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後,祝星燃再次回到劇院上班,院里的同事看到后都紛紛熱的打招呼,兩位團長還關切地詢問起祝星燃的狀況。
祝星燃拎著包包去往更室,還未進去便聽到一群同事嘰嘰喳喳的興議論:
「你們看前陣子的熱搜了嗎?盛千那位霍總居然早就跟咱們院的祝星燃結婚了!」
「這麼勁的新聞肯定看了呀,當時熱搜都掛了兩天呢,真沒想到祝星燃竟然已婚,而且老公是霍庭恩,太不可思議了。」
「你們覺得他們什麼時候領的證呀?星燃也太低調了吧,這麼重要的喜事都沒跟我們說。」
「能嫁給霍庭恩這種階層的人,想必星燃的背景也不普通吧?據說兩人是商業聯姻呢,沒想到這麼恩~」
「我以前都沒聽星燃說起過的家庭況,不過平時就不出風頭,真的太低調了。」
「......」
一群人聚在一塊議論祝星燃結婚的事,言語間是不加任何掩飾的驚訝和羨慕,尤其聊到霍庭恩時,更是慨萬千,將他視為優質老公天花板。
陳知怡面無表地換服,將旁人的議論聽得清清楚楚,一想到祝星燃的丈夫是霍庭恩,那個尋常人都不敢高攀的高嶺之花,陳知怡僵著臉攥手機,臉瞬息萬變十分難看,還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。
當初好幾次在祝星燃面前出言涵對方攀高枝,還一度懷疑祝星燃是霍庭恩婚姻中的第三者,如今再回想起這種猜測,陳知怡只覺得臉燒得慌,周瞬間籠罩著一被人耍得團團轉的巨大諷刺吞沒。
陳知怡能想象到,當說那些話時,祝星意味不明的嘲笑,說不定當是跳樑小丑。
陳知怡眉心鎖,心有不甘,可一想到如今站在祝星燃後的人,又有種無力,心深甚至還抱有一僥倖,祝星燃能忘了兩人先前那些恩怨,日後能跟和平相。
陳知怡關上面前的柜上了鎖,就在這時,更室有人驚訝出聲:「哇!星燃終於回來上班了!」
話音剛落,所有人循聲去,只見一抹纖瘦輕盈的影出現在更室門口,人一襲紅大,裡面搭了條黑絨連,烏黑的長發微微捲曲,一張臉不施黛依然緻昳麗。
看到祝星燃進來,陳知怡明顯愣了一下,下意識往櫃後方躲了躲,不想讓看見自己,很快就有人熱開口:「星燃你來得正巧,大家剛好聊到你呢~」
聞言,祝星燃抿起抹盈盈笑痕,拎著包包過去,笑道:「大家聊什麼呢,這麼開心?」
「就是你結婚的事呀,這種大喜事之前怎麼沒聽你跟我們說過?也太不夠朋友了吧~」
「是呀是呀,要不是霍總高調秀恩,我們都還蒙在鼓裡呢。」
「對了星燃,你跟霍總什麼時候領證的?該不會婚禮也辦過了吧?」
面對同事們一連串的詢問,祝星燃放下包,從裡面拿出待會要換的服,清麗的眉眼間笑意溫淺淡有點招架不住,彎笑笑:「去年領的證,因為忙工作,婚禮還沒來得及辦。」
有同事驚訝:「星燃,你跟霍總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呀?」
祝星燃認真想了想,乾淨明澈的杏眼亮澄澄的,眉眼中不經意流出的幸福讓人羨慕,嗓音溫和,不急不緩道:「或許是今年吧。」
先前老爺子就在著手準備兩人的婚禮,計劃祝星燃殺青后就舉行婚禮,卻沒想會發生意外,所以推遲到了今年。
祝星燃話音剛落,有同事激道:「那等你和霍總舉行婚禮的時候,你可得提前通知我們啊。」
「是啊是啊,大家一塊去,人多也熱鬧些。」
覺到邊人前所未有的熱,祝星燃笑笑,甚至還有點不習慣,輕點了點頭,淡聲應下。
不遠的陳知怡目睹眼前的一切,將每個同事殷切討好的臉看得真真切切,想當初背地裡議論祝星燃和霍庭恩關係不正當的,似乎也是這群人。
