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運會這個事兒吧,不知道為什麼,年紀越大越沒興趣。
小學的時候,一年之中最開心的就是運會,因為能吃好吃的。
那個年代,經濟匱乏,即便家庭富裕的,也沒富裕到哪去,對於零食也從來沒有管夠的時候。
哥仨手裡倒是有點小錢錢,誰都不是揮霍的孩子,有了錢反而不捨得花。
最多課間吃個冰袋兒、無花果,放學來個「卷糖」(麥芽糖用兩個小竹籤捲起來,像梆梆糖)。偶爾買一袋麥麗素,三個人分也就算過年了。
但是,運會不一樣,那哪是運會?那是零食大會!
一人拎一大袋子去學校,全是好吃的。
還沒過午就掃了,然後等著齊國棟來給他們再送一波兒。
更重要的是,這一天是最捨得花錢的時候,校門外一排一排的小商販,簡直就是兒大集。
各種玩、燒烤,反正在那個匱乏的年代,顯的尤為富。;
你可以左手攥著一把羊串,右手擎著呲水槍,豪橫的迎接小夥伴兒們的羨慕目。
總之,爽就完了。
上了初中,三叔去當兵了,沒人再來送彈藥。
而且,時代也變了,不再一袋子一袋子往學校拎零食,只要帶著錢就行。
中學的校門前,也沒有賣稚小玩的商販,反正就是了點味道。
不過,也有爽的地方。
比如吳小賤,用他的話說,可以死皮賴臉地挨著喜歡的生坐。
是的,初中生的小曖昧就是這麼簡單,即便是自稱「老手」的吳小賤,也只想一起坐一坐就好。
而唐小奕則是可以和盧小帥他們挨個班串門兒,站在桌子上搖紅旗。
至於高中,齊磊不知道!
因為前世在職高就沒開過運會,倒是聽唐奕回去和他炫耀,說他們班在男生生躲回教室摟摟抱抱、親親我我的。;
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反正當時還羨慕。
可是,真的到他參加這個運會,齊磊卻是有點不厭其煩,真的是太麻煩了!
王東有點城頭變換大王旗的味道,他這個委終於可以發揮作用了,強行給十四班眾安排了項目。
用他的話說,友誼第一,比賽第二,跑不下來也沒關係,重在參與。
而這...還只是剛剛開始。
高中不像小學和初中,班主任就跟保姆一樣,親力親為。
都十六七了,誰還管你那麼多事兒?所有的事都由班幹部組織,劉卓富完完全全就是個甩手掌柜的。
就扔下一句話,「學習比不過人家,那開個運會總得把神文明獎,還有學年總分第一,給我拿回來吧?否則,你們可真就是幹啥啥不行了啊!」
「嚓!」大伙兒都在背地裡暗罵,「兌誰呢?」
徹底看清了老劉的本質,站著說話不腰疼,心黑手狠,禽不如!;
但是,沒辦法啊,誰讓這個班他說了算呢?他一句話,大伙兒就得起來。
細數下來,事還不呢!
走方陣得練吧?長短跑,還有鉛球跳遠,起碼也得練一練吧?
到了齊磊這個大班長這裡,還得買服裝。
是的,運服!
後世還有沒有這個習慣不知道,反正在這個年代得有儀式。
參加各個項目的運員得統一著裝,十多塊錢一套的衩背心兒得置辦上,這個得班長去採購。
再然後,就是方陣著裝,檢閱的時候得穿的一樣兒。
這個其實也不難,二中本來就有校服,那種八九十年代爛大街的藍白校服,又土又丑。
而且,考慮到初中三年,加上疑似的高中三年,所以發校服的時候,本不考慮現在的尺碼,而是預估了以後的尺碼。
於是,能到膝蓋,上可以當連。;
能從初一一直穿到高三,最被男們痛恨的一套服裝,誕生了。
而且,從校服上就更能看出各個年級不同的聽話程度。
初一、初二清一的都穿校服;到了初三,上半學期還算聽話,可到了下半學期,馬上畢業了,基本就沒人穿了。
至於高一,發下來就箱底,不到運會和大型活是不會拿出來的。
有的時候,運會都不往出拿,畢竟全校都是藍白校服,那不就單調了。
所以,各班偶爾也要花些心意,比如,去實驗中學借。他們的校服款式和二中一樣,只不過,是紅白配的。
還可以去三中借,他們是綠白配的。
如果實在借不來,也好辦,這年頭誰還沒件白襯衫?
子則按照當年的流行,配西,統一的白膠鞋。
齊磊記得,他初一那年,整個尚北都流行穿暗紅的西。所以那一年,除了「校服」方陣,最多的就是白襯衫配紅子。;
初二也是紅子。
到了初三,才換灰子。
如果哪個班有人和消防隊或者城南駐軍有關係,能借來迷彩或者夏季常服那就牛叉了,基本上和神文明獎已經握手了。
當然,也不是絕對,得看有沒有心狠手黑的班級,人手一把塑料花在經過主席臺時揮舞一下,也賊帶勁。
用後世的眼來看,這些可能有點傻。
但是,在這個年代,白膠鞋、塑料花、白襯衫,是學生時代必備的三件法寶,應用極為廣泛。
運員的衩背心對齊磊再簡單不過了,都沒往上收服裝費,更沒用他出馬。
給周桃打了個電話,讓打發馮強去地下城淘換兩個款式的運裝,男生生各一個款,便宜還實惠。
齊磊還特意囑咐,「質量別太次。」這樣明年就省事兒了。
結果,馮強真當回事兒了,弄了四十多套,30多塊錢的。
地下城批發價30多,按尚北的零售價起碼五六十塊了。;
拿回來齊磊一看,嚓,真特麼不知道給我省錢,老子現在很窮的啊!
