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到了北疆,便不斷從奴那里聽到一些傳言。
他們說阿古拉本不將和親公主當人看,肆意待,隨便折辱,更是整日在上發泄,每日都跟著提心吊膽。
“沒有,娘你別聽他們瞎說,我畢竟是東越送來的和親公主,份貴重,他最多限制我的自由,不敢將我怎樣的。”池清歡不想讓大長公主擔心。
“當真?”大長公主半信半疑地開了口。
池清歡拼命點點頭,然后握住大長公主的手道:“娘,時間有限,我長話短說,今晚子時,你在營帳等我。”
“歡兒,你要做什麼?”大長公主擔憂道。
“我要帶您離開這里!我們回東越!”池清歡目堅定,就是拼了這條命,也要將娘親平安地送出草原,不能再讓留在草原上苦了。
娘親是唯一的肋,阿古拉深知這一點,所以總是用娘親來威脅。
顧忌娘親總是投鼠忌。
如今,只要娘親離開了,阿古拉就奈何不了。
“歡兒,你不要沖。”
“娘,您放心,我已經打聽清楚了,今晚是阿古拉即位的日子,也是他大婚的日子,他的部下特意為他準備了篝火晚宴,屆時他們定然喝得爛醉如泥。娘,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我們一定能離開的。”
聽到池清歡這麼說,大長公主終于放了心。
“娘,我得走了,再不回去,烏雅的婢該起疑了。”池清歡不舍得松開了大長公主的手,“娘,您等我!”
;大長公主點點頭,強忍住淚水,“你自己小心。”
池清歡匆忙趕了回去。
正準備將上的大紅嫁重新換到烏雅上時,營帳便被人從外面掀開了。
來不及多想,匆匆從一旁取過大婚面戴在臉上,然后隨手扯過一條虎皮毯蓋在了烏雅的臉上。
剛做完一切,后便傳來了烏雅婢的聲音,“小姐,您去哪了,讓奴婢一陣好找。”
“走吧。”模仿者烏雅的聲音。
“這里是……”婢被躺在榻上的烏雅吸引住了視線,下意識就要掀開上蓋著的虎皮毯。
“是清河公主,非要鬧著去見大長公主,我就將打暈了。”說著催促婢,“時間不早了,我們先回去吧,不管。”
聽這麼說,婢沒有多想,眼底閃過一鄙夷,“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,也敢鬧事。小姐這麼做就對了,您本不用跟廢話,一早就該打暈。”
說著意識到了什麼,狐疑地朝邊看去,“小姐,您的嗓子怎麼這麼啞,不要吧?”
“無事。”池清歡搖頭,迅速開了步子。
學烏雅的聲音學的不算太像,只能盡可能地嘶啞,模糊婢的判斷。
好在并沒有起疑。
如今,只能先將這丫頭糊弄過去,再想辦法和烏雅換回來了。
然而,沒想到的是,阿古拉本沒給這個機會。
剛隨婢回到營帳,外面便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,“大汗到!烏雅小姐快出來迎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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