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鸞連忙道:“扶雪,你的腳怎麼了?”
陳鸞這麼一說,沈扶雪才覺得左腳腳踝很痛。
沈扶雪試探著了一下,然后道:“好像是扭到了。”
陳鸞松了口氣,幸好,只是扭到腳而已。
承恩侯府主事的大夫人也過來了,步履匆匆著氣急步而來。
這可是一手籌辦的壽宴,要是砸壞了人,難辭其咎。
不,大夫人想著想著打了個寒,要是真的砸到了人,那就不是一個人的事了,而是整個承恩侯府的事。
這要是真的砸到了陸時寒的夫人,那們倆家怕不是要結仇,到時不知會鬧出多大的事來……
大夫人連忙道:“快來人扶□□夫人進屋。”
甭管說什麼,現在最要的就是照顧好沈扶雪。
至于壽宴的事,先擱到后面再說吧,要是不理好這件事,壽宴怕是也開不了。
很快就有婆子扶著沈扶雪進屋。
大夫人又了大夫給沈扶雪診脈,幸好沈扶雪只是扭到了腳,沒有傷到別的地方。
聽到大夫的話,大夫人松了口氣,幸好人沒事。
沈扶雪扭到了腳,自是不能再參加宴會了,姜老夫人直接帶沈扶雪回了府。
只不過,府里的壽宴到底還要開下去,畢竟都來了這麼些人,哪能直接結束。
只是發生了這麼大樁意外,宴會上眾人難免聊起此事。
原本極是隆重的宴會,草草便結束了。
大夫人也親自向楚王道了謝,驚魂未定地道:“今日若非是王爺,只怕這事便要鬧大了。”
楚王低垂著眉眼,什麼也沒說,只道:“陸夫人想是了很大的驚嚇,舅父舅母一定要理好此事。”
大夫人點頭:“臣婦明白。”
今天的事不管怎麼說,都是們家的錯,大夫人已經想好了,改日就去定國公府致歉。
甭管怎樣,都得把這件事順利解決,兩家也別生了嫌隙。
…
定國公府,小院。
沈扶雪已經由著府醫重新診了脈,又上好了藥。
府醫說沈扶雪這一下扭的頗重,暫時怕是不能走路了,得好好養著。
姜老夫人聞言嘆了口氣,比起被掉落的冰塊砸中,眼下只是暫時不能走路而已,相比起來已經很好了。
府醫又說了些沈扶雪該注意的,才離開。
待府醫離開后,姜老夫人拍了拍沈扶雪的手:“近幾天你可千萬別下地,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告訴娘。”
沈扶雪的小臉還有些蒼白:“嗯。”
姜老夫人又道:“等會兒時寒就回來了,娘已經差人告訴他了。”
沈扶雪抬眼,道:“娘,兒媳無礙的,只是扭到了腳而已,不必夫君回來的。”
這只是個輕傷,不必陸時寒回來的。
姜老夫人卻不贊同,道:“這事兒你聽娘的。”
雖說只是扭到腳,但質畢竟不同,今天的事但凡一個不好,沈扶雪怕就會重傷了。
姜老夫人很了解這個小兒子,這種時候,還是他回來為好。
姜老夫人其實也很后怕,今天是把沈扶雪領出去的,要是沈扶雪真的了重傷回來,也于心不安。
姜老夫人又待了一會兒,估著時間差不多了才離開。
果然,姜老夫人離開不久后,陸時寒就回來了。
陸時寒上還穿著那套緋紅的服,他的服上仿佛浸著外面的風雪。
陸時寒大步走進屋里。
小娘子如同往常一般穿著輕薄的,倚在床柱上。
因著裳單薄,陸時寒能看見小娘子左腳包著紗布。
許是剛剛上過藥的緣故,屋里淡淡一藥香。
無人知曉,當他得知此事時有多擔心,明明下人已經說了小娘子無礙,但他依舊放不下心。
直到現在看到小娘子安然無恙地坐在這兒,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。
陸時寒坐到床榻邊兒。
沈扶雪眉眼彎彎:“夫君,你回來了!”
雖然剛才和姜老夫人說別陸時寒回來,但哪個子不希自己傷時夫君能回來陪著呢。
看到陸時寒,沈扶雪才覺得徹底安定了下來。
其實今天的事,真的很害怕,這種劫后余生的覺,實在難以形容。
在外人和姜老夫人面前都說沒事,但其實并不是這樣,只是強撐著的。
想和陸時寒傾訴一下,想告訴陸時寒今天發生的事,可還未等張開口,就發現陸時寒臉很沉。
從來沒見過陸時寒這麼兇的模樣。
沈扶雪怯怯地道:“夫君,怎麼了?你生氣了?”
沈扶雪咬,不是故意的,也不知道那個冰雕會忽然碎裂。
沈扶雪話音剛落,就落了一個懷抱中。
陸時寒抱著沈扶雪。
無人知曉,他的手直到現在還在發。
明明他是想用余生照顧好小娘子、保護好小娘子的,可誰知不過一錯眼的功夫,就能發生這樣的意外。
陸時寒真想一刻不落地看著小娘子,讓小娘子永遠在他的視線。
室一片靜默無聲,只有一旁的博山爐靜靜燃燒。
沈扶雪忽然明白了,其實陸時寒并不是在生氣,而是在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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