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沒什麼意思，只不過這案子，既然到我們倆手上，我們就得對他負責到底，現在藍凰的人不在，我們就代為他老人家替行使這個權利，之所以要在這個房間里嘛，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，只不過我們覺得這裡比較適合審問，有些問題要請教您，您不妨跟我們走一趟。」

老頭知道這是錢斌故意拿藍凰來人，但偏偏他還不得不吃這一套，公然跟男凰在這村裡作對，簡直就是愚蠢的行為，當然他心裡也清楚，只要過了這三天況也許就會有轉機。

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」他狐疑的鑽進屋裡，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，下意識的低了低頭，見到客廳里有一張桌子，便十分自然的坐到了桌子旁。

錢斌跟小王顯得有些局促，他倆來到茶幾邊，各自找了位置坐下。

「你說這老頭到底什麼病？」小王的跟錢斌說。

「我看，他肯定藏了什麼東西沒告訴我們，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」錢斌盯著這老頭細看，問道，「方老爺，當天事發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？」

「什麼地方？我能在什麼地方？」老頭十分謹慎，不久又改口說道，「你說案發時候案發什麼時候我都不清楚，在這裡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，你到底什麼意思？」

「別張老先生，」錢斌淡然的沉下臉來，手裡攥著筆，沖著小王笑了笑，心裡彷彿有竹說，「我是說，當天周三下午你在什麼地方？」

老頭的臉頗有些不悅，信口編來，「那天我跟人一起喝酒，證據嗎？倒是有，你們找村口的劉師傅問一問，他知道。」

「哦，是這樣啊，周三下午你在喝酒，」錢斌又重複了一遍，在本子上記下這項事實。

老人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，錢斌立刻說道，「既然周三下午您在喝酒，那麼周二下午到底在幹什麼呢？不會也在喝酒吧？」

這老頭一時語塞，居然想不出反駁的話來，他愣了一愣，意識到這是錢斌故意給他設下的一個圈套，臉都憋的通紅，事先準備的託詞，如今居然被反過來利用，變了自己擊退自己的砝碼。

「好小子，你可真有點心計，周二下午周二下午我就呆在自己家裡，哪也沒有去，有什麼問題嗎？」

錢斌笑了笑說，「那倒沒什麼問題，不過周二下午發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，我不相信您在家裡會沒有聽到聲音。」

「聲音？」老頭瞇著眼睛。「老頭子年紀大了耳朵也背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？能有什麼聲音？」

「我想這應該不是耳背能夠解釋的問題，」錢斌笑了笑說道，「就在您隔壁的房間發生了一起命案。」

錢斌拿出一張拍照的截圖記錄放到這老頭面前說道，「從面部和咽的傷來看的話，初步可以確認，是死於煤氣中毒也就是窒息而死的。」

又看到姐姐的慘狀，一旁的小姑娘忍不住閉起眼來。

姐姐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凄慘，面容上臉頰腫塞發脹，充斥著亮紫的斑，咽和甲狀腺都鼓了起來，舌苔部分出可怖的苔蘚似的濃綠，哪還有當初好看的模樣？最後一抹呼吸像是卡在了嚨里一樣，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不安和恐懼，手指全了爪一樣的形狀。

「都怎麼了？難道這個世界上哪裡發生了命案，我都非得清楚不可嗎？」老頭兒，瞇著眼睛問道。

「那倒大可不必，」錢斌笑了笑說，「只不過這個人住的離你近的，你們之間只不過隔兩三個空房，它就在這個二層走廊的中央位置偏後，離你不算遠。」

「中間兩個屋子都沒說什麼，你為什麼要來問我？」老頭立刻問道。

「因為案發當天中間兩個屋子的主人都不在屋裡，所以他們都可以排除嫌疑，但是，不好意思方老爺，剛才我們的審問中也可以得出一個結論，就是案發當天您確實是在現場附近的。」

老頭瞪著錢斌，不屑道，「那又怎麼樣？這麼點芝麻綠豆大的事，有什麼必要糾結嗎？我是在家裡也是在案發現場附近，那就意味著我必須得知道這件事不可嗎？我當時在看電視，本來耳朵就不好使，電視又很嘈雜，我還以為是電視里的聲音。」