陳知怡越想心裡越覺得不爽,在眾人熱聊之際,拎著東西起離開更室。
祝星燃恰好在這時抬眸,剛好看見正與肩而過的陳知怡,兩人四目相對,祝星燃黛眉輕挑,瓷□□致的小臉雲淡風輕,陳知怡被的目一刺,視線有些躲閃,只能加快速度迅速離開了更室。
祝星燃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向趾高氣昂的陳知怡是這樣一副表,用「落荒而逃」四個字來形容再切不過。
前幾個月忙著拍攝以及住院休養,以至於差點忘了陳知怡特意來劇組膈應的事。
祝星燃現在回憶起來,眼底劃過抹思索,一想到以後還要和陳知怡一起共事,甚至同臺演出,祝星燃蹙了蹙眉心,腦子裡忽然萌生出一個念頭。
下午的綵排如火如荼的進行,趁著中途休息的時間,祝星燃從包包里出手機,空給自家老公發了條消息。
彼時盛千集團的總裁辦公室
兩位市場部的策劃正對坐於主位的男人彙報工作,偌大的辦公室偶爾傳來筆尖劃過紙面的輕微聲響。
不多時,霍庭恩放在一旁開了靜音的手機,屏幕無聲地亮了一下。
他垂眸看了眼,是老婆發來的消息。
老婆這會應該是在話劇院,有了之前的劇組意外事故,無論何時做什麼事,霍庭恩都隨時攜帶手機,深怕第一時間錯過霍太太的消息,他眼睫低斂,冷白清的指尖劃開屏幕。
老婆:「老公,你跟我們劇院的院長關係怎麼樣呀?」
霍庭恩墨眉微挑,隨即抬手示意正在彙報的下屬稍等片刻,注意力全都放在兩人的對話框上。
他淡定回復:「關係一般。」
雖然私底下一般,但商業方面有合作,霍庭恩斟酌兩秒,骨節明晰的長指在屏幕上打字:「之前話劇院參,吳院長有請我吃飯。」不過那次他剛好在外出差,沒有時間趕去赴約。
看到老公發來的消息,祝星燃輕抿了抿瓣,神若有所思,心中慢慢有了考量,隨即認真問:「可以借你東的份用一用嗎~[星星眼]」
霍庭恩雖不清楚老婆要做什麼,但只要一開口,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:「當然可以。」
有了霍庭恩的準許,祝星燃頓時放心了不。
霍庭恩忽然想到什麼,垂眸看了眼腕錶,繼續打字:「今天幾點下班?」
祝星燃:「五點半~」
霍庭恩緩緩勾,眼裡約浮著笑意:「好,到時候過去接你。」
祝星燃不知道的是,自兩人領證后,霍庭恩便設想過無數次去劇院接老婆下班的畫面,如今終於要真了。
-
傍晚時分,所有的綵排終於結束,祝星燃跟幾名同事一同下樓,隔著老遠便看到一抹悉的影。
幾人有說有笑的下了樓,一樓大廳門口的人似乎就已經注意到們。
看到祝星燃終於出現,陳知怡垂在側的手握拳,竭力剋制著心中的怒意,徑直朝祝星燃的位置走過去。
祝星燃淡淡起眼簾,看到陳知怡氣勢洶洶的走過來,眉心舒展開,臉上的緒無波無瀾,顯然對這人的反應早有預料。
陳知怡面無表地掃過祝星燃邊的幾名同事,對面前的人言簡意賅道:「祝星燃,我有事找你。」
陳知怡盯著祝星燃,一字一個字從牙裡蹦出來,語氣冰冷僵,眼神算不上友善,更像是來吵架的。
在場的人都知道陳知怡和祝星燃一直不對付,如今祝星燃頂著霍庭恩妻子的份,所有人都不敢得罪,從陳知怡的角度來看,的確是睡覺都能氣醒的程度。
其他人不好久留,跟祝星燃紛紛道別,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緒看似不大穩定的陳知怡。
待看熱鬧的人陸陸續續離開,陳知怡的緒才終於發,死死盯著面前的祝星燃,揚聲質問:「祝星燃,院長辭退我的事,是不是你乾的!」
