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氏的心整個都偏到陸征上了。
不過,此時唐氏卻道:「不一定了……」
若說是從前,唐氏是篤定的。
與陸霽畢竟是母子,同一個屋檐下多年,怎麼也了解些陸霽。
從前的陸霽可是心無外的,從來都是一個人。
更沒有過想要親的念頭。
唐氏這才想到了爵位上面。
到時候陸霽沒了,這爵位定然是傳給陸征一系的。
就算陸霽活的久了些,那也能傳到陸征的子孫頭上。
可現在卻不一樣了。
唐氏想到了今晚上看到的蘇桃……
最開始得知陸霽同意了蘇桃做妻子的時候,沒有在意蘇桃。
那次見陸霽時甚至連看蘇桃一眼都沒看。
之前傳的風風雨雨的傳聞,說是陸霽去宴會上接蘇桃,也沒有在意。
唐氏覺得這其中定然有什麼緣由。
到底了解的兒子,陸霽的那個子,就不是個會人的,也不可能喜歡上別人,更別說組建家庭了。
可沒想到今晚上,竟然撞到陸霽陪蘇桃一起逛街。
尤其那時候蘇桃正拿起一顆糖,像是要餵陸霽……
陸霽不吃甜食的習慣,闔府上下皆知。
可方才瞧著陸霽分明是願意的。
唐氏心裡不由敲了個警鐘。
看來事變了,那兒子對蘇桃怕是……上心了。
唐氏想到這裡了手帕。
若是陸霽日後同蘇桃有了子嗣,那爵位豈不是傳不到陸征這裡了……
唐氏雖是個婦道人家,卻也知道些朝堂的道理。
眼下陸霽與陸征不合。
朝堂上有陸霽一天,陸征就不會出頭。
這也便罷了,之前總能等著爵位傳下來。
可若是陸霽有了子嗣的話,陸征就徹底無了。
無論如何,都不能讓陸霽和蘇桃生下孩子!
一旁的常嬤嬤聽了唐氏這番話,心裡也打了個嘀咕。
確實是如此。
若是陸霽有了自己的孩子,這爵位自然落不到為弟弟的陸征的頭上了。
只不過,常嬤嬤道:「夫人,那您該怎麼辦?」
唐氏心下有些篤定:「我那兒子一向聽我的話。」
與陸霽是母子,自是知道陸霽的。
這麼些年來,陸霽因著生養之恩,一直待無有不應。
從未拒絕過。
不過不想看到陸霽,這才沒有提過什麼要求罷了。
可現在,得為了陸征去謀劃一番。
唐氏喝了口茶。
知道那兒子是個不會人的,現在待那蘇桃應當也只是一時的興趣。
若是說讓陸霽休了蘇桃,他定會同意的。
畢竟從前,提出的任何要求,陸霽都答應了。
這次,應當也不會例外。
不過是個出農家的民罷了。
…
翌日一早。
因著喝了酒,陸霽難得起的晚了些。
不過好在有丫鬟守夜,及時醒了他。
陸霽醒來後就換了服。
蘇桃還在榻上躺著,昨晚上回來的太晚了,現在實在是起不來。
陸霽披好斗篷:「今天我下午應當就能回來。」
蘇桃迷糊地應道:「嗯。」
說完,陸霽才上朝。
蘇桃又睡了半個多時辰才起來。
起來後,照舊是洗漱穿,對對牌,看帳本。
上午時練字,中午午歇。
午歇剛醒,蘇桃打算喝杯溫牛。
正在此時,雪柳匆匆進來了,面還有些嚴肅。
蘇桃難得見到雪柳如此,聞言便道:「怎麼了?」
雪柳低下頭回話:「回夫人,是老夫人來了,現在正往府里走呢。」
不管怎麼說,唐氏都是陸霽的生母。
府里自然不會攔著唐氏進來。
蘇桃愣了,唐氏來了?
沒聽錯吧!
自打唐氏和陸征搬出去後,就再沒踏足過府里。
要不是昨天晚上見到唐氏,蘇桃都快忘了有唐氏這麼一號人了。
依著唐氏的偏心,有什麼能想到陸霽的。
蘇桃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唐氏到底為什麼過來。
既然如此,也就不想了。
索直接面對就是了。
蘇桃道:「那快讓丫鬟引著老夫人來正屋吧。」
不管怎麼說,唐氏都是陸霽的母親。
在人世間,父母與子之間的最為複雜。
這其中還牽扯著生恩養恩,不是三兩句話就能道盡的。
不其中,旁人完全無法去指點評論。
陸霽對唐氏的顯然也很複雜。
現在是陸霽名義上的妻子,自然要按照禮數去做,這樣也不會出錯。
沒過一會兒,唐氏就進來了。
蘇桃起向唐氏見禮:「兒媳見過母親。」
昨晚上的街巷兩側雖點了燈籠,但暈並不大分明。
唐氏又上了年紀,並沒看太清楚蘇桃。
現在一看,就連也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句。
果真是個容無雙的人,就連宮裡的娘娘也比不過蘇桃。
怪不得連那冷的兒子都起了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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