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收站憑什麼就只能是個垃圾桶？」

  「系統文件夾憑什麼不能是中文的？」

  「為啥非得是C盤、D盤、E盤？我喜歡青龍、白虎、朱雀，不行嗎？」

  「改天堂、人間、地獄，不行嗎？」;

  「他們完全可以拿咱們的系統做為底層模版，設計他們個的系統風格，添加個化的、獨有的系統功能嘛！」

  「憑什麼除了蘋果，就只有「視窗」（windows）？暢想、華碩、戴爾、IBM、惠普等等等等。」

  「每一家廠商都可以有自己的個系統嘛！什麼暢想視窗、華碩視窗、戴爾視窗。」

  「而且，據自家品牌的配製和特，也完全可以調試系統，使之更加的適配嘛！」

  「比如，我用賽揚的理，發熱嚴重、能差，那我可以簡化系統的運行啊，給CPU減負。」

  「再比如，我顯示的解析度是16位的，那我非得讓系統負擔32位程序做什麼？」

  「什麼鍋配什麼蓋兒！這一點是windows做不到的，而我們可以。」

  「南老！」齊磊呲牙一笑，「別總想著搶微的飯碗，也許可以直接掀了他的鍋。」

  「撞毀堤壩的，也不一定就是洪水，也許是一個小小的蟻。」;

  「！！！！」

  「！！！！」

  南虹傻眼了，這回是真的傻眼了。

  比之前聽什麼「十七歲」、什麼「邀請他加三石」，都特麼震撼無數倍。

  這就是個魔鬼！他是怎麼想到的？

  開源？個化改造？暢想視窗？華碩視窗？一家一套系統？

  行不行？行不行？

  那邊聽故事的吃瓜群眾們，也傻眼了。

  我聽的是故事嗎？怎麼覺是天書呢？

  那邊那位真的就是十七歲？不可能吧？

  此時，齊磊給南虹消化的時間，心中卻是沒什麼波瀾。

  這套掀桌子的組合拳其實沒有多高深，只不過這個時代的局限，讓it從業者天然的認為，你要做統，想盈利，那就得按微的套路來。

  屁！

  殊不知，別說二十年後，十年後就沒人搭理微那一套了啊！;

  這套辦法，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，系統真的問世之後，不用三石單打獨鬥，只要有一家廠商推出個化系統功了，適配高，提高了能，添加了火的個化程序，那別家就必然要跟上。

  因為系統已經不僅僅是電腦的一個必要組，而是變為了賣點。

  你不跟就要落後，到時，廠家也要幫你建立生態。

  眼見南虹漸漸的回過神來，齊磊乾脆道：

  「再告訴您一句，我不怕賠，三石公司也賠得起！」

  「您就給句痛快的，干不干吧？」

  南虹：「……」

  他居然被一個十七歲的娃娃給將死了。

  就離譜！！

  ……

  這場在中關村創業網吧的談話，註定要被創業者著奉為一段神話。被口口相傳，留存甚久。

  那是一個，關於天殺的富二代是如何拐帶南虹的故事。;

  從創業咖啡廳出來，南虹有些失神，最終他沒有正面的答覆齊磊，但也沒有直接拒絕，只說考慮一下。

  是的，考慮一下，南虹還是無法接事實。

  木訥地走向暢想總部，心思卻飄到了九宵雲外。

  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，剛坐下，技部門的幾個老夥計和年輕人就聞訊而來。

  「南老，您怎麼回事？太突然了！」

  他們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，南虹突然主提出了離職。

  對此，所有人都很意外。

  對於南虹和管理層的衝突，他們是知道的。更有覺，有人想把南虹走。可誰也沒料到，是南老自己提出了離職。

  「南工，你不能就這麼認輸了啊！」

  只見南虹出一苦笑，認輸嗎？確實不是他的格。

  南虹這個人吧，有本事，也有懷。可是，就一個小病。心眼兒不大。;

  你越兌我，我越要和你干到底。可是這回……

  這回算他倒霉，讓一個小孩牙子給算計了。

  想到這兒，南虹又止不住的無語，讓那小子一通諷刺，結果自己沒招架住，破功了。

  反手他又來找你，算個什麼東西呢？

  搖頭對眾人道：「罷了，離開對大家都有好。」

  技部很多人也到了他的牽連，南虹一走，這些人也就解放了。

  有人氣不過，「南工，您走，我們也走！！」

  「閉！」南虹瞪眼，「瞎起什麼哄？老老實實的呆著。」

  他的離開是部爭鬥，可是拋開個人偏見，暢想還是一個不錯的平臺，是很多人的終極目標。

  離開這裡，很難再找到這麼好的公司，不能耽誤了這些人。

  站起來，「行了，都回去吧，我去見見柳主席！」

  說完，不給眾人再開口的機會，南老率先走出辦公室。;

  行走在暢想總部大樓之中，南老又有幾分傷。

  從八四年開始，暢想初創之時，他就暢想。那是南老的一個全新起點，亦是中國計算機商業化進程的第一步。

  只可惜，很多人都變了初心。

  說好的，給國產計算機打開一片天。

  說好的，用市場經濟做力，嘗試一條新路。

  可是，走著走著，天沒了，路也不開了，只剩下市場經濟了。

  他就想不通，給人代工，仰人鼻息，就那麼好？

  很多暢想人說，他們是一個企業，企業要生存，要發展。

  這話沒錯！

  可是，那些人也忘了，暢想最開始不是一個企業，它想的也不是一個企業的生死存亡，而是一個國家的行業探索。

  推開董事會主席辦公室的大門，裡面坐著兩個人：

  暢想聯合董事會主席——柳紀向。;

  計研所的老所長，現在暢想集團董事長——曾盛庭。

  見南虹進來，兩人都站了起來。

  曾盛庭眉頭皺，開門見山，「老南啊，要不要再考慮考慮？不做，也可以做嘛！大型計算機項目那邊，還是給你留了位置的。」

  計研所一直有超算項目，只不過和暢想的業務無關。

  在曾盛庭看來，這是最好的選擇，既可以讓南虹離開暢想的決策層，也能讓雙方的面子上都好看一些。

  卻見南虹搖了搖頭，出有幾分苦的笑意，「算了，我這個子，眼裡不沙子，到哪都管不住這張。」

  說著話，還看了一眼柳紀向。

  正對上柳紀向毫無波瀾的淡笑，似乎在說：

  你終於走了！

  ……

  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