他就這兩句話。
走到單元樓樓下,路燈虛掩,溫書渝被江淮序一把抱在懷裡,用右手捶著他的背。
「你鬆開我,不要耍流氓。」
宣洩今天的不滿,他兇的不滿。
江淮序低笑哄,「江淮序是大壞蛋,不該惹溫書渝生氣。」
不低頭,那他就低頭。
讓永遠做高傲的小公主。
江淮序握住溫書渝的兩條胳膊,垂眸著,「但是,魚魚,我作為你的老公,你連傷都不願意告訴我,我也會難過的。」
溫書渝撇撇,頭轉向另一邊,「我們又不是真的夫妻,是為了應付父母的假夫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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