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霽就想著也給蘇桃畫下眉試試。
蘇桃乖巧地閉上眼睛。
陸霽也拿起了眉筆,兩個人離的很近。
近的陸霽幾乎能看到蘇桃臉上淺淺的絨。
蘇桃的皮極其白皙,一點兒瑕疵都沒有。
蘇桃臉頰上淺淺的絨在日的映照下,竟然有一種明。
看著眼前這張緻如畫般的臉,陸霽忽然不知怎麼下手。
半晌,陸霽才手,學著那些丫鬟的作。
蘇桃是天生的大人,五眉眼極其標誌,挑不出一錯兒來。
就連眉也是天生的好看。
平素只要順著蘇桃原本的眉的紋路畫一下即可。
陸霽也是這麼作的。
只是他多年來拿慣了刀劍,何嘗拿過螺子黛。
他不敢用力,只輕輕地塗了一下,結果什麼變化都沒有。
陸霽便稍加了些力氣。
結果這回許是力氣重了,一下就變的有些深重。
陸霽沒想過畫眉竟然是件這麼難的事。
平常他只見丫鬟在上面塗一下便好了,怎麼到他這兒就這麼難?
陸霽又嘗試拯救了下,結果就是越描越黑。
於是,蘇桃最後看見的就是一條黑的蟲……
幸虧是蘇桃的臉極,才能頂著這樣的眉還能看。
只不過這樣看上去委實有些好笑。
蘇桃實在忍不住笑了,漂亮的杏仁眼彎彎的:「夫君,看來你這畫眉的技還得再練練。」
一旁的丫鬟也都實在忍不住地輕笑起來。
陸霽:「……」
陸霽生平第一次這樣出糗。
陸霽的耳尖都紅了起來,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,一副很正常的樣子:「還是讓丫鬟來吧。」
蘇桃忍著笑,讓丫鬟把的眉洗下去。
雖說今天不用出門,但也不能就這樣見人啊。
等丫鬟重新化好妝,陸霽才假做鎮定地走了。
去衙門的馬車上,陸霽的腦海中不住回想方才的畫面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竟然能把蘇桃的眉化這樣。
陸霽抬手了眉心。
原本他以為對蘇桃好是很簡單的,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難?
陸霽深吸了一口氣,把腦海中那些畫面全部驅除,然後才下了馬車。
…
蘇桃這一天則一直忍不住在想這事。
等晚上陸霽回來的時候,還是沒忍住笑彎了眉眼。
蘇桃平素是很清艷的長相。
現在這般笑著,卻有些像狡黠的小狐貍。
陸霽一看就知道還在想早上的事。
他努力找補道:「今天早上的事是個意外。」
主要是他沒想到畫眉竟然這麼難,他以為只要塗一下就好了。
蘇桃點頭:「嗯,我知道。」
一直以為陸霽是無所不能的,沒想到陸霽也有不懂的事。
不過也理解陸霽。
很多人都有些嗜好,前世也很喜歡打扮娃娃,給娃娃化妝。
陸霽今早應當就是想玩一下化妝遊戲一類的?
蘇桃心道以後大不了就他們兩個在屋裡的時候,再讓陸霽畫一下就是了。
主要是陸霽平時一直是很嚴肅、冷靜的子。
還以為陸霽沒什麼喜好呢。
蘇桃從沒見到陸霽這一面,還……有趣的?
對此,陸霽表示他不想再嘗試了。
就算是嘗試,也得等日後他真的會畫眉了再說。
這之後,陸霽就沒再胡嘗試了。
蘇桃也覺得陸霽不再奇怪了。
只不過,陸霽心裡卻嘆了口氣。
他越發不知道該做些什麼,才能讓蘇桃喜歡上他了。
…
這一天。
小朝會剛剛散朝,一眾大人從殿裡出來。
陸霽看著遠的琉璃瓦,然後一步步走下臺階。
韓景和也剛出來,他追上了陸霽:「陸兄,咱們一起出去吧。」
陸霽沒應聲,只點了下頭。
下一瞬,陸霽卻忽然想起來,他怎麼把韓景和給忘了呢,這種事正應該請教韓景和啊。
韓景和發現陸霽的眼神怪怪的:「陸兄?」
陸霽問道:「喝酒嗎?」
韓景和嗜酒,一有人同他說喝酒他就忍不住。
雖說陸霽看著就像是有事要問他的樣子,但韓景和還是忍不住,他點頭:「好啊。」
兩人去了常去的酒樓。
直接進了包廂,沒一會兒,桌子上就擺了好幾瓶酒。
韓景和先喝了一杯,只覺齒生香。
喝完後,他才道:「陸兄,有什麼事要問我,你便直說吧?」
他與陸霽多年好友,自是知道陸霽的子。
他一看就知道陸霽是有事要問他。
要不然能白白請他喝一頓酒嗎。
陸霽沉了片刻,他在想該如何同韓景和開口。
畢竟在外人看來,他與蘇桃已然是夫妻了。
半晌,陸霽才道:「你平素是如何討你妻子歡心的?」
韓景和眉梢微挑:「怎麼,陸兄你惹嫂子生氣了?」
陸霽抿了一口酒:「……算是吧。」
「什麼算是,惹了嫂子生氣便直說,咱們同是男人,哪有不懂這個的,直說就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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