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宋離開了許久,沈常風也沒有回過神來,沈常青抬起胳膊撞了他一下——
沈常風收回目,低頭看了看被盡可能細心包扎過的手。
“,好像娘啊……”
沈常風還沒說話,沈常青就跟了一句:“娘也是這麼溫善良的人……”
沈常風這才愣了愣,終于明白為何自己見到的第一眼會覺得格外地溫暖和悉了,那個人上淡然恬靜的氣質,真的和他們的娘很像很像……
“可惜了,娘死了……”
沈常青挑了挑眉,神看起來沒有幾分傷的意味,隨后又有意無意地補充了一句:“剛剛那個人,是驃騎尉的夫人,我見過幾面。”
沈常風心中暗暗低——
驃騎尉的夫人嗎……
已為人婦了。
沈常青:“哥,你莫不是……”
“胡說。”
沈常風打斷他,面冷了冷:“還能走嗎?”
“自然是可以。”
“能走的話我們就該回去復命了,別壞了天爻閣的規矩。”
沈常風緩緩站起來,上的傷口刺痛強烈,但是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,更嚴重的傷他也過。
“走吧。”
他朝著沈常青出手。
沈常青原本雙手撐著準備自己站起來,如今看著他過來的手,微微頓了一下,笑著搭了上去——
“謝謝哥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
*
最后回去復命的,還是只有沈常青一個人。
“快快快,驃騎尉夫人施粥了!”
一眾乞丐看到那頂棚子又撐了起來,連忙端著破碗,瘸著趕過去了——
宋夫人兩日沒來了,他們也是在這里守了許久。
一旁的沈常風聽到這一聲吆喝,神暗了暗,他算好了時機走出去,正好被一群沖過來的乞丐撞倒在地——
“哪里來的狗東西不長眼!”
“這是!銀子!快!有銀子!”
“有銀子!!”
宋給他的銀袋子掉落在地上,正好撒了出來,被周圍這一群乞丐看見了直接一擁而上,哄搶著拿走了,拿了就跑,連粥都沒敢去喝,生怕沈常風從地上爬起來和他們搶,銀袋子掉在地上被人踩了幾腳。
沈常風皺著眉,手將銀袋子撿了起來,拍拍上面的灰塵。
“喝碗粥吧。”
宋走了過來,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遞到他面前,碗里的粥米濃稠,不像別戶人家,施粥的時候也只是清湯寡水,為的是花最的錢,做做樣子,落下個好名聲罷了。
而宋,是切切實實地想要行善。
“多謝……”
沈常風著手接過那碗粥,手背上是方才被人撞倒在地上破的傷口,宋看見了,皺著秀氣的眉頭嘆了口氣——
“你傷了。”
“無礙的,過幾日便好了。”
宋忽然愣了愣,笑著看向他:“哦對了,你是……你是前兩日在后山上的……”
似乎是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他,于是卡了很久,只能尷尬地笑著。
;沈常風點了點頭,拱手道:“是的,多謝夫人相救。”
就是沒想到,宋竟然第一眼沒有認出他來,這才過了兩天罷了……
“小事罷了,只不過……那些銀子,怕是要不回來了。”
那些乞丐也是可憐人,這樣哄搶完,哪里還能找的回來。
“沒關系……也是群可憐人,就當是做了善事,給夫人積福了吧。”
沈常風淡然地笑了笑,宋卻愣住了,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,而就在這時,沈常風站了起來——
“夫人,阿平就先去找個差事了,否則怕是要寒迫,宿街頭了。”
原來,他是阿平啊……
宋回過神來,疑地看了看他旁:“咦,你的兄弟……”
“他先走了,去別的地方找找活路。”
沈常風面不改地撒著謊,宋點了點頭,看著他那一傷痕,那件外衫雖然沒有跡,但也算不上干凈。他的面蒼白清俊,應該是失過多,子還沒有養回來,若是這副模樣去尋差事,怕是沒有人會要了……
就算是要了,就憑他現在這樣虛弱的,能做什麼事呢……
“若是不嫌棄的話,不如到我府上尋點事做?”
燕逞雖然不待見,但是平日里錢財方面對倒是不吝嗇,作為驃騎尉夫人,在府里說話還是有幾分分量的。
燕逞只許自己欺負,侮辱,卻也不會允許別人騎在頭上,不允許別人他的人。
所以,作為驃騎尉夫人,隨意地多招個家丁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沈常風自然是不會拒絕了,他心的想法就是如此,現在算是正合他的心意。
于是,堂堂天爻閣的一位殺手,就這樣到了驃騎尉府上當了一名家丁,還是為了一位已為人婦的人。
…………
……
*
扶冉聽到這里,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:雖然說,一位殺手因為一位子救了他的命,一見鐘后放下屠刀的故事雖然很人肺腑,但是……
這畢竟是別人的夫人,怎麼樣都是不彩的事……
后面的故事已經多能夠猜到一點了——
“所以是,你到了驃騎尉府上后,你們二人互生愫,卻被旁人發現,這才有那些流言蜚語傳出來……宋是不堪重負自殺?還是……驃騎尉殺了?”
扶冉的想法是更加傾向于后者的,畢竟驃騎尉原本對宋就不待見了,如今還給他扣了一頂綠帽子,只怕他那樣暴躁的脾氣,不得把人拖過來揍一頓不可。
也許是因為失手,所以誤殺了宋?
“不是……”
沈常風虛弱地扯了扯角,一抹悲痛的笑容顯現在他的臉上:“小郡主……”
“聽了這麼多,你忘了一個人……”
扶冉愣了愣,忘了一個人,是什麼意思……
一雙手忽然從后面繞了過來,拿著匕首的年俯在的耳旁,另一只手著的耳垂——
“是呀冉兒,你是不是忘了沈常青?”
沈常青……
難道,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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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這里,窮窮有話想問問大家,這兩日都沒人評論沒人問我了,你們覺得,楚衍舍得傷害扶冉嗎?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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