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攝政王,快請。”沈柏淵立即抬手,將赫連驍請進了相府。
一路上,他握著沈沉魚的手不舍得松開。
知遠這孩子總是報喜不報憂,即便他不說,也能猜得出來,沉魚此去北周吃了不苦。原本那張戴著嬰兒的小臉,如今已經消瘦了下來。
可見,這一趟糟了多罪。
來到花廳后,沈柏淵剛吩咐上茶,一道翠綠的影便沖了出來,一把將沈沉魚抱住了,“小姐,您終于回來了,奴婢好想您……”
說完這句話,察覺到前那抹銀白影散發出來的威,立即改了口,“王,王妃。”
“好啦,都這麼大的人了,不能再哭鼻子了。”沈沉魚扯過帕子為雨霏了眼淚。親后便去了東黎,擔心雨霏在攝政王府不習慣,臨行前便將送回了沈相府。
“奴婢,奴婢這就去沏茶。”雨霏激地了鼻子。
上茶后,沈柏淵看著那道銀白的影關切出聲,“攝政王近來可好好?”
“有勞岳父掛念,一切安好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沈柏淵不住點頭。
只有赫連驍無恙,他才能護住攝政王府,護住沉魚。
其實,他此時更想和沉魚說一些己話,但礙于赫連驍在,他只能將滿肚子的擔憂咽下去。
喝過茶,沈沉魚突然發現了什麼,忙問一旁的沈知遠,“大哥,怎麼不見嫂嫂?”
沈知遠聞言,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,“舒白……自從上次去攝政王府,就再也沒有回來過,我去王府問過,也不在府上。阿彪帶人尋了幾日,也沒有找到……”
;“這麼大的事,大哥怎麼不早說?”
“你別擔心,現在人在何,我大致也能猜到。”
“大哥的意思是,嫂嫂在永定侯府?”
沈知遠沒說話,等于默認了沈沉魚的話。謝舒白手了得,且在盛京無冤無仇,能夠不著痕跡地將擄走的人,除了永定侯,他想不到別人。
赫連驍沉道:“這件事,給驚蟄。”
“多謝王爺。”沈知遠立即拱手道謝。
謝詢將人帶走,不論是他還是謝舒白的舊部,都無法將謝舒白從永定侯府救出來。
唯一能理此事的,就是攝政王。
“一家人不必客氣。”
沈柏淵看了眼外面的天,對赫連驍和謝舒白道:“你們此次回來,還未見過祖母,去壽安堂看看吧,正好一會留下用晚膳。”
雖然他知道沉魚不喜歡羅氏,但是禮不可廢。
“是。”沈沉魚應了一聲。
“你祖母和從前不大一樣了,前些日子還念叨著你呢。對了,最近偏頭痛的厲害,你順便幫瞧瞧。”沈柏淵囑咐了一句。
短短幾個月的景,羅氏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麼?
不是不相信沈柏淵的話,而是江山易改本難移,羅氏又是出了名的固執。
想讓改變,恐怕很難。
之所以念叨,是因為偏頭痛犯了吧。
沈沉魚并沒有點破,乖順地點點頭。爹爹素來孝順,不想他為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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