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元打算先去書房把這些文書分別整理好。
也好為陸霽減輕些負擔。
梁元徑直到了書房。
書房裡果然已經摞了好多卷宗。
梁元是伺候慣了陸霽的,也知道陸霽理事的習慣。
就分別按照類別把卷宗整理好。
梁元一邊整理卷宗,一邊忍不住嘆氣。
梁元正整理著卷宗,卻忽然看到了一封信。
這信封上只有三個字「給年年。」
梁元為陸霽的心腹,哪能不知道蘇桃的小名。
梁元心道這莫不是他們侯爺想給夫人的信?
不過他們侯爺怎麼自己沒給夫人,難不是不好意思?
這極有可能。
也有可能是太過傷心,以至於忘了。
梁元打算去練武場問陸霽。
可一想到陸霽那誰都不理的樣子,估計也是不會搭理他。
既如此,他就親自送過去吧。
這會兒時辰不早了,怕是要開船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。
不過不管能不能趕得上,他都得去一趟。
也算是為他們侯爺做一些事。
梁元打定主意,便拿起了這封信,然後騎著快馬就往碼頭趕。
靖遠侯府和碼頭離的很遠,得好長時間才能趕到。
梁元一路用鞭子讓馬快一些,千萬別遲了,要不然夫人就收不到侯爺的信了。
可他再著急,馬也有極限。
等他到碼頭的時候,已經有些晚了。
梁元心道壞了,他們夫人這會兒怕是早都走了。
正在此時,他看到了房嬤嬤。
房嬤嬤正在碼頭的小攤前停留,似是想買些糕點。
梁元眼睛一亮,他連忙上前:「房嬤嬤,你們還沒走?」
房嬤嬤嚇了一跳,半晌才反應過來:「梁元,你怎麼來了?」
房嬤嬤有些激:「莫不是侯爺他變了意思?」
房嬤嬤到底經歷了許多事,能瞧出來,陸霽和蘇桃兩個人還是有機會和好的。
梁元搖了搖頭。
房嬤嬤失地嘆了口氣,是真心覺得陸霽和蘇桃般配的很。
不過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
房嬤嬤問梁元:「既如此,梁元你怎麼來了?」
梁元把信遞給了房嬤嬤:「這是我在侯爺書房發現的,想來是想送給夫人的,我這才急忙趕了過來。」
房嬤嬤接過了信:「你怎麼不自己給夫人?」
梁元一噎,然後道:「我就不上船了,想來夫人也不想看到我吧。」
說實在的,他是怕見到蘇桃。
他怕他忍不住把實全都告訴蘇桃,這才轉給了房嬤嬤。
房嬤嬤收好:「也好,等會兒我上船便給夫人。」
想來是侯爺想要叮囑夫人的話吧。
能看出來,兩人就算是和離了,也不是撕破臉面那種,彼此還是很和諧的。
「對了,房嬤嬤,都這個時辰了,按說早該開船了,你們怎麼還沒走?」梁元又問房嬤嬤。
房嬤嬤:「這不是方才有位宗室子弟,說是要乘船,就耽擱了些。」
蘇桃不再是靖遠候夫人了,一切自然要低調,故而就給那宗室子弟讓路了。
梁元心道這樣也好,要不是這宗室子弟,他這封信還送不出去呢。
梁元事都辦完了,該代的也都代了,也是時候該走了:「房嬤嬤,那我先回府了。」
走了好幾步,梁元忍不住回過頭來,又道:「房嬤嬤,你千萬照顧好夫人。」
這可是他們侯爺的命。
是他們侯爺不惜付出如此代價,都想護住的夫人。
房嬤嬤點頭:「你放心。」
這輩子無兒無的,也沒什麼子侄,下半輩子就跟著蘇桃過了,自是要盡心。
這下,梁元沒什麼可說的了,他轉騎了馬走了。
房嬤嬤也買好了糕點,回上了船。
方才那位宗室子弟的船也開了,們這艘船的船夫也開了船。
剛一開始,船行的有些慢。
蘇桃人打開了窗子,然後看著水面上的景。
房嬤嬤進了船艙,把信放到蘇桃旁的案幾上:「夫人,這是梁元方才送的信。」
蘇桃一看就知道那是陸霽的字跡,畢竟臨摹了上千萬遍。
可陸霽怎麼會又有一封信給呢?
依著陸霽的子,該說的都說了,該辦的也都辦了,怎麼還會給信?
可一時間竟然不想打開這封信。
有些不敢看陸霽這封信。
房嬤嬤看出蘇桃心不好,也沒再說什麼,便退下了。
房嬤嬤一走,屋裡就剩下了蘇桃和雪球。
雪球一直在靖遠侯府長大,沒出過門,這會兒看著陌生的境況,自是有些害怕。
它依偎在蘇桃懷裡,喵喵個不停,聲音也很細弱。
蘇桃心疼極了,著雪球的髮:「雪球乖,不怕,等到了州我們就有新家了。」
雪球正喵喵著,忽然聞到了一悉的味道,它白的小爪子落到了那封信上,似是在疑,這信上怎麼會有陸霽的味道。
蘇桃有些失神。
把雪球放到一旁的小窩裡,然後打開了這封信。
還是想知道陸霽還想和說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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