「聲音，」錢斌笑了笑說道，「那您當時是否聽到什麼了？」

老頭又是改口說道，「沒有！什麼聲音都沒有！電視里的聲音又雜又，我哪記得當時應該是在看什麼懸疑片電視劇。」

小王焦慮的看了錢斌一眼，知道這老頭又狡猾又謹慎，不可能讓他們再落下口實。

然而錢斌卻仍然從容，他笑著說，「既然是這樣的話，那也就是說，即使樓道中有人在打掃衛生，你也不知道嗎？」

老頭眼珠子胡的轉了轉，忽然警覺起來問道，「什麼打掃衛生。」

錢斌不急不慢，從懷裡取出樓下宅男提供的證詞，搬了出來說道，「案發當天樓下有住戶回憶樓上有些喧鬧嘈雜的聲音，仔細聽后可以確定是吸塵的聲響，而我們都知道這個吸塵，只有您可以使用，畢竟這是您申請來的，是新品，而且據我們觀察得知，當時二樓居住的人並不多。」

這老頭臉一白，哆嗦起來，問道「吸塵又怎麼了？難道我順手打掃衛生也不行嗎？」

「當然可以，你想什麼時候打掃衛生都沒有問題，不過，我們能看你表演一下嗎？」錢斌忽然恭維起來。

老頭瞇著眼睛狐疑的問道，「表演？表演什麼東西？我有什麼可表演的？」

「我們了解到，這棟住戶里的居民都說您是一個特別乾淨講衛生的男人，又說你隔三差五都會替大家主的打掃衛生，因此對你頗為尊敬，所以我們就想知道您平時到底是怎麼打掃衛生的？」

老頭手一抖，問道，「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？跟這個案子到底有什麼關係？」

錢斌搖頭說，「有沒有關係，都不重要，我只是想知道您到底能不能做這樣的表演。」

老頭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，悶哼一聲起，徑直走到屋外，

小王一看有門趕抓著錢斌的手說道，「走，我們去看看。」

「別著急，」錢斌笑著說，「他現在比我們急。」

兩人信步來到屋外，見到這老頭已經作起機來，他接上電源，開了開關之後，吸塵就像是咆哮的野忽然發起來，整個樓層似乎都跟著震。

如此巨大的響，也難怪樓下的宅男記憶猶新了。

老頭有些猶豫，他把這吸塵的頭部停在走廊里，跑一會兒，錢斌拉著小王來到他的房門前，說道，「哎呀，上周剛打掃過的毯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髒了，就好像很多年沒有過一樣。」

錢斌見這老頭仍然不，臉上汗水淋漓，一點兒沒猶豫，一把從老頭手裡奪過著吸塵的頭部對準毯就要往上推，這老頭立馬攔住他，厲聲訓斥道，「這毯是名貴品，怎麼能用吸塵吸呢？吸壞了毯算誰的？」

錢斌咧一笑說，「這麼說的話，當時你也沒有打掃毯是嗎？」

老頭，別過臉去點了點頭

錢斌，笑了笑說，「那我現在知道，當時您是怎麼打掃這個衛生的。」

老頭不吭聲，錢斌一雙眼直勾勾盯著老頭，手裡扶著掃除用的機，它推著整個吸塵，沉重的往走廊中央去，並且吩咐小王，幫他一個忙。

「你去準備一些碎紙啊，棉花呀，或者是類似的小棉絮之類的東西放到屋裡去。」

錢斌指了指害者所在的房間，小王，愣了愣，也沒問為什麼，就點了點頭屁顛兒屁顛兒的到了屋裡，把從床鋪柜子，屜中搜尋到的這些東西，全部堆到了門口。

小王招手，大喊，「好了。」

錢斌面帶笑意的看著那老頭看了好一會兒，老頭的臉發綠，整個人都幾乎站不穩，搖搖晃晃的靠在牆邊，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兒。

「那讓我們開始表演吧，」錢斌一拍吸塵的頭部推著它來到了害者的房間外，他拿頭部對準了房間的隙，只聽到屋呼嘯的震聲嗡嗡的，不停鳴著，這時候，小王驚異的發現，原來使用吸塵對著門，一頓猛吸，不一會兒，煙塵打著轉兒吸進了機里不說，，那些紙張厚紙，棉花等等也會一概堵住整個門的隙，而如果在吸塵上加上水漬，那麼這些的紙屑和棉花等，就會堆在門上再也下不來。

錢斌又看了一眼，遠的老頭說道，「而方老爺他是這個公寓的房管要搞到樓下的鑰匙似乎並不困難，只要從他的後半部，一導管，把煤氣導到二樓，很可能就了栽贓或者意外。」

老頭無話可說，盯著兩人沉默了半天，才憋出幾個字來，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？」

錢斌跟小王笑而不語，他們可不能在這個時間點上暴份，兩人只是笑了笑說，「我們只是從外邊來的普通遊客。」

「普通遊客？扯謊了！」這老頭自嘲似的笑笑，說道。「你們這信口雌黃的能力不去做警察簡直可惜了，你們現在像這樣說我，可有什麼人證證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