祝星燃漫不經心地迎上人尖銳的目,淡淡勾了勾,語速不急不緩:「這不是明知故問嘛。」
祝星燃回答得如此坦然,反倒打得陳知怡措手不及,眼睛瞪大,頓時氣得渾發抖:「你必須給我一個辭退我的理由!」
祝星燃垂眸看了眼時間,想著霍庭恩應該快到劇院門口了,抬眸向怒不可遏的陳知怡,語氣淡淡:「辭退理由院長應該通知你了,如果你想聽我的答案——」
祝星燃眨了眨眼,答得簡單又直白:「單純討厭你罷了。」
這一句徹底擊潰陳知怡繃的神經,紅著眼緒激:「你有什麼資格辭退我?!你本沒這個權利!」
陳知怡越是聲嘶力竭,祝星燃越是從容,平靜地睨一眼,緩緩掀:「我還以為你知道呢,我老公如今是劇院的東之一。」
言外之意,這個東夫人自然有權利辭退。
陳知怡的理智分崩離析,怒視著祝星燃的眼神似是要吃人,「你這是仗勢欺人!」
聞言,祝星燃彎輕輕笑了笑,也不反駁,兀自點頭:「你說得對,我就是仗勢欺人。」
祝星燃睨著陳知怡陡然轉變的臉,顯然已經被氣得不輕,祝星燃倒是心舒暢,不忘繼續調侃:「這種覺目前來看,還不錯呢。」
陳知怡牙關咬,冷冷地扯了扯角,諷刺道:「別以為你現在了霍太太就高人一等了,結了婚也可以離婚,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霍庭恩這輩子非你不可吧?」
聽到「離婚」的字眼,祝星燃眉心輕蹙了一下,但很快舒展開,鎮定自若的回擊:「那又如何?如今讓你捲鋪蓋走人,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。」
見面前的人不為所,陳知怡嚨發,垂在側的手似乎下一秒就會失控揮出去,然而餘瞥到大廳外出現的一抹高大影時,的心臟咯噔一跳,生生克制住了這衝。
祝星燃剛好背對著大廳,自然沒有察覺到不遠走進來的男人,垂眸掃了眼陳知怡的攥的拳頭,這畫面似曾相識,似乎看出來這人又想手。
祝星燃纖長眼睫微斂,眸清凌凌的,雲淡風輕道:「你再氣再惱再恨,如今我也是霍太太。」
和這人針鋒相對的次數多了,祝星燃也懂了怎麼直擊陳知怡的痛點。
然而說出這話后,面前的人臉卻有些怪異,眉眼間的怒意似有忍耐和幾分忌憚,周的氣焰更是消失得然無存。
見陳知怡的眼神總往後瞟,祝星燃黛眉輕挑,覺得有些疑,還未等轉去看,後傳來一道悉清越的男聲,低低喚:「老婆。」
聽到這句,祝星燃呼吸一,下意識回頭,看見霍庭恩那張清雋如玉的面龐。
不遠的男人一襲裁剪良的黑西服,姿修長拔,短髮利落乾淨,襯得緻俊的五深刻而立,後是明亮耀眼的落日餘暉,印拓在地上的影子,一直延到祝星燃腳下。
祝星燃眼神怔怔,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,霍庭恩怎麼會突然過來,兩人之前約好在劇院大門口見面的。
霍庭恩徑直朝呆立在原地的人走過去,接著自然而然地當著陳知怡的面,牽住了老婆瑩白纖細的手,微不可察地輕輕了,順勢將人半攬懷中。
就在祝星燃晃神之際,耳畔再次傳來男人磁沉冷淡的聲音:「陳小姐對辭退一事有什麼疑問,大可以直接問我。」
院長辭退陳知怡時,特意知會了霍庭恩一聲,所以他對這人有點印象,記得姓陳。
陳知怡完全沒想到霍庭恩會出現在這裡,甚至目睹了和祝星燃的爭執,剛才雖然歇斯底里,可看到霍庭恩,理智盡數回歸,再也不像剛才那般緒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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