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祁一下子白了臉。
他設想過很多種原因,卻唯獨沒有想到是這樣。
周妄看出了他的心思,所以才故意等在這里。
不惜將一切和盤托出,也要讓他知難而退。
他的側寫也分毫不差,周妄對宋昭的占有確實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,是他這個局外人聽到,都覺得骨悚然。
然而除此之外,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惱瞬間占領了蘇祁的心。
就好像是暗別人的所有,卻被正主逮個正著,那樣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的窘迫。
這種覺,甚至比當時面對宋昭的老公傅知珩時,還要讓他覺得無地自容。
可為什麼呢,憑什麼呢? 周妄的份明明跟他差不了多,他們目前都只是宋昭的朋友,甚至……甚至他和宋昭相的時間比他還要更早一些。
似乎看到蘇祁臉上的不甘,周妄眉梢微揚,忽而冷肅開口。
“蘇祁。”
聽到這悉的語氣,蘇祁下意識立正站好,脊背得筆直,朗聲回答道: “是,教!” 話一出口的瞬間,蘇祁就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睛。
這該死的條件反。
他父親早年是周老首長的下屬,后來退役之后才調職到了警察總署,卻還保持著跟周家的聯系。
小時候,每當他調皮犯錯,他父親就會把他送到軍營,讓周妄訓他,他那時都是周妄教的。
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都改不掉。
周妄現在可是他敵! 在敵面前,這實在是太丟人了。
蘇祁繃著臉,裝作無事發生,實際上腳趾都在抓地。
周妄短促地笑了一聲,抬頭擼了一把蘇祁倔強翹起來的頭發。
這孩子跟塊木頭一樣杵著,顯的娃娃臉一點都不藏事,輕易就能看穿。
完全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。
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蘇祁:“……” 看守所里。
周妄安靜坐在角落,長曲起,一只手搭在膝蓋上,閉著眼睛休息。
側臉冷白而矜貴,跟周圍一些打架斗毆酒駕超速的犯罪分子本不是一個畫風。
貴公子自甘墮落,甘愿從云頭摔落,染上污泥。
要麼是瘋了,要麼就是磕了。
可周妄偏偏兩樣都不是。
蘇祁到現在還是一臉見了鬼的表,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,才丟了魂一樣往外走。
第二天早晨,周妄才從看守所里走出來。
里面酒氣熏人,呼嚕聲震天響,他一夜都沒睡著。
眼下有些團的烏青,襯著瓷白致的一張臉,卻更顯出幾分頹唐的氣,更加人。
剛坐上車,助理林峰嚴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。
“老板,出事了,季總前兩天出了車禍,好像是季二爺干的,老爺子大怒,正要把人從醫院里揪過去審問呢。”
周妄聞言嗤笑一聲:“那小崽子自己作死,關我們什麼事。”
林峰卻一點都笑不出來。
他看著周妄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他們把宋小姐也過去了。”
“宋小姐好像是目擊者。”
周妄猛然瞇起眼睛。
季家,會客堂。
季遠舟被著肩膀,后人一腳踹在他膝蓋窩,他被迫跪在了地上。
前方主位上,一唐裝的季家老爺子肅然坐著,旁正是他父親季擎,還有他那位冠楚楚的好哥哥。
季斯越也才從醫院里出來不久,額角還著紗布,紗布下面,是被他弄出來的傷口。
季遠舟饒有興致地盯著那看了好久,直到季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將他喚醒。
“季遠舟。”
季遠舟瞬間換上一副低眉順眼的表,恭敬地回答:“爺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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