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飲食大油大鹽，齊磊還怕寧站長吃不慣，特意點了幾道，諸如松仁玉米之類的清淡口味。

    可是沒想到，寧站長完全不是問題，「我在京城呆過三年，吃的最多的就是東北菜。」

    這倒是齊磊不知道的。

    寧站長，「你還別說，到了東北再吃東北菜，覺和別的地方確實不一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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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  寧站長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，走過南闖過北的人，很是健談，完全沒有生疏的覺。

    大伙兒一邊吃一邊聊，倒是不像第一次見面。

    漸漸的才說到正題，他此行的目的。

    第一點，就是榕樹下的發展方向。

    直到這個時候，寧站長才知道齊磊為什麼一定要他來一趟，而不是在網上說。

    因為即使是面對面，他也完全跟不上齊磊的思路。

    現在寧站長是榕樹下的實際掌舵人，對網站的發展不可能沒有一個規劃和願景。但是，他想的，和齊磊想的，完全不一樣。

    寧站長的思路，還停留在把榕樹下打造一個文學在網絡上的中轉站，就是繼續深耕當下的業務。;

    作家出作品，榕樹下做為一個出版實書上游的展示平臺，讓出版商、雜誌報社到網站裡來挑選作品。

    這確實就是榕樹下在前世那個時空的運營軌跡。

    怎麼說呢，賠本賺吆喝，沒什麼實際收。

    當然，資本chuanxiao除外，最後朱威廉也沒賠著，轉手賣了個好價錢。

    但是，齊磊的思路完全不同，他要做的是獨立於傳統文學之外的網絡閱讀平臺。將榕樹下徹底改版，從論壇的形式，做一個閱讀的綜合網站。

    系統的、規範化的把網絡文學進行分類歸納，然後走付費閱讀、版權運營的道路。

    這是寧站長從來沒有想過的，目標過於遠大了。

    「能行嗎？」寧站長深表懷疑。;

    只見齊磊看著他，沒法告訴他行還是不行，只能說，「我知道，現在的網絡作家不被傳統文學認可。但是，越不認可，卻越要往上靠。」

    「寧大哥，你是學經濟出，見識也廣，你覺得可能嗎？」

    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，我們都不會被接，所以，這不是可行不可行的問題，而是唯一的出路！」

    寧站長皺著眉，「不至於吧？」

    齊磊繼續道：「這個行業，你是應該清楚的，文學的壁壘太大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大眾文學用了多年，才被主流文學界接？」

    「等到武俠小說興起，又過了多年了，到現在也還有人在罵金古梁溫不流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那你覺得，網絡文學的路會比武俠更好走嗎？」;

    齊磊說的是事實，後世寧站長去做了編劇，蔡無名出版新書的時候死活不願意用網名，李泛泛徹底淡出了網絡文學改用真名創作，從此江湖再無李尋歡。

    還有數不清的網絡作家改行、消失、拋棄了網絡作家的份。

    為什麼？

    因為就沒人把你當回事兒！

    此時，齊磊的目有些兇狠，「既然不被待見，那咱們就自己殺出一條路來！」

    說著話，齊磊拿出一份榕樹下改版策劃書，「回去先看看，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方案，不行咱倆再商量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。」

    寧站長雖然沒點頭同意，但是，終還是認可了齊磊的論調。

    他說的有道理。;

    略地先在飯桌上看了一眼策劃書，整印象還是很靠譜的。

    什麼吸收外站作家，小說分類，還有固定的獎勵機制，讓作家有基礎收，對網站產生歸屬打開功能，等等，最後再一步步向付費閱讀過度。

    包括作家們最關心的相關的版權運營，都有涉及。雖然籠統，但是已經很不容易了。

    總上來說就是，榕樹下先能讓這些作家在網絡上養活自己，再圖壯大。

    合上計劃書，「那我回去好好想想，到時候再討論。」

    「行！」齊磊點頭，氣氛突然有點安靜。

    因為下面的話，齊磊不太好開口，關於榕樹下搬家的問題。

    良久，「對哈市的印象怎麼樣？」

    寧站長吃著菜，點頭，「不錯！」;

    現在的哈市確實不錯，尤其對文藝青年，有著別樣的吸引力。

    無論是目可見的克風格城市風貌，還是中央大街上的櫥窗音樂。

    其實無論前世的2021，還是當下的1999，哈市都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城市。

    在經濟方面，哈市後世可能落後一點，但也從來和「老土」什麼的不沾邊兒。

    至於1999年，給人的絕對不差。

    話說到這兒，其實齊磊是想和寧站長聊聊，把榕樹下遷到哪去的問題。

    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，其實齊磊更傾向於把網站放在邊，技和管理都方便。

    沒急著攤牌，齊磊起去了個廁所。

    其間，徐小倩也跟了出來，兩個人在包間門口匯合。;

    徐小倩是知道齊磊的目的，今天跟過來，其實也有給齊磊做僚機，幫忙說服的意思。

    不過，徐小倩這回卻比齊大強很多。

    「你是老闆，這種事，你說了算，不用這麼小心吧？」

    齊磊皺眉，「你不懂，裡面那個，還有網站的幾個版主，和別的公司的管理層不一樣。」

    朱威廉兒上就沒打好基礎，管理鬆散，還有點拉幫結派。

    寧站長是管理層，可也是作家，還是和網站的很多作家關係不錯的管理層。

    包括其他幾個版主，也是同樣的況。

    如果太強，老寧給你撂挑子不幹了，他能帶走一堆的作者。

    要是幾個版主都不想來哈市，那榕樹下的作家能一夜走，不是鬧著玩的。;

    「聊聊看吧！實在不行，就去深市。」

    深市還容易接一點。

    正商量著怎麼說服寧站長，卻是一群人從包間外的走廊過，一看就是來吃飯應酬的。

    得有十幾個人，穿著、氣場就不像普通人。

    齊磊只是搭眼掃了一下，登時拉起徐小倩就要閃進包間。

    可惜，晚了，對面的那群人已經看到了包間前這對年輕男。

    沒辦法，實在太顯眼，二樓的包間區域，除了他倆就看不到別人。

    此時，徐文良目一滯，不得不暫時忽略邊的貴客。

    「倩倩？」

    後邊的齊國君本來也只是個到場就行的明人，這會兒也不淡定了。;

    「石頭？」

    兩個爹下意識地彼此互看一眼，然後一同嚴肅地瞪著兩人，「你們怎麼在這兒？」

    齊磊和徐小倩現在就一個想法，找個地鑽進去算了。

    特麼要是一個還好說，可是，你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爹，是怎麼到一塊兒去的呢！？

   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