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凌塵剛出關就聽說沈沉魚了幻境陣。
跟在他邊的一個弟子開了口,“師父,弟子大膽猜測,攝政王妃陣是為了無歸師弟。”
話音剛落,另一人便道:“你的意思是,無歸師兄在幻境中?”
“師父,不如我陣,將攝政王妃帶出來。”那人沒回答,直接提議道。
“一旦陣,便會幻,你就是進去了,也找不到攝政王妃,更別說將帶出來了,除非自己出來。”他說著喃喃,“這麼說,攝政王妃即便陣,也找不到無歸師兄,那無歸師兄恐怕……”
都這麼多天了還沒出來,估計兇多吉了。
這一點,他們心知肚明。
二人皆朝云凌塵看去,云凌塵輕輕嘆了口氣,什麼都沒有說,便邁開了步子。
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匆忙跟上。
卻沒想到云凌塵去的方向是紫薇閣,而非幻境陣。
他們頓時了然,看來師父沒打算管這件事。既然師父不管,那他們就更管不著了,反正他們也都不喜這位“醫湛”的攝政王妃和桀驁不馴的無歸師弟。
……
此時,沈沉魚已經在幻境整整找了顧君回三個時辰了,外面的天都暗了下來。
因為朔月上次差點死在幻境中,所以沈沉魚這次說什麼都不讓進來,只讓守在外面,若是一天一夜后,還沒有出來,就讓去找云凌塵。
隨著時辰過去,沈沉魚逐漸有些力不支。
在幻境中一遍遍幻,每每醒來,就像被人掏空了一般,疲乏至極。
;原本一片蒼茫的眼前突然盛開了麻麻的桃花,馥郁芬芳不斷地朝鼻子里鉆去,剛剛從幻境中醒來的便不控制地再次幻了。
幻境里,約回到了東越。
明明是臘月寒冬,一簇簇桃花卻在眼前盛開。
桃花林后,仿佛看到了一抹銀白的影,正在朝招手。
“赫連驍!”
剛要跑過去,眼前的畫面一閃便不見了。
攝政王府,男人立在窗前負手而立,冷冷瞧著院子復命的谷雨道:“定王可到盛京了。”
“昨日剛到,不過是瞞著的,暫時還沒人知道。”
“將消息告訴皇帝。”男人說著頓了頓,“尤其是定王側妃的消息。”
“是。”谷雨雖然不理解,但還是領命而去。
他前腳剛走,那抹銀白的影后腳便從袖中取出帕子,放在了下。
一陣急促地咳嗽后,一抹絢麗的紅在巾帕上綻開。
他的毒越來越制不住了。
如今的他外強中干,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,所以他必須要在他昏迷之前部署好一切。
之所以要將定王側妃的消息出去,那是因為定王今年新娶的這位側妃就是曾經被皇帝金屋藏的辛貴人,辛瑤。
是皇帝的心尖尖,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左右皇帝緒的人。
只可惜,的人,是定王。
如今定王攜新婦京,盛京要熱鬧起來了。
他剛完,眼前突然一黑,他整個人險些朝后倒去。
“阿驍!”沈沉魚看著這一幕,頓時驚呼出聲。
剛要跑過去將人扶住,人便醒了。
又從幻境中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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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暖春日,心口微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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