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九州沒有猶豫，拔出審判之矛，刺進路邊一把被劈兩半的破椅子。

　　“這堵牆。”

　　審判之矛。

　　“這扇門。”

　　審判之矛再。

　　“這個花壇看看。”

　　審判之矛：“……”繼續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華夏最強大的邏輯鏈恐怕這輩子都想不到，自己會被主人毫不猶豫地到。審判之矛足以擊穿任何邏輯鏈，被這把恐怖之矛擊潰的崩潰、失控邏輯鏈數不勝數，它卻從沒有這樣隨便過大街小巷這些沒有攻擊的雜。

　　就這樣了一遍又一遍後，宿九州氣定神閑地握著長矛。沒有一不耐煩，男人一手拿著審判長矛，躍躍試地就要再落下，宿九州問：“還要什麽嗎？”

　　蕭矜予搖了搖頭。

　　片刻後，在宿九州打算收起審判之矛時，他又道：“等一下。”

　　只見蕭矜予走到路邊，從滿地的碎塊中拿出一個被打碎的馬克杯。

　　這隻馬克杯表面是鮮豔的紅白條紋，由於上司謹和赫本小姐的戰鬥，它從原本待著的貨架上飛出，落在地面，摔了三塊。

　　蕭矜予拿著其中一塊馬克杯碎片，他將彩鮮豔的外表面朝向宿九州，問道：“你能控制審判之矛的距離，在這個杯子的表面，但不進去，太深麽。”

　　回答青年的，是A01隨意的揮，審判之矛直直地在馬克杯碎裂的表面。

　　沒有往前一分，也沒有落後一分，冰冷的矛尖恰恰抵住陶瓷杯，距離把控得無比準。

　　蕭矜予湊上前。

　　青年清澈的雙眼中，彩點迅速閃爍。周遭世界的黑白，令審判之矛漆黑的外表顯得更加冰寒刺骨，也十分清晰。

　　只見黑白的世界下，這個馬克杯上如同出現了一層虛影。虛影與本之間僅僅只有不足兩毫米的細微距離差，審判之矛的矛尖抵住了它的杯，一層虛影則向後偏移兩毫米，與馬克杯重疊。

　　是隨便地看，很難察覺出這樣的距離差別；但是以審判之矛作為參照，這極小的兩毫米，就能被人眼觀測出來。

　　而這道虛影……也是一個破碎的馬克杯外形！

　　蕭矜予靜靜地盯著這隻馬克杯，以及在它之上，虛浮著的虛影馬克杯。

　　良久。

　　蕭矜予沉了神，他看向神淡定的黑男人，鄭重道：“我剛剛發現一件事。”

　　黑發年輕人嚴峻的神令宿九州意識到，接下來他要說的話，或許比上司謹和赫本小姐的戰鬥，更加重要。

　　宿九州：“什麽？”

　　“宿九州，在附近這片區域裡……所有，它們都出現了一重虛影，層疊在實之上！”

　　第226章

　　是的，直到剛才，就在兩人準備離開，蕭矜予才發現這件事。

　　在整個18號汙染區，所有都仿佛生出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“影子”，與本只有不足兩毫米的間隔，平行地懸浮於本之畔！

　　高樓大廈，街邊高樹；

　　道路車輛，柏油馬路……

　　大到直雲霄的東方明珠，小到路邊一粒石子，所有的，每一樣東西，全部都飄出了一個虛影，與本微微重疊！

　　蕭矜予：“在不開啟第四視角的況下，我很難發現這些。它們實在和本靠得太近，重疊，這種細微差距，眼難以觀察。但是開啟第四視角之後，表面的全部變黑白，沒有了彩的視覺干擾，我反而更容易觀察出這種重影一樣的差別。”

　　起初蕭矜予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。

　　長時間使用第四視角，使蕭矜予到明顯的眼部疼痛。或許這只是他高強度使用雙眼，導致出現了視覺虛影。但很快，當審判之矛不斷地進一個個，再以審判之矛作為參照去觀察每個……

　　蕭矜予確定了，18號汙染區好像每一樣都發生了靈魂出竅，世界出現偏移！

　　無法親眼看見，但聽著青年的敘述，宿九州的大腦不斷思考。

　　他閉上眼，眼前模擬出一幅偏移的畫面。

　　地面懸浮，一層影地面飄在原地面之上；大樓偏移，一座一模一樣的大樓側立在兩毫米之外。

　　同樣的，分毫不差，只是在本之外，又出現了另一個虛影。

　　本，虛影。

　　本和虛影……

　　突然，宿九州睜開眼，看向蕭矜予。他聲音冷靜：“它是海市蜃樓。”

　　聞言，蕭矜予猛地怔住。

　　他竟然沒想過這一點！

　　很快，蕭矜予回過神：“如果真是海市蜃樓，那我看到的虛影，其實就是它的。海市蜃樓邏輯鏈作用的，每個都會失去自己的，然後遊離在本之外。你的意思是，18號汙染區，每個都被海市蜃樓邏輯鏈捕捉，它們的沒有遊離太遠，只是兩毫米，所以我很難發現。”

　　但蕭矜予又發現不對：“可是我使用第四視角時，海市蜃樓邏輯鏈剝離出來的，我都能看見。可是在看18號汙染區裡的這些，我開啟邏輯鏈，它們的‘’也失去了，只剩下黑白灰。也就是說，如果這些虛影真的也是海市蜃樓，那18號汙染區裡的這些海市蜃樓是沒有的。”

　　宿九州道：“18號汙染區外，海市蜃樓剝離出來的能被第四視角看見，但它們也離本很遠；汙染區，看不見，但是離本很近。這兩個因果太過相近，都是在本之外，剝離出一個和本一模一樣的‘東西’。同一時間，海都市不會出現這麽高度相似的兩條邏輯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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