然後就是方陣和方陣服裝,這事兒就有點麻煩了。
離運會還有一個星期,全校除了高三,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基本都停了,各班都會由班長和委組織著到場上臨時抱抱佛腳。
用本山大叔的話說,有病沒病走兩步,起碼做到整齊劃一。
而看著場上那幫小初中生積極而又歡的樣子,認真訓練一不茍,十四班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只覺得自己老了。
方冰站在班級門口,撇瞅著大太,「有特麼什麼可練的呢?」
董偉也摻合道:「咱班生的皮多白啊,這要曬黑了,看著多膈應?」
叮!咣!!
二子被生們一通錘,是真特娘的猥瑣!
不過話說回來,對於高中生來說,還真不願意去外面曬著。
不十四班不願意,一班也在背地里徘徊。主樓那邊的班級雖然出來了,卻也神面貌不太好。;
已經過了五月中旬,天氣開始曬了起來,都不願意去遭罪。
王東也不願意組織這破事兒,坐在屋裡,小過堂風一吹,看看書,做做卷子,他不香嗎?
但是,老劉說了,「每周的流紅旗都到不了咱們十四班,你們自己說說,見過小紅旗長啥樣嗎?開個運會再不把紅旗給我掛上,那還說得過去了?」
老劉等於是下了死命令,必須把旗給拿回來!
「那咋整?」王東也很抱歉,「走吧,都上點心,爭取半節課咱就回來。」
說實話,十四班王東應該是變化最大的,不像開學時那麼苦大仇深,也合群了。
不然,在報運會項目的問題上,他就不會開那麼大的玩笑。
現在,那個曾經的三中小霸王,更有人味兒了。
有點哄著來的意思,「走吧走吧,早去早回!」
大伙兒垂頭喪氣,「唉,委也容易,給個面子吧!」;
王東,「我謝謝你們哈!」
說著話,領著大伙兒不不願地往出走。
卻是齊磊在座位上都沒,來了句,「都回來上自習吧!這事兒,我搞定。」
大伙兒都涌到門口了,立時一怔,董偉「你搞定?咋搞定!?」
隨後樂顛顛、賤嗖嗖地蹦躂回來,「給給給,給丈母娘送...送禮啊?」
以二子的鼠目寸,也就能看這麼遠了,讓徐小倩的母后強行把神神文獎給十四班。
齊磊無語地瞪了他一眼,懶得和他磨皮子,對全班道:「別管了,反正不讓你們曬著,又能把獎拿回來就行了唄!」
「牛!」
十四班眾一聲呼號,掉頭就往回跑。
啥班頭兒?
就是一句話,不管真假,先信了再說。
至於齊磊怎麼搞定......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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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簡單點事兒啊?做為一個重生者,你不能讓99年的思維給你錮住。
人家走整齊的方陣,我就也走方陣?完全不用嘛!
三石公司的庫房裡有不cos裝,什麼米老鼠、唐老鴨、機貓、大雄、加菲貓啥的,有不。
還是齊磊出的點子,專門找了一家服裝廠定製的,給新網吧開業造勢和活躍氣氛用的。
每家網吧開業,三石公司就把服裝送過去,由網吧自己出店員和雇臨時工cos各種卡通角。
到時,往網吧門前一站,這年頭兒的老百姓只見過大頭娃娃,哪見過這麼花花的陣勢?
非常吸引眼球,造勢效果也非常不錯。
正好,讓馮強和運員服裝一起送過來。
到時,把十四班都扮上,一群卡通Cospaly繞著場走一圈兒,誰還和你走方陣?
此時齊磊不說,吳小賤還想不起來這個事兒。
登時眼珠子一轉,回對楊曉道:「曉兒啊,到時你得打牌子啊,走在咱班最前面!那套水兵月的......」;
楊曉登時就臉紅了,「滾!」
吳小賤,「別啊!」目飄向楊曉那兩條大長,「一般人沒你這效果啊!」
楊曉剛要罵,卻是齊磊從後飄出一句,「吳小賤的意見,還是很有建設的。」
楊曉:「......」
徐小倩:「......」
程樂樂:「!!!!」
男生沒一個好東西,「你們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啊?」
卻是齊磊一邊低頭做題,一邊毫不忌諱地來了句,「大白!」
說完,還抬頭和吳寧換了個眼神兒。
真理吧?
真理!
......
——————
就這樣,別的班在外面暴曬苦練,十四班在屋裡踏踏實實的上自習,不要太舒服。
老劉本來在辦公班暗中觀察,可找半天,竟沒發現自己班的影子。;
心裡還奇怪呢,人呢?拿我話當放屁了唄?
假裝遛彎,回班級看看。
結果倒好,這幫小崽子都在屋裡呆著,一點都不著急。
老劉沒忍住,「怎麼不出去練一練?」
齊磊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劉說了,說他能借來卡通服裝。
老劉一聽,好像還不錯哦!比較新穎,比較出彩啊!
板著臉,佯裝勉強在點了點頭,「那行吧...」
「不過....」話風一轉,「別的班在曬太,你們在自習,比人家多很多學習時間啊!這個月的月考再不往上躥兩名?還說得過去了?」
「怎麼著這個月的月考,也得給我拿個學年第六吧?」
上個月,十四班平均績是第八。
一拍掌,「就這麼定了!都給我上點心,考不出來,別怪我收拾你